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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771)

「你没坐过山车,你只是做了一把星际战警,」张玄将他扔到对面沙发上,「身为阴间公务员,居然被鬼上身,也不嫌丢人。」

汉堡在软垫上来回弹了两下,在看到眼前的惨状后,他想起了刚才的经历——他成功地变回了阴鹰,这是好事,但看看众人阴沉的表情跟狼藉的客厅,他就明白了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是有它一定道理的。

「那只鬼哪去了?」他顾左右而言他,叫道:「都是它造成的,还有,罪魁祸首是钟魁,要不是他带鬼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损失费我会在你的账户里扣除,二,赶紧给我清醒过来,跟我出去做事。」无视他的狡辩,张玄下达命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伤患的,除了身体受伤,心理也有创伤,我可以申请工伤休息吗?」

毫无反抗的被鬼上身这种事对好面子的汉堡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大的打击,眼睛在四周打着转,决定务必要杀了那只恶鬼一雪前耻,至于被鬼上身造成的不良后遗症还有付钱赔偿这种事反而不重要了,可惜在一番观察后,他发现除了钟魁身上的阴气很讨厌外,并不见那只鬼的踪影。

它不会是上了那个笨蛋鬼的身吧?转着小眼睛,汉堡暗自思忖,要想办法把那东西弄出来干掉才行。

「你也可以留下,」张玄指指客厅,「帮银白整理卫生。」

在看了宛若台风过境后的现状后,某只鸟一秒打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随张玄出行,「还是把我用在刀刃上吧,海神大人。」

没理会他的谄媚,张玄跟银白简单说了张燕桦跟韩路的事,让他们去暗中监视那两个人,至于素问提到的回忆片段,张玄不是很清楚,便一言概之了,只说素问失踪,他让萧燃帮忙寻找,如果他们发现这件事跟张燕桦有关,也即使联络自己等等。

「素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听完张玄的讲述,银白皱起眉,说:「我想现在遇到危险的是初九。」

如果不是因为面临危险,初九不会把素问扔给马灵枢不管,而马灵枢又把素问扔给他们,所以他想现在最平安的就是素问,不着他也许对他更有利。

为了以防万一,出门前张玄多取了一些道符,趁着他准备道具的空档,聂行风问银白,「你的雕刻技术好像不错?」

「以前在山上没事做,拿雕花打发时间。」银白把那个替身马灵枢人偶拿来,问:「董事长大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聂行风跟张玄要木偶,不知道他的目的,张玄犹豫了一下,在三个木偶之间转了转,选了那个A给他。

「反正监视人也很无聊,你就帮董事长多雕刻几个木头吧。」

「没问题,」银白接了过去,狭长眼眸里闪过得意的光芒,「包您绝对看不出真假来。」

「在我的所有式神中,银白无疑是最聪明的一个。」朝钟魁说的地点行驶的途中,张玄叹道。

「也是最危险的一个。」

一路上汉堡已经了解了兽鬼被钟魁「押解」的经过,想到就因为一时的好奇心,结果被利用,他就免不了郁闷,踩在钟魁的肩上发表感叹:「银白不早不晚在这时候问米,就好像知道一切似的。」

「应该只是凑巧,事前谁都不知道钟魁会带鬼回家。」

董事长大人发话了,汉堡只好停止抱怨,幸好钟魁很笨,否则他一定怀疑是他们联手故意让自己鬼上身的,用爪子抓抓那个几乎看不到的符咒罗网,问:「话说回来,你是怎么遇到那只丑陋鬼的?」

「我也不清楚,当时好像大脑不受控制,就跑去了野外。」

至于是怎样的不受控制,钟魁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好像拿了那柄伞后,他就下意识地选择了该走的路线,莫名其妙的坐上一班平时不会坐的地铁,路上还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地铁已到了终点站。

他出了站口,拿着伞向前走了很久,就遇到了在附近徘徊的恶鬼,恶鬼本来是要攻击他的,却稀里糊涂地被他用伞收了。

「这是我在小白劄记里抄的收鬼咒。」

钟魁把压制兽鬼的道符收好,拿出他抄来的咒语递给聂行风看,以这些年跟随张玄捉鬼驱妖的经历,聂行风认出了那的确是收鬼符咒,他转给正在开车的张玄,张玄瞟了一眼,叹道:「真幸运,你没把自己一起收了。」

「可能是一柄伞放不下两只鬼吧,」钟魁的回答认真地就好像是他真的这样认为似的,「我看它很凶恶,逮人就咬,附近气场又让人不舒服,猜想也许与索仁峰的案子有关,就把它带回去了。」

不过带回去导致的吼鬼是他始料不及的,转动着手里的油纸伞,他说:「也许是这把伞给我提供的灵感,我没怎么念咒语,咒语就自动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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