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张正送你们。」
外庄很少来电话,曲星辰担心有急事,没有坚持送他们,反正张正就在外面,他想要张正引领,不会有事的。
第十章
三人除了大厅,就见有人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等他们,却不是张正,而是一直阴阳怪气的谢非,不过今天谢非心情似乎不错,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走近,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带他们离开。
见谢非印堂更阴暗了,张玄皱皱眉,问:「张正呢?」
「你的竹马临时有事离开了,让我带你们走,这里挺大的,九曲十八弯,没人带很容易走迷路的。」
「竹……马?」张玄呛到了。
「张正那点心思别人不懂,我还能不知道吗?在他心中,你这位师弟可是很重要的。」
谢非转头冲张玄笑笑,阴暗表情让那笑容显得有些恐怖,素问马上感觉到了,喝道:「你不怀好意!」
「怎么会呢?」谢非侧着头继续笑:「你们可是小师叔的重要朋友,我不敢得罪的。」
「那你故意带错路是什么目的?」
人类靠记忆来认路,素问是靠气味,他看不清周围的风景,不过这条路没有他们来时留下的气息,再觉察到谢非的敌意,他知道不妙,急忙制止聂行风和张玄的继续跟随。
谢非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们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诡异笑声中,三人只觉得脚下一轻,就随着青石地板的滑开落了下去
谁也没想到走廊上会设置机关,变故太快,等他们发现不对时,人已经在地下了,还好不是太高,三人没有因为突然坠落而受伤。
张玄爬起来仰头看去,发现上方石板已经关上,借罅隙传来的微光,可以隐约看到四壁和天花板上贴的众多困押符咒,前方则竖着一排铁栅栏,从上面跃出貌似不可能,他把希望寄托在栅栏上,过去用力推了几下,铁门在他的晃动下发出沉闷回音。
「曲星辰这是什么意思?」在发现铁门有一寸厚,铁栏杆也足有孩童臂粗后,张玄气到:「他刚才那些话不会全都是骗子的吧?」
「与曲星辰没关系,是谢非自作主张。」
监牢角落里蜷曲着一个人,聂行风扶起他,发现是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张正,很明显是谢非把他弄晕后,代替了他的职责,引他们入瓮,聂行风马上想到是张雪山等人发现了曲星辰邀请他们,所以趁机设计把他们关起来,他伸手拍拍张正的脸颊,却不知谢非用了什么法术,张正对他的拍打毫无反应。
「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张玄担心的询问,聂行风放开张正走过去,就见素问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得厉害,看来是四壁符咒的罡气压迫让他想起了曾经被关押的过往。
「我没事。」素问咬着牙说。
任谁都看得出他不像没事的样子,张玄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们大家关一起,要出事,大家一起出事……」
不悦的目光瞪过来,张玄闭了嘴,停止胡言乱语,这时地牢传来笑声,谢非拿着手电筒从外面走进来,说:「放心,你们暂时不会有事的,至少在我没事之前你们会活着。」
看到他,张玄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在门上,喝道:「敢暗算我们,是张雪山还是姬凯指使你的?」
「都不是,是我要自救,关你们也是被你逼的。」
「什么意思?」
谢非没说话,冷冷盯了张玄半晌,把手电筒放到一边,将上衣脱下来,背对他们站在铁栏外,说:「这是你做的吧?你先暗算我,我现在只不过是以牙还牙,想出去,就先帮我去掉施加的诅咒!」
手电筒的光芒斜照在谢非的后背上,清楚映出几乎蔓延了他整个脊背的黑印,黑印宛若手掌形状,随蔓延逐渐变浅,看似不重,但后心正中的那团黑色让人很难忽视,像墨汁一样,从他的后心要害向四周摊开,慢慢的,在不知觉中延至他的全身。
「这不是我做的。」见聂行风和素问都看向自己,张玄立刻叫道:「我如果有这个本事,还会被关在这里吗?」
「除了你还有谁?那天在餐厅你警告过我,之后我说一直不舒服,除了你给我动手脚,还会有谁?」
「我那天不是警告你,是好意提醒,老实说,以你的个性,对你动手脚的人不会少吧?」
张玄小声嘟囔完,就见谢非的眼神愤怒地瞪过来,他急忙摇手解释:「不过不是我,如果要我拍巴掌,我更可能直接拍你脸上……」
看到谢非整张脸都变黑了,聂行风把张玄推开,他这种解释只会把状况搞得越来越糟。
「不是我们做的,也许我们之间有些矛盾,但给你下咒就等于跟同道树敌,这种做法没有任何意义,」聂行风据理解释完,又问:「除了张玄,你还有其他怀疑的人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下咒,更像是你身边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