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麽一个妹妹,与自己十年为邻的李氏夫妇,竟把她卖了,亏自己尊他们一声哥、嫂。
“凌田,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求求你,我们给你磕头了。”妇人不断地叩著头,请求著原谅。
“哎。”凌田温和憨厚的个性促使他不懂得计较,更不懂得什麽叫恨“你们起来吧。”撇下这一句,便一摇一晃地出了屋。
就这麽一个妹子,就算他倾家荡产,做牛做马也得赎回来啊,万不能让那种地方给糟蹋了。
“老鸨,俺是来赎妹子的,这是一百两,请你把桃儿还给俺。”东拼西凑又加上和码头签了五年的约总算凑足了一百两,凌田立刻到了藏春阁,想把妹子赎回来。
“呵呵,年轻人,不瞒你说,我这是有个桃儿,是三天前花一百两买回来的,可这三天她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好说也得再加上两百两啊。”老鸨挥著香绢尖声的叫著。
“老鸨,俺就只有那麽点钱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桃儿吧。”凌田继续恳求著“这可不行,没有三百两,说什麽人也不能带走。”
“老鸨…你”
“哟哟哟,你还来劲了不是,来人哪给我把他扔出去。”
拍了拍满身的灰,无奈地走向码头…
他一定会凑足三百两救回桃儿的……
龙床上的壮丁2(美攻肌肉受,男男生子)
2
两年後
扬州三月,脂粉酒楼,三月的扬州有一种无法掩盖的春意,在瘦西湖平静的湖面上,有一叶小舟,船头上站立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轻轻摇著手中的折扇。偶尔淡然一笑,“李义我们离开。”越过水面离开了小舟,两人找了个客栈歇下脚。
“啊啊,我不能呼吸了。”岸边的一群人激动地大声喊叫。
“他对我笑了。”甲男傻傻的看著天,想著前刻随意站在船头的男子痴痴地说。
“明明是对我笑的。”乙女不服大声辩解。
“是对我笑的。”众人听他俩这样说怎能服气,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张子三,你这老不死的,给老娘跑到这来了,你这老色鬼,老娘跟你没完。”一个看起来很泼的娘们儿正用力揪著自家丈夫的耳朵往回走。
“啊啊啊。”一个仔细盯住湖面的姑娘大叫起来,“美人儿不见了。”说罢眼眶竟红了。众人赶忙向湖心看去,是啊哪还来什麽人啊,只有一艘小船随波荡漾。
“皇…”男人还未说完便被白衣人的眼神制止住。
“是的,珏爷您离家许久,老夫人都该挂念您了,而且家中的大小事务都等著您去处理呢。”李义把自己的话说完,冷汗都浸湿了整个领子,这个小皇帝虽刚年满17却能干的紧,上任5年每年都国泰民安,但是脾气可是恐怖得很,当心一句话说错就人头落地,所谓伴君如伴虎啊。
沈默了许久的白衣少年也开口了“我也十分想念老夫人,可是都到了这扬州怎能不在此体察民情呢,你说对吧李卿。”少年的声音中没有什麽感情,却沈稳感性让人听了十分失神。
听见自家主子特意强调了句末的反问,李义吓得双腿发软那还顾得上劝主子回宫啊,连连应和著。“是啊,皇上勤政爱民,这次又出来体察民情,实乃天下子民的福分,也是等的福分啊。”
少年微微皱眉“不要叫皇上,还有既然李卿没什麽话可说了那麽跪安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臣告退。”颤颤地跪下,然後逃开。
听说扬州这逼良为娼的情况很严重呢,我要好好调查,少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也想著下一步的计划。
快落山的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透过未关牢的窗子缝隙,倾斜在少年的身上,一袭白衣被夕阳酒红色的光染成了红色。
“哎”少年斜过头撩起了耷拉在脸上的几缕青丝,一张怔住了江边众人的脸完全袒露在了光下。白皙的脸衬著一张樱红的小嘴,高挺的鼻子两旁一双狭长的美眸深邃让人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变得赤裸裸的,毫无保留地全部展露在这个人的面前。微有些棱角的下颚不禁没有破坏美感还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看来朕不得不牺牲一点色相了。”食指和中指交替著在红木桌上轻轻敲打,发出细微的声响,却让人觉得这个少年皇帝不可小觑。
“什麽…皇不,珏爷请三思啊,去到那种烟柳之地实为有辱您的万金之体,千万别去啊,珏爷,老夫人知道此事的话您和小人都不好交代不是。”李义一个劲地擦拭额头上流下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