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想起来再说吧!
张玄没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探身将窗帘扯开,然后又翻回大床的另一边,从床边俯下身去拉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
这个柜子是张玄特意请人做的,最下面的抽屉打开时需要特别的技巧,所以除他以外其他人都无法开启,虽然在这个家里也没人会去碰他的东西。
张玄拉开抽屉,掏出网购来的宝贝——一个浅棕色豹纹猫耳,那是他准备在床上占上风时戴到聂行风头上的情趣用品,可惜到目前为止,这个情趣用品只在梦中出现过,还倒霉得半路被打断了。
混蛋,要是让他知道那家伙是谁,他一定……
「张玄?」
身后传来的话声打断了张玄的腹诽,发现那是聂行风,他一个没留神,顺着床边哧溜一声滑了下来,聂行风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情人先是半个屁屁露在外面,接着又跟着毛毯一起滚到了地上,场面滑稽得让他哭笑不得。
「你在干什么?」
聂行风走进来,想去扶张玄,被张玄闪身避开了,为了私藏不被发现,他顾不得摔痛的膝盖,将猫耳扔回抽屉里,然后啪地关上抽屉,情急之下张口嚷嚷,「董事长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进来也不敲门?」
「为什么我进自己的卧室还要敲门?」
问得很有道理,张玄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卷着毛毯站起来,「没敲门的是你,为什么你要问我为什么?」
张玄的态度表明了对话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聂行风瞄了一眼那个抽屉,就知道张玄又在暗中搞什么小动作了,他决定无视过去,直接说正事。
「早饭做好了,你要来吃吗?」
「好好好,我马上去。」
张玄一边应和着一边卷着毛毯双脚蹦跳着去衣柜前找衣服,聂行风本来想离开,但情人这副袋鼠般的模样让他实在忍不住,走到门口时问:「你在我面前包得这么严实,是在玩矜持吗?」
「没,我只是怕冷,这两天来寒流了,我怕感冒没法上班。」
上不了班就等于被扣全勤奖,就等于少赚钱等于没红包拿,这个结果对张玄来说是致命的,但聂行风想说的是——你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吗?从我认识你,你就没有感过冒好吧?
「董事长你上来就是为了叫我吃饭的?」
张玄先行发问,蓝眸流转,充满了对他碰巧出现的不信,不想他认为自己有偷窥的嗜好,聂行风做了解释,「我过会儿要去马先生那里,你要不要一起来?」
「去去去。」
张玄的穿衣动作就跟他的回应一样快,聂行风下楼没多久,就见他从楼上跑了下来,铁锈红毛衣配黑色牛仔裤,脖子上还搭了条装饰性围巾,再配上出众的长相,真是个俊秀出挑的人,只可惜一开口就破功了。
「又是白开水白米糕白米粥,好美妙的斋饭,连非洲狮也能吃成小白羊,钟钟学长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们大家好想你!」
这两天钟魁说他在公司赶急件,一直没回家,早餐就由银墨负责了,但他们蛇兄弟以吃素为主,所以早餐相对来说也比较清淡,聂行风没说话,去厨房将切好的火腿跟面包一起端上来,放到张玄的面前。
「不爽自己做。」弟弟被嫌弃,身为哥哥的银白不乐意了,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哼道。
「等张人类做的话,我们大家吃的该是晚饭。」在这一点上,汉堡偏向于银白,把自己挂在水晶灯上说:「有的吃就不错了,做人需要时时刻刻心存感激。」
水晶灯太贵,为了不损伤灯盏,张玄暂时放过了多嘴的鹦鹉,低头啃着火腿面包喝着米粥,银墨在他对面一起吃,说:「今天的粥改良了,是皮蛋瘦肉粥。」
张玄挑了挑羹匙,只看到皮蛋跟切成肉片似的竹笋肉,他向银墨点点头,微笑着道谢,「在创意方面,我给你打十分,亲爱的式神大人。」
「那我明天继续改良。」
谢谢,比起这个,他更希望钟魁早点回来。
吃着饭,张玄决定去跟马灵枢交流一下劳基法,让他不要学董事长,总这样压迫劳工的剩余价值。
对面传来响声,电视节目太无聊,汉堡把频道转到了新闻台,荧幕里正在播放有关计程车司机被害的最新事件报导,看着远处空地上停放的小黄,汉堡叹道:「现在连开计程车也成高危职业了,一不小心就被抹了脖子。」
它用翅膀在自己脖子里做了个横切的动作,但没人理会它的搞怪,除了张玄专心吃饭外,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新闻事件吸引过去了,听报导员的解说,这只是起普通的杀人抢劫事件,它唯一吸引人的地方是死者连同他的车辆被抛尸荒野,导致很久都没被发现,至于死者的身份还在调查中,不过有车这条线索,应该不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