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你,」张玄打量着他说:「不过看来你挺好的。」
「是啊,睡了一觉我想通了,担心也好在意也好,骨架也不会自动变回人,凡事有因有果,我相信我这个样子是有原因的,就像计程车大叔载我是希望我帮他找出凶手一个道理。」
睡一觉?
原来在他彻夜查线索的时候,某位当事人正在睡大觉?
张玄冷笑了,「那你在梦中找到凶手了吗?」
「不就是被张雪山附身的张燕桦吗?」
这个答案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好吧!
「不过这不重要了,我在睡前看到这个。」
钟魁摆好拼盘,将他找到的资料递给张玄,张玄还以为是跟孤儿院有关的东西,谁知那只是小白随手做的道术中人的特征札记,看到纸上画了柄倾斜的长剑,剑旁还有关于马家的记载,他有点糊涂,「这怎么了?」
「我昨晚注意到一件事,原来马家相传的兵器不是剑,而是金锏,小白也会搞错的。」
小白也不是万能的,出错很正常吧?张玄更不懂了,「所以?」
「所以如果我把金锏赠给马先生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气我隐瞒他的事了?」
旁边传来银白兄弟忍笑的咳嗽声,张玄看看聂行风,聂行风倒是一脸平静,拿起餐盘帮他夹菜,他再看钟魁,对方美艳的一张脸上清楚写着「这提议很厉害吧?快赞同快赞同!」的字眼,他无语了——虽然钟魁所谓的金锏故事他没领悟,但是在他们拼力找线索的时候,这位仁兄只关心马先生的心情问题,这还真是皇帝不急什么急。
「钟魁,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抱太大期待的,」看着他,张玄冷静地说:「毕竟你现在没脑干脑髓脑浆脑细胞左右大小脑,你现在能有思维能力已经很厉害了。」
「张玄,你还没听我讲完……」
「你不用讲了,听我来讲。」打断他的话,张玄说:「如果院长是杀你亲人的凶手,你会怎样?」
钟魁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你先回答我。」
「我会先听院长解释,但他不会害我。」
「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被害。」
「可是当年院长为了救我放弃了蓉蓉,他一直是很公允的人,要不是在意我,会选择救我吗?」
想起黑洞的经历,张玄挑挑眉,不说话了,钟魁又说:「院长不想我知道真相伤心,才以各种借口搪塞我,但跟你们在书屋遇到那晚我都想起来了。」
从黑洞边缘上将他拉回来的是院长,当时蓉蓉也在拼命求救,却被院长无视了,钟魁想这些年来院长一定很为此愧疚吧?
「因为你那边人比较多,」凭借当时勉强看到的影像,聂行风说:「而蓉蓉在另一边,理论上讲,任何人遇到那种情况,都会选择救你们。」
张玄打住了话题,聂行风这样说很善解人意,但他相信就算当时只有钟魁一个人,院长也会选择救他,这就是院长对他的感情,身分也许是假的,但感情无法作假。
「我懂了,」张玄说:「我会尽量不跟院长正面冲突的。」
砰!
身后传来响声,众人回头一看,却是汉堡睡得太香,从水晶灯上打滑掉了下来,它胖胖的身子随着沙发上下弹了弹,弹完后抬头看四周,一副「这是哪里」的表情。
没人理它,银白对张玄说:「现在比较难办,常运的设计师过世了,警方也无法去常运搜查,如果我们不了解那里的地形,就算跟钟魁从地道里进去,最后还是会被怨灵拦住。」
「大家早。」汉堡在对面挥翅膀跟他们打招呼。
招呼被无视了,聂行风说:「不如我再去趟常运,以见娃娃的名义跟院长谈一下,不管他是不是钟静棠本人,应该都不会对张雪山的行为坐视不理。」
「就怕他被张雪山操纵了……更糟糕的是被张雪山附身了……」张玄越想越有可能,一拍大腿,「钟家不是擅长聚魂拘魂吗?也许张雪山就是看上了这点。」
「我有个想法……」
汉堡举手,但话还没说就被钟魁抢了,「那我跟董事长一起去,张雪山作恶多端,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行动就行动,飞快地将空下来的餐碟拿去厨房,又准备去拿外衣,被张玄叫住,「不用这么急,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
「所以才要尽快杜绝可能!董事长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被钟魁催促,聂行风站了起来,张玄也准备跟上,就在这时,汉堡飞了过来,站在座椅扶手上,再次发表言论,「我倒是打听到一些关于孤儿院设计的消息,你们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