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楼下的小孩点蜡烛玩,不小心烧掉了沙发。火势一下子蔓延起来。莫小姿仍在昏睡,完全没意识到大火已经烧了过来。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宽敞的草地上。往上一看,她大叫出声。“天啦,着火了吗?完蛋了,我的电脑,我的衣服,我的存折!”
“那些只是身外物,性命要紧。”
“江公子!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会睡的连大火来了都不知道?”
江铭澄拍着粘在衣衫上的灰尘。“你中了催眠术。主人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咪跑去哪了?”
“最近她经常跑出去玩。不会再缠着我给她买鱼,和我也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你别怪她了。好了,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到玉佩里休息。”
江铭澄淡定从容地笑着说:“回不去了。我用了六十年的阳寿,也只换来出来三次的机会。”
莫小姿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你是自杀死的?”
这时,江向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女朋友可能还在上面!我得去找她!”
莫小姿跑了过去,看到消防员正极力阻止他冲上去,连忙出声:“向洋,我在这。”
江向洋激动地跑了过去,抱紧了她。“我还以为你出了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没有你,我该
怎么活下去?小姿,你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一定一定不会离开你。”
红菱回来后,为自己差点害死莫小姿感到深深的自责。
“阿咪,以前我一直觉得阿罗并不是我,可我现在想知道江铭澄和阿罗的故事,你能告诉我吗?”
“我来就是为了让主人想起前世的事。”
红菱拿出一个水晶球,让她把手放在上面。莫小姿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翠绿的山谷——
☆、相遇
这天,对于江铭澄来说,是莫明其妙的一天。他在回江府的路上,被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风刮走,掉落到万里之远的山谷里。这天,对于阿罗来说,是充满惊喜的一天。在去捡野果的路上,她曾经捡到一只叫阿咪的小猫。今天更是不得了了,在溪水边,她捡到了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她把他带回家,为他接上断骨。阿罗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俊朗的人,忍不住用食指戳着他的脸,还恶作剧地拔了下他长长的睫毛。看他眉头微皱,知道他即将苏醒,阿罗赶紧坐好。
江铭澄忍着浑身疼痛爬起来,只见眼前这女孩不过十七八岁,全身黑衣,身形瘦削,头发凌乱,脸上有着巴掌那么大的红色胎记,容貌甚丑,但一双眼睛神采飞扬,灵气逼人。女孩见他没事,呵呵地笑得可欢快,露出编贝般晶莹的小白牙。
“是姑娘救了在下吗?”
“是我把你捡回来的。”阿罗点点头,见他欲行礼拜谢,赶紧制止,“别乱动。我摸遍你全身,发现你肋骨断了三根,左腿也断了,弄了好久,才帮你接好的。你怎么脸红了?”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江铭澄难为情地提醒道。
阿罗想了一下,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索性不理会,笑嘻嘻地说:“叫我阿罗就行了。你呢?”
“在下江铭澄。”
阿罗乌黑的眼珠一转,说:“澄哥哥?我能叫你澄哥哥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拍拍手,高兴地跳了起来。“澄哥哥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给你烤条鱼。幸好阿咪出去修炼,要不她一定恼我。”
江铭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茅屋,发现此处山林茂盛,钟灵毓秀,犹如世外桃源。野花点缀了整个山坡,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芳香。阿罗在溪边生了一堆火,唱着小曲烤着鱼。
“姑娘,这里是哪里?”
“青丘。”阿罗撅着嘴,皱着眉头,纠正他的叫法,“叫我阿罗就好了。”
江铭澄望着这崇山峻岭,要想出去绝非易事,如今自己有伤在身,暂时还是先留在这养好伤。他伸手去怀里摸寻,未果,急得要回房内寻找。
“你是在找这个吗?”阿罗拿出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在他面前摇晃着。江铭澄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掌心,视若珍宝。阿罗探过头瞧了一眼,继续说:“这上面的两只鸭子绣得真好看。”
江铭澄觉得眼前这少女虽然天真烂漫,但言语举止有点与众不同。“阿罗姑娘,这附近还有人居住吗?”
阿罗沉默了一下,眼神变得忧伤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坟墓堆,低声说道:“半年前还有花婆婆,阿英婶婶,阿正叔叔,阿梅姐姐,阿兴哥哥,阿旺狗狗,阿白兔子,还有好多好多族人,因为一场瘟疫全离开我。”亲手埋葬他们的悲痛,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姑娘,阿罗你为何还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