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师执位Ⅲ(926)

钟魁惊讶地看过去,觉得今天的马先生让他感到疏离,他比较喜欢平时温和风趣的他,但马灵枢没说错,这一切都是张雪山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所谓的心可为天堂,亦可为地狱吗?」他叹道。

「我的心是我的天堂,让别人去下地狱!」

凌厉话声打断了钟魁的感叹,他诧异地转过头,就见张玄在聂行风的扶持下脸色渐渐转好,但他的心情相当不好,看着张正,表情硬直冷峻。

「可以跟我解释下你来常运的目的吗?」他走到张正面前问道。

感觉到气氛不对,钟魁走过去,马灵枢伸手拉他,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暗示,却被他无视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面对张玄的质问,张正表现得很困惑:「我一早就说过了,我是来追张雪山的。」

「但是我觉得比起追张雪山,你对常运跟钟家更有兴趣,哦对,还有这里的阵法,」张玄逼近张正,盯视住他,气势咄咄逼人,「你为什么有这里的地图?为什么在我们追查常运内情的时候不早不晚地出现?你追张雪山,怎么会让他上了钱叔的身?怎么会刚好进入法阵?以你的个性,如果不是有某种目的,会三番四次低头来求人吗?」

「张玄你冷静点,这些都是巧合。」

「这么多巧合,让我觉得就算我再被雷劈一次都不奇怪了。」

无视张正的退避,张玄继续跟进,捏住他的衣领仔细打量,又来回撕扯他的脸,「这张脸是你的吗?还是傅燕文那个混蛋变的?长得这么像,是用了易容术还是阴灵的模仿术?」

「你在怀疑什么?我当然是张正,既不是傅燕文也不是阴灵,不信你可以提问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问题来试试。」

「真是个好主意。」

话说到了这分上,张玄暂时把手松开了,但很快发现要他问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问题还真是个大问题——他一个都想不起来怎么办?他跟张正这个人压根就不熟的好不好?偏偏张正这次出现的时间跟行为大微妙,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身旁传来响动,附身的灵体离开后,钱叔苏醒了过来,他活动了一下像是要爬起来,聂行风弯腰扶他,张玄随便瞄了一眼,本来是想看看钱叔被附身的后遗症是否跟张燕桦那样严重,但是看过去的同时心头突然一阵翻腾,某个不太好的预感窜了上来。

「童事长小心!」

他脱口大叫,被警示,聂行风本能地向后退开,却晚了一步,手腕被伤住,钱叔抓住他握犀刃的那只手,力道向外猛推,妄图夺他的法器。

钱叔力气太大,聂行风差点握不住刀,关键时刻,他用另一只手挥向钱叔的面门,迫使他松手,钱叔松开了,却反手拔出刀向他劈下,墨色光芒闪亮了众人的眼眸,竟然又是一柄犀刃。

钟魁刚好冲到,犀刃的刀锋冲他劈来,被聂行风及时举刀拦住,两刃相交,在黑暗中进发出点点金光,只听一声轰响,利器被彼此的是气震到,通得他们不得不同时向后退开。

「看来两柄刀都是真家伙啊。」张玄冷眼旁观,冲钱叔冷笑道:「原来搞鬼的是你,为了引我们上钩,宁可被灵体附身,你还真是下本钱啊复印件先生。」

「傅燕文!」

被张玄嘲讽,傅燕文大声反驳,见大家识破了,他索性将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跟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转为跟聂行风相同的模样,面对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派头,张玄犯了个白眼。

「您还是带上面具吧,我怕我没胃口吃宵夜。」

嘲讽被无视了,傅燕文斜眼看聂行风,又转去看他手里的刀,眼中毫不隐藏想要占有的炽热气焰,随后再次举起了刀。

「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吧?」冷冷跟他对视,聂行风说:「利用钱叔、利用张雪山,就为了引我们入瓮,可惜你最后还是失败了。」

「未必,只是死了个小卒而已。」

「你把钱叔怎样了?」钟魁紧张地问,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傅燕文瞟了他一眼,咧嘴笑了,跟聂行风相同的容貌,他的笑却给人一种邪恶感,轻描淡写地回道:「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有妨碍到你吗!?」

钟魁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那个陪伴了他多年的老人,他不相信就这样因为某些人的自私而死亡。

「他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觉察到钟魁的怒气,傅燕文呵呵笑道:「难道不是吗?我易容成他的样子都没人注意到,这种人存不存在又有什么价值?」

在场的除了钟魁以外,大家都跟钱叔不熟,而钟魁也多年没回常运,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假冒钱叔,被挤兑,他的脸色胀红了,怒道:「什么叫无足轻重?不管你是谁,都没有资格夺取别人的生命!」

樊落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