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伸出熊掌抹去险些掉下来的口水,做熊就是麻烦,连口水都控制不住,不过也幸亏是熊猫,如果是人的话,自己这副色迷迷的样子早被小辉发现了吧?哎呀,小辉都受伤了,自己还在想这些风花雪月的念头,是不是有些没人性?就算我现在是熊猫的身体,灵魂也是人类啊,怎么能被shòu性本能主宰呢?
一念及此,秋凉有些心虚,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直到把董小辉身上的衬衣脱下来,看见白嫩肚皮上那个明显的淤青掌痕,脑海中所有香艳念头瞬间无影无踪,只余目中高涨的怒火和qiáng烈杀机。
那个凶手跑不了,等着,老子一定要把你抓住了挫骨扬灰。
秋凉发着狠,然后坐在董小辉身后,熊掌贴在光滑瘦韧的背脊上慢慢游移,一缕缕微弱的真元力顺着毛孔渗入经脉,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流淌游走。
董小辉低着头,眼睁睁看着自己腹部那个淤青越来越淡,先前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剧痛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一肚子的暖意,如丝绒如棉絮,别提多舒服了。
“崽儿,我的崽儿,哥哥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垂青。”
董小辉又是开心又是感动,而这样真诚的呢喃低语立刻就取悦了秋凉,他伸出前肢搂住董小辉的腰,让他向后躺在自己身上,下巴在董小辉肩膀上蹭来蹭去,一边高兴地“嗯嗯”叫着。
“我也是我也是啊,村子里那么多户人家,我就看中了你家的jī,从而才能和你相识相知,一句话,咱们两个就是有缘,天生的一对,呃……等等,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种词?难道我真对小辉……不,不是吧?小辉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老子从前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啊。
“崽儿,我伤的这样重,老大那边会不会有事?”
董小辉忽然想起成功,不由一下直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就把正靠着他肩膀的熊头撇了下去。
秋凉甩了甩大脑袋,瞟了董小辉一眼:真是古道热肠,自己这伤还没完全好呢,就惦记上别人了。放心,袭击你的这个人之前应该是个练家子,所以下手带了内劲儿,成功不会这么倒霉,也被高手袭击,如果有暗伤,他也没jīng神去警察局了,更不用说还有只láng跟在他身边。
董小辉听不懂熊猫语,但他明白崽儿的意思是说老大没事,但他仍是不放心,现在肚子不痛了,于是连忙拿起手机,先向桑添报了平安,接着又打给成功,得知他去医院做了检查,没有任何隐患,这才放下心来。
肚子的剧痛虽然消失,但身子仍是发虚没力气,董小辉躺在chuáng上,只觉着嘴巴发gān脸上发热,伸手摸了摸,触手滚烫,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咳咳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嗓子也疼得火烧火燎,他费力从chuáng上支起身子,想着这不知是不是受到袭击后的后遗症,不管怎样,先找两粒药吃一吃吧。
谁知还不等下chuáng,就被蹲在chuáng边正打盹儿的秋凉察觉,于是连忙直起身,一熊掌将他摁下去,嗯嗯叫了两声,那意思很明显:你老实躺着,有什么事都jiāo给我。
“崽儿……”董小辉忍不住笑了,心想你能gān什么呢?是能给我喂药还是能喂我喝水?
他正要说话,就见黑白团子歪着脑袋,仔细看一会儿,然后点点熊头,两只前爪从chuáng上撤下,扭着胖大屁股一溜小跑来到桌边,站起来伸直了前肢,熊掌握住水壶把柄,从里面倒了水到杯中,然后两只前爪捧着这杯水,一步一步走过来。
董小辉都看呆了,哪怕无数次见识过自家熊的神奇,但是这样流畅的倒水动作,他还是第一次见,一颗心再度被深深震撼。
将温水送到董小辉嘴边,见他只是呆呆看着自己,不去接水,秋凉就用嘴拱了拱他,心想伤成这样,肯定有以前潜伏在身体里的细菌毒素趁机发难,不过被我用真元力扫dàng一遍后,翻不起什么大风làng,最多就是发点烧。可是现在,怎么好像脑子也有了问题?脸红的跟个大苹果似得,却不肯喝水,这……我该不会是低估了毒素的威力吧?
正想着,就见董小辉终于回神,笑着接过那杯水,一边在熊爪爪上摸了摸,喃喃道:“崽儿,你咋这么厉害呢?还有什么是你不能gān的吗?”
擦!原来只是被本熊的英姿震住了,吓我一跳。
秋凉大大松了口气,旋即就又因为董小辉的夸奖而高兴起来,熊掌拍着胸脯啪啪作响,那意思是:我做事你放心,所以要桑添gān什么?他能做的,本熊一样可以做到。
董小辉将温水一饮而尽,觉得嗓子好受了些,他看看秋凉,回想他刚才的动作,于是试探着道:“崽儿,你能帮我找两片药吗?就在客厅电视柜中间那个抽屉里,有一盒感冒冲剂,还有一盒扑热息痛,感冒冲剂用两袋冲水,扑热息痛拿一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