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病。”
“大点声!”
“没什么不对的。”
他的谎话还没说完,客房的门打开了,御信探头出来:“他病了好几场,低烧做恶梦说胡话。”
“苏御信!”太不仗义了,居然出卖他。
立场明确坚定的苏御信是站在白颉这边的,俩人一起鄙视地看着苏御安,大有把他收监问罪的架势。苏御安熬不住俩人一起挤兑他,乖乖低头认错。苏御信就问白颉,那块玉到底是什么?
“那是护身符。”白颉说,“你也应该知道,御安的命格奇特,很容易招惹一些连七八糟的东西。小时候就没消停过,那个玉挂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说着,也不顾御信想要问更多的问题,急忙收拾了一个小手包,“我得去问问,你们俩老实在家呆着。御信,看好你哥哥,别让他晚上出去乱跑。他敢炸毛就打屁股!”
这还没等开口叫住他,白颉已经出了家门。兄弟俩面面相觑,都被白颉搞的一脑袋雾水。
苏御信噗嗤一声笑了:“他让我打你屁股。”
“滚!”
见哥哥炸毛了,苏御信不但没反省反而追上去继续逗他,哥俩每天早上都要这样嬉闹一番,苏御安也没真生气,踹了几脚了事。御信越玩越上瘾,拉着御安说要找找打那个部位比较合适,俩人正闹的欢,御信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吴文飞的号码,御信只好接听。没说几句,御安发现弟弟的脸色突变。
挂了电话,苏御信急忙回去穿衣服,苏御安站在门口问他怎么了,他说:“吴文飞死了。”
第45章
哎……
又没去上学,不知道老师再见到自己会不会飞刀子。跟在御信身后,御安不安的琢磨着。但是吴文飞的死他必须去看看,总觉得昨天弟弟留下的那些东西不应该没什么作用,如果那个“东西”法力高强,他得看着自家弟弟量力而为。
苏御信也是纳闷,昨天他所布置的一切可说是相当“温和”不会激怒吴文飞身上的东西,怎么说死就死了?而且,听丁香的那意思,她居然变成了谋杀丈夫的嫌疑人。真他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吴家别墅前下了车,一眼看到门口的几辆警车,眼熟;再看院子里站着的几个警察,眼熟。这才两三天的时间吧,又跟黄天翔的人马凑一块了。苏御信哭笑不得,苏御安似乎也有些无奈。一边跟院子里的警察们打招呼一边往里走,忽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捂着嘴跑出来,扶着墙哇哇大吐。苏御信拉住身边的哥哥:“等会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没见那姐姐胆汁都吐出来了,吴文飞的尸体肯定很恶心。”话音刚落地儿,就见黄天翔懒懒洋洋地走出来,他面色如常,嘴里叼着烟瞥了一眼旁边呕吐的法医姑娘,不待见地说,“再看见有谁在现场吐,就他妈的给爷滚回去重练!”
法医组的老大急急忙忙走出来,安排那个女孩先去车里休息。转回头又跟黄天翔说了什么,似乎是在道歉的样子。黄天翔挑眉瞪眼,回手指着屋子里面:“都他妈的吐在尸体上了,你怎么调教的?”
苏御信拉着苏御安走过去,解救了理亏的法医组老大。黄天翔一见是这哥俩心情才稍微好些,赶忙带着他们往里走,边走边说:“早上是佣人发现的尸体。吴文飞躺在地上被开膛破肚了,丁香趴在他身边昏迷不醒。我也没说丁香就有嫌疑,关键是她双手全是血,右手还握着吴文飞的一截肠子。
苏御安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反胃,苏御信扭头看他的脸色。他摇摇头:“没事,一起去看看。”
走到一楼的书房门口,苏御信看了看昨天贴在门上的符篆。符篆还在门上,只是上面的朱砂字已经不见,他纳闷,谁这么大本事居然能抹掉朱砂字?在他沉思的时候,苏御安已经跟着黄天翔走了进去,饶是苏御安这样神经迟钝的家伙,乍一见吴文飞的尸体也不免觉得恶心!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血染红的大半个身子,肚子的皮肉向外翻着,内脏稀里哗啦到处都是。苏御安避开肚子上的伤口,去看尸体的脸部……
“黄天翔。”
“叫黄哥。”
苏御安白了了他一眼:“法医说没说是什么东西弄开了他的肚子?”
一听这话似乎还有内情,黄天翔嘿嘿一笑,蹲在尸体跟前:“你看呢?”
好吧,这很糟糕!不说气味刺鼻子,光是视觉冲击就让苏御安极度反感,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看了一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我是说死者的肚子怎么看都像是从内部被剖开的。”不仅如此,吴文飞的尸体上充满了令他不安的古怪气息。不是恶鬼的怨毒、不是精怪的气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一点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