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照旧打着哈欠往楼门口走,心里想的都是被窝里的哥哥那诱人的小模样儿。
勤奋的苏御安没给弟弟留钻进被窝黏糊的好机会,人家早就开始准备早餐,一副等你回来我就上学的架势。苏御信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看到早餐还是挺乐呵的。拉着哥哥一起吃,看到那对熊猫眼的时候,也没埋怨他。只说到找黄天翔的事一点收获没有。等会睡一觉,他再跑趟医院看看。苏御安也说,这几天累点就累点,毕竟黄天翔的事要紧,警察那边根本指不上,他们不坑黄天翔就不错了。
苏御安跑去上学,苏御信在家里补眠。翻来覆去的也是睡不着,干脆找到重案组副组长的电话,跟他打听黄天翔到底出什么事了。
接到电话的副组长眉头皱的那个紧,这时候他也在外面。为了寻找自己的组长,他一早就来到公司门口堵人,看到目标那时候刚巧苏御信的电话打了进来。副组长没接,顾不上。急急忙忙跑到那辆车前,等着里面的人下来。
“早上好,杜总。”副组长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能不能耽误您一点时间?”
一向最早上班的杜英辉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副组长,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笑了,“你还没死心?”
“我不过就是想问你点事,不至于三敛其口吧?”副组长连续好几天没休息,这会头晕眼花的。他揉着脑袋,说,“最后一个见过我们组长的人是杜总,我不找你找谁?组长失踪了,生死未卜,麻烦杜总跟我说说,我们组长找你到底什么事?”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空中,一片金色洒下来给一身深蓝色西装的男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儿。杜英辉有着一张足够令人屏息的脸,性感、英俊,浑身发散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势。副组长早就承认他有点惧怕杜英辉,这个商人绝对不简单,他甚至怀疑这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商人。真搞不懂黄组长,每次跟杜英辉接触的时候居然能保持一颗平常心,有说有笑有算计的。这种人算计起来容易吗?看看,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吧。黄组长的失踪九成九跟杜英辉有关系!
“黄公子失踪了?”杜英辉懒懒地开口。
副组长点点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说:“跟你见过面当天下午就没了消息,一直到现在,他已经失踪十一天。”
杜英辉搭了一眼面前这个畏首畏尾的小警察,对方的眼睛总在刻意地回避他的注视,不像黄天翔那样有胆量盯着他的眼睛看,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打量、分析和算计,让人看了就觉得有趣。杜英辉随手关了车门,朝着楼梯上的大门走,把副组长留在身后。在对方追上来的时候,杜英辉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你回去吧,抽时间我会去局里看看。你们局长姓刘还是姓……”
操!再怎么牛逼你也收敛一点行吗?副组长气的敢怒不敢言,怏怏而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杜英辉扯开领带扔到沙发上,拉下了百叶窗帘,前一秒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顿时变得昏昏暗暗。在阴暗的角落里,飘出一条淡淡的影子,跪伏在办工桌前。杜英辉看也不看,单手撑着下颚,懒洋洋地打开电话。
“黄天翔你还记得吗?”
那影子的声音很是低沉,回答:“记得。对您不恭敬的人。”
“把人找回来。”
“您要死的还是活的?”
杜英辉并未给出明确的指示,仅仅是皱了皱眉。那影子赶忙言道:“主子赎罪,是我多嘴了。”
又过了一天,不管是黄天翔的爸爸还是警察局那边,都没有什么收获。副组长并没有告诉苏御信任何信息,因为那是被禁止的。苏御信没了办法,只好自己出门调查。他记得,在d市那时候曾经跟黄天翔通过一次电话,那时候黄天翔还抱怨了几句,说他一个堂堂重案组组长居然能成了小混混……
这是什么意思呢?
苏御信在家里琢磨一天,苏御安在学校也琢磨了一天。晚上哥俩吃过了饭,就继续琢磨,一直琢磨到该睡觉了。苏御信才无可奈何地说:“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动用最后一招了。”
“什么招儿?”苏御安问道。
苏御信实在不想跟他哥说这么找都没找到,黄天翔八成是死了。就算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魂魄正处于一种被禁锢的状态。想要找到他,必要取点黄爸爸的血施法,血亲,而且是至亲,这样才有些可能找到黄天翔。他哥本来心事就重,要是自己把这些话说白了,他肯定急的连觉都睡不着,等有消息再跟他说吧。苏御信打定主意,就说你别担心了,明早不是还要去参加同学父亲的葬礼么,赶紧睡觉。苏御安不依不饶刨根问底,结果被弟弟抱了过来吻了嘴,立时什么想法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