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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934)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死呢,你是阴鹰,怎么会看不到我,看这里!看我!看……」

被接二连三地无视,钟魁急了,愤愤不平地冲汉堡叫,在发现汉堡的眼神落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上时,他突然觉察到了怪异——为什么其他东西他都无法碰触,却能抓住这个木头。

顺着汉堡的目光看过去,他发现自己抓住的是块扁平的木板,木板墨黑,底座呈纯金色,看上去很有质感,上面还刻了一排金色字体,仗着最近看古书熟悉篆字得来的经验,钟魁试着念道:「‘守龛童子护宅郎君钟魁之位’这看上去像是牌位……啊啊啊,这不是我的名字吗?难道我死了?你们供的是我的牌位?!」

在反复看了几遍确信自己没搞错后,钟魁震惊了,这些人太奇怪了,他还活着呢,怎么没确认清楚就胡乱给他做牌位,做牌位也罢了,这守龛童子是在搞啥鬼啊?!

「汉堡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牌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魁气得去抓汉堡,但汉堡已经飞开了,钟魁松开牌位后,马上又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往上飘,情急之下顾不得去追汉堡,慌忙伸出双手抓好牌位,再环视客厅,想找个靠谱的朋友来帮忙。

祈愿达成了,银墨从楼上下来,迎面来到神龛前,机不可失,钟魁一手抓自己的牌位,另一只手伸出来向他微笑打招呼,「嗨,银墨好!」

笑容走了空,看银墨的反应就知道这也是个看不到他的人,钟魁的笑脸不由得变成了哭脸,叹了口气,嘟囔:「张玄你在哪里?我不要活着被人祭拜啊,拜托,快来救命。」

银墨面无表情地点起线香,冲着牌位拜了两拜,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里,钟魁在旁边歪头看他的举动,觉得他跟平时不太一样,心事重重的连带着气场也沉重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吗?还是你又跟你哥哥吵架了……」

噗通!

钟魁的话被打断了,看着双膝跪在神龛前的银墨,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上柱香而已,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吧?」

声音没传达过去,银墨对着牌位说:「钟魁,哥哥让我对你说声抱歉,请你原谅他的过失。」

「什么过失啊?有欠我的钱?还是想顶替我的助理工作?」

钟魁想不通,见银墨跪在那里不起来,他伸手去扶,动作连续做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接触不到对方,只好抱着神龛跟银墨面对面跪下来,说:「不管是怎样,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呃,也不能说是没事,但我会变成这样也不是你们的错,别在意了。」

银墨却看上去很在意,依旧跪在那里不动,钟魁跪了一会儿,身体又逐渐飘起来,他抓住神龛,拼力让自己回归地面,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他无奈地对银墨叹气。

「你不是在道歉,明明就是在折腾我,我这样跪着很累的……董事长,董事长快来劝劝他,让他不要做傻事。」

钟魁冲远处的聂行风大叫,聂行风其实早在银墨下跪时就看到了,他站了起来,却没有过来,而是给汉堡使了个眼色,汉堡会意,飞过来对银墨说:「冷静冷静,杀钟魁的又不是你们兄弟,你不必感到抱歉了。」

银墨沉默不语,汉堡又问:「那你们有害他什么吗?小事道个歉就行了嘛,你看我把他的头都打掉了,还没跟他说对不起呢。」

什么意思?

钟魁随着银墨一起转头看汉堡,汉堡清清嗓子,解释:「我不是跟苏扬一起去找常运的地图嘛,我找不到,只好把线索给张玄了,最后还是钟魁把地图找到了,为了抢地图,我就从后面给了他一锤子,没想到他很不经打,脑袋就掉了。」

「原来打晕我的是你!」钟魁大叫。

当初被张正离间,他还真以为打晕自己的是银白,没想到竟是汉堡,气得冲汉堡挥起拳头,却连根鸟毛都掀不起来。

「难道他是你杀的?」银墨问。

「当然不是,确切地说我只是想拿地图,没想到钟钟学长不经打。」

「说我不经打,你被人打头试试看!」

「还好他的骷髅骨架可以自动复原,但不能说他不会有事我就可以随便打他对吧?所以对于这件事,我还是挺内疚的。」

「内疚得嗑瓜子吗?」看到沾在汉堡嘴上的瓜子皮,钟魁忍不住吐槽。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说出来心情会好些的。」

银墨不说话,不过看他的表情很纠结,汉堡又循循善诱,「沉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是啊,究竟是什么事,放心吧,你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钟魁在旁边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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