现在的情景像极了数年前成禹在倚翠楼对我施暴,就像一个噩梦充斥着我的记忆,我未有犹豫,启口便在那张吻的我密不通风的唇上咬了下去。
可这次的他未如当年那般呼痛离开,反倒是吻的更加深入激狂,血腥味传入口中令我有种作呕的冲动。
绝望之感渐渐攀升,脑海中恍然出现夜鸢临走前那个夜里,他对我说:有些东西若强求不得,定要狠心抛弃。夜鸢宁可负天下,也不愿负你。
这么快就要抛弃了么?我不愿放手,我还没有亲眼看到夜宣受到他该有的报应,我怎能放弃。
恍惚间,一滴滚烫的泪水沿着我的眼角划落,灼伤了我的肌肤。夹杂着淡淡的喘息,我说:“夜翎,你还要再逼死我一次吗。”
他的动作因我的话而停住,满是欲望的眼瞳狠狠的盯着我,嘴角残留着血迹,一滴,一滴的洒落在我的脸上,冰凉锥心。
“逼?”他仰头大笑,笑中有嘶哑,有扉痛,有沧桑,有自嘲。“未央,夜翎有逼过你吗?”
怔然的凝视他魅异的眸中隐藏着太多的东西,浓得仿佛可以燃尽一切。沉重的炽热与伤痛让我无法喘息,窒闷在心头的灼烈更无法吐出,只能凝视着。
徒然间,他整个人似乎被掏空,尽失气力,却强撑着身子由我身上起来。而我仍旧衣衫凌乱的躺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他,而他的目光却也是静静的看着我。
“对不起。朕不会再逼迫你,但朕留定你了。”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格外坚定,似恢复了往常的神采。
他微整龙袍,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身挥开挡在身前的珠帘,又是一真强烈的交鸣声,却是那样刺耳。
看着他傲然的背影穿过重重纱帐,最后消失不见,寝宫内又恢复了平静。
我咬着唇,口中仍残留着血腥之味,脸上的泪痕未干,睫上依旧凝聚着晶莹的泪珠。狼狈的爬了起来,将凌乱不堪的衣衫拢好,却见辛岚宫的几名厨子端着银盘进来,里面放着书盘珍肴,香气扑鼻。
“王妃,这是王上让奴才们为您准备的。”
他们一盘一盘的将其放置在玉桌之上,清脆的相击之声充斥在寝宫内,我怕自己的狼狈被他们瞧见,慌忙转身。
就在他们退出去之时,一个低沉冷淡却又暗藏关怀的声音传来:“王妃,请保重身子。”
我一僵,这声音,是楚寰——
眸倾群号:75203227
情到深处无怨尤(3)
就在三后,也不知打哪来的风声,竟从天牢突然传出一个骇人听闻的口供:受命夜翎,刺杀夜宣。
宫人们纷纷议论此事的真假,奇怪于夜翎初登大宝他们始终紧咬的唇齿竟突然松开,供出幕后主使。许多人皆怀疑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口里满是不屑一顾。可朝堂却又起纷争,原本沉寂无声连连被打压的夜鸢党一夜间涌现,弹劾的奏折堆满了龙案,天龙城内风声四起,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士慷慨激昂的于街头巷尾大骂夜翎此位乃谋逆得来,百姓纷纷响应。
翌,一道圣旨下,禁军涌入天龙城内,凡聚众妄议朝政rǔ骂新王者皆被收押入牢。却不想民愤四起,天龙城内暴动连连。
反新王者高呼没夜翎并无资格登位,民倒是拥立已击溃南国领兵正在归朝的大王子夜鸢,其呼声之高令朝野惶惶。
那天夜里我正斜靠在窗台之上,紫衣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眼中带着浓郁可人的笑,声音压低却格外激动:“王妃,王妃……殿下回来了。”
霓裳踩衣曳地,广袖迎风交错,满院落红残了一地。
我平静的转过身,望着一脸兴奋的紫衣,夜鸢,终于回来了么。
“紫衣听说殿下他归朝却未遣散军队,王上许是早便知道此事,两前已紧闭城门,三万大军于城门驻守。可区区两万如何敌得殿下与莫元帅的二十万大军?”紫衣跟在我身后低声禀报着她听到的一切,随即发出一声嗤鼻之笑:“莫元帅的突然倒戈令涟漪太妃与太上王始料未及,自乱阵脚。听闻……殿下在天龙城外打着夜翎谋逆的旗帜,欲###。天龙城内民心所向,纷纷响应。”
轰隆一声,若石破天惊,响彻整个暗夜的苍穹,环绕着整个天龙城。
紫衣一惊,侧首将目光投递在窗外,隐隐瞧见闪烁的火光,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我信步走至妆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边勾勒出一抹笑意。
执起玉梳,轻轻理顺自己的发丝,笑着说:“紫衣,为我梳个五凤朝阳髻吧,我要迎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