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采筝拍案而起,双手托住桌沿,狠劲一扬,便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桌上的饭菜汤羹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吓的郁枫从椅子上差点跌下来,目瞪口呆的看妻子。
丫鬟们也受了惊吓,慌神间想去收拾,被采筝都赶了出去。之后指着丈夫道:“是我送的,怎么着?你还有脸问?我都替你害臊!”
郁枫惊魂未定,但也懂得辩解:“我、我怎么骂我?!我怎么就没脸了?”
“我还没骂够呢!”采筝扑过去,拧住丈夫的耳朵,恶狠狠的道:“人家鸣翠和郁坪早就好了,今天我把鸣翠送过去,郁坪二话没说,就把人收下了。啧啧,自己的丫头被郁坪睡了,不觉得窝囊,反倒对那烂货念念不忘。”
郁枫不停的摆头,不许她拧自己的耳朵:“我没……我没念念不忘。”
“我呸,你敢不敢发誓,你若是给鸣翠送过糕点就被雷劈死?”她冷笑:“捂嘴干什么呀,心虚什么呀?我的四少爷,专喜欢捡郁坪玩剩下的破烂货的四少爷。”
他语塞,一着急,还有点结巴:“我、我、我……”采筝狠道:“你什么你?鸣翠跟郁坪有一腿,人尽皆知,她为了弄些零碎银子,没少让郁坪占便宜。你这榆木脑袋,还想不通为什么吧。告诉你,因为她知道,她不管勾搭过多少人,变成什么样的破烂货,都有你傻呵呵等着人家回来,等着收人家做小的呢。”
郁枫似懂非懂:“她这样吗?”
采筝道:“她之前勾搭过郁坪,他俩确确实实好过,可后来鸣翠发现,就像鸣绯说的,郁坪那女人太多,她没便宜可占。而你,人虽然不及郁坪,可你看重她,有吃有喝的伺候她,她才专心勾搭你,想靠着你养她一辈子的。”
郁枫呆了,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半晌问采筝:“我不如大哥?”说完了,自己也找到答案了,埋着头低声道:“……我是不如郁坪……没他聪明,没他高……”
见他蔫了,采筝心里舒畅多了,可还不想饶他:“舍不得鸣翠的话,别跟我闹,现在就去找大哥,把人要回来呀。让府里都知道你愿意当龟公,叫郁栋他们笑个够。”
“我不想让他们笑话我……”郁枫嘟囔。
“哼,现在想明白点没有?郁栋他们为什么总是笑话你?”戳着他的脑门,教训道:“因为你的丫鬟跟别人勾搭,你还当个宝贝搂在怀里,你这种家伙,任谁不笑话?”
至此郁枫完全相信了媳妇的话,很恐慌的道:“真的吗?他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他们笑话谁去?就指着你这笑料取乐呢。”采筝指着门外道:“对了,今天我送鸣翠过去的时候,郁坪说了,叫你别往他那院去,去了,被他发现,有你好看的。你还想去质问吗?想去的话,我这就陪你去,若是挨郁坪的打骂,我也能替你挨几下。”见丈夫不动,就去推他:“你倒是去啊,去啊。”
正常人都受不了采筝的折腾,别说郁枫了,早慌了神:“我不去,我不去了。我不再问鸣翠了,不再问了……”
“你爱问不问,反正丢的是你自己的脸。”一甩袖进了里屋。 采筝在灯下黑着脸坐着,不一会就见丈夫从帘子缝往内偷偷看。
她一扭身,背对着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她道:“你当我愿意把鸣翠白给郁坪,还不是因为你,怕你再因为这蹄子受郁坪的气,赶紧把人送去,息事宁人。你倒好,不论黑白,责怪起我来了。”
“……”郁枫委屈的道:“我没责怪你啊,就是问问……你就急了,还把桌子掀了……”
采筝侧身冷笑:“四少爷您觉得,只有您能摔东西,砸东西。我受了气,就只能忍,对不对?”
他赶紧摆手:“你砸——你砸——随便砸——”说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采筝。她道:“你看什么?”
不想郁枫突然扑过来,抱住她就往床上拖。采筝没他的蛮力,抵抗未果,被他压在身下。郁枫毫无亲吻的技巧,在她脸上嘴上乱亲了一阵,然后死死抱住她,视死如归的道:“打死我,我也不放!我就这么脏,我偏和你在一起。”
采筝被他压的,进气没有出气多,痛苦的捶打他:“你快起来,有话慢慢说。”郁枫任性的道:“我不——”说完,又来吻采筝,结果一番长吻下来,把她憋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