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没事,要不要去查查看呢?」
汉堡兴致勃勃的提议一秒被打回,「我要冬眠了,你要是去查的话,回头记得公布下答案。」
所谓冬眠就是练功,见银白没兴趣,汉堡也懒了,拍翅膀飞回水晶灯上继续补觉。
「直觉还告诉我,少管闲事才能长命百岁。」
第二章
马灵枢的朋友是个很龟毛的家伙,钟魁负责他这几天的住行安排,被他支使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跟谢非联络,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过了两天他觉察出不对劲,把招待客人的工作转给同事,大清早特意跑去谢非租的公寓找他,却被告知谢非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钟魁的不安感更强烈了,再结合之前谢非说的那段话,越想越觉得那像是在交代遗言。匆匆跑回家,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拜托张玄帮忙,谁知回到家才知道张玄一大早就出去了,聂行风也不在,家里只有两只相互比懒的家伙。
「谢非很可能出事了,」钟魁坐到沙发上,很懊恼地说:「早知道的话,那天我就会跟他一起去了。」
「你现在也可以去啊。」汉堡飞下来,凉凉地说。
「我不知道谢家棺材铺在哪里,那天他也没说。」
钟魁掏出手机查地图,正输着字,就听银白说:「不用查了,这里只有三家棺材铺,都不姓谢,谢非从一开始就让人骗了,然后他又跑来骗你。」
汉堡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你居然偷偷去调查!」
「网上查一下而已,又不费多少功夫,」无视绕在自己颈下舔动讨好的黑蛇,银白说:「那天谢非气色很难看,是大凶之兆,他可能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你不早跟我说!??」
「说了有用吗?他注定要死的话,你知不知道都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钟魁哑口无言,觉得银白说得不对,但又找不到话去反驳,而且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争辩也无济于事,只好打电话给张玄,却半天都没人接听。
「张神棍不会也出事了吧?」汉堡无奈地说:「这家里还真是没一刻清闲的时候。」
话音刚落,手机通了,钟魁急忙打手势让他们安静,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张玄,我遇到麻烦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抱歉啦,我现在很不方便,你能不能……」
「你说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给就是!」
「不是钱的问题啊,大哥。」
对张玄来说,除了钱的问题外还有什么问题?钟魁气急了,「张玄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现在十万火急人命关天……」
「我现在也人命关天,」看着指向自己的十几支枪管,张玄说:「我乱动一下的话,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现在被警察叔叔当作极度危险人物控制了,要不是他们担心我的手机可能会引爆炸弹,连电话也不会让我接。」
张玄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钟魁说:「听起来很糟糕。」
「我会尽量扭转目前的局势,但短时间内请别期待我可以帮到你。」
手机断掉了,像是被人强行切断的,钟魁愣愣地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汉堡,汉堡立马往后挪挪,眼神望天上瞄,「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属乌鸦的。」
早习惯了汉堡的胡言乱语,钟魁没理它,张玄那边他倒不担心,张玄的法术高过谢非太多,又有聂行风陪着,就算有事也会化险为夷,糟糕的是自己找不到人帮忙了,正烦恼着,忽听银白叫起来,他回过神,就见汉堡飞过来,用爪子拼命指他挂在手机上的铜镜。
钟魁不习惯随身带背包,所以就将谢非的照妖镜当装饰物挂在了手机上,说起来那镜子比手机还要重上几倍,还好不是太大,否则随身带会非常累赘。
见两人的目光都盯住照妖镜,钟魁放下手机,将镜子平放在茶几上,就见灰蓬蓬的镜面上反射出浅显的影像,像是电影片段的回闪,看不清楚,银白灵机一动,跟汉堡一起把窗帘全部拉上,客厅光线暗下来,影像变得稍微清晰,他们看到有个背影在迟疑地往前行走,带着他们的视线进入黑暗的空间里。
「是不是谢非?」
汉堡的疑问没得到回答,其他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想看清那画面是哪里,但看了半天,只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事物,从形状来看很像一个个棺柩,有大有小,棺柩旁隐约站着几道人影,没什么恐怖映射,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背后生凉。
忽然,影子剧烈晃动起来,他们依稀听到了谢非的大叫声,他应该也看到了那些人影,吓得仓皇逃命,但空间明明很小,他却始终跑不出棺柩围成的地域,最后终于被一个扎麻花辫的小女孩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