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意思,」聂行风把手机接过来,说:「我们找到谢非了,现在去跟钟魁他们会合,谢非状况不好,需要你帮忙,有问题吗?」
听到聂行风的声音,汉堡一秒改口气,大声说:『没问题!放心吧,董事长大人,一切包在我身上!您慢慢做事,预祝一路顺风!』
「回头该给这只鸟上一下思想教育课了,牠好像忘了谁才是主子。」上了车,张玄没好气地问:「说,谁是一家之主?」
「是您,天师大人。」
这句回答恭维得恰到好处,张玄听得全身说不出的舒坦,眉眼弯起来,正要谦虚两句,忽见前面人影一闪,还好聂行风刚刚把车开起来,否则他一定又要栽个跟头,张嘴想骂人,却发现来的是初九,表情还算平静,但看他那阴鸷的眼神就知道这人现在心情相当糟糕。
张玄跳下车,初九冷声问他,「谢非是不是在里面?」
「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为了避免在自己家发生流血事件,张玄及时拦住了他,看到初九攥起的拳头,他友好地一笑,「你如果想打架,我也不介意奉陪了,不过你是选择打架呢?还是救素问?」
初九的火气立马被镇住了,问:「怎么救?」
「上车。」
张玄摆了下下巴,示意初九跟上,车开出去后,他把庆泰饭店的事说了一遍,初九听完,说:「那就没错了,这两天我一直在那附近打转,但就是没办法靠近饭店。」
所以在感觉到谢非的气息后,他就追了过来,还好张玄拦得快,在听说素问没事后,初九的气消了大半,否则他一定暴揍谢非一顿。
「难怪我昨天打不通你的电话了,『没办法靠近』是什么意思?」
「你们走走看就会明白了。」
车在开到饭店附近后,没多久张玄就弄懂了初九的意思,明明一条笔直马路,但不管怎么开都达不到目的地,中途聂行风拐了个方向继续前进,结果还是一样,饭店离他们似乎不远,但永远都无法再往前靠近一些。
「这是什么鬼打墙?」试过几次后,张玄忍不住叫起来,「为什么小兰花可以顺利到饭店?难道他的法术高过我们?」
「也许是某个高人做的结界,萧兰草的目的跟我们不同,所以他可以进去,而我们不行。」
「什么结界可以高到唯心主义的程度?我们可都是唯物主义者!」张玄转身冲初九摇摇手,「把照妖镜给我,说不定可以透过它进去。」
聂行风在开车,没法阻拦,眼睁睁看着张玄把照妖镜顺利拿到了手,他警告道:「那镜子很古怪,不要乱碰。」
「哦哦。」
这反应就证明张玄根本没把他的警告放心上,见他拿着小镜子翻来覆去地看,据为己有的表情再明显不过,聂行风忍不住刺他,「张天师你是唯物主义者的话,拿照妖镜有点不合适。」
「董事长你的知识水准看来没有推理能力那么高呀,道学本身就是唯物论科学,就比如我们现在的状况,不管是结界还是鬼打墙,物体都是实际存在的,不是说我们想进去就可以进去,这时候意识就无法决定物质了,同样的,银行存款也不是说我想有多少,它就会增加多少。」
「他在说什么?」初九问聂行风,「我听不太懂。」
「除了最后一句,我也不是很懂。」
所以与其一直在相同的路段打转,听张玄那些神奇言论,还不如直接下去找人。
聂行风把车停在道边,提出分头去找,初九同意了,三人分两组在附近兜转,但没多久就转到了一起,在尝试了几次都失败后,他们发现这个办法也行不通。
「怎么办?」初九这两天的经历跟现在相同,他反而比较冷静,问张玄,「道术中是否有这类的障眼法?」
「据我所知,没有。」道法张玄用得不好倒罢了,却不会不知道,看看聂行风,「会不会又是傅燕文做的手脚?」
听到傅燕文三个字,初九脸色一变,「你们见过他了?」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人。」
初九自觉失言,支吾着说:「如果是他的话,没理由费心对付几个普通的妖鬼。」
「听起来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啊,说说看他喜欢费心对付哪种人呢?」
面对张玄兴致勃勃的提问,初九很想说不就是对付你吗?人家费尽心机想弄死你,原来你都不知道的。
不过神祗之间的纷争他不想参与,正要找个借口回避话题,身后传来喇叭声,一辆轿车驶近,在他们身旁停下来,车窗落下,马灵枢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这么巧,三位帅哥。」
好久没见马灵枢,没想到再遇会在这里,大冬天他却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稍微长长的头发用条金色丝线缠住,随意拢在脑后,跟平时一样的打扮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