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跟张玄那样惯孩子,回头一定会被爷爷骂死。
聂行风无视了娃娃的暗示,对钟魁说:「麻烦照顾一下孩子,我会尽快赶回来。」
「放心吧,董事长,」钟魁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这次我会小心,不让自己轻易离魂!」ぉ香
聂行风对这种保证完全不抱信心,看看钟魁的尾戒,心想最好如此,否则钟魁的魂魄再因不知名的原因飞走的话,张玄一定会抓狂的。
聂行风开车来到乔告知的医院,不是平安医院,而是他完全不熟悉的一家,魏正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带他去病房的路上,把经过又详细讲了一遍,说:「我们报了警,我表哥来了,但陈文靖暂时还无法录口供。」
陈文靖还处于昏迷状态,不过他的昏迷不是撞车造成的,而是极度脱水和屡次注射镇静剂导致的结果,头部四肢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伤痕不很深,却已经感染化脓,护士给伤口做了处理,聂行风进病房后,看到他还在接受静脉注射,手臂被固定在床边,以防止他乱动造成滚针。
「他好像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不断说梦话,边说边手舞足蹈,高烧也一直降不下来,医生说他这种状态如果持续下去的话,很可能会损伤脑部。」乔在旁边解释说。
聂行风问站在对面的萧兰草,「你怎么看?」
「从报案人的证词来看,陈文靖这几天都被关在那间房子里,我已经请鉴证人员检查证物了,如果绳索上面的DNA跟陈文靖吻合的话,那陈悦书非法禁锢他人的罪名就会成立,到时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等不了那么久,我担心这几天还会出事。」
「没办法,」萧兰草无奈地摊摊手,眼神在魏正义师兄弟身上转了转,「除非陈文靖马上醒来作证,否则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陈悦书禁锢他,并给他注射大量的镇定剂,我现在最多是让陈悦书协助调查。」
「如果绳子上有陈文靖的DNA,那至少可以请陈悦书去警局吃便当。」魏正义插进来一句。
「猪排饭,」萧兰草笑眯眯地说:「昨晚我已经请张玄吃了一个了。」
提到张玄,聂行风问:「他还好吧?」
「很好啊。」
其实萧兰草更想说——张玄怎么可能不好?他不知道在里面玩得多开心呢,在这几个小时里,拘留室那边的员警一定被忽悠着买了不少符篆吧。
看萧兰草一脸悻悻的表情,聂行风就知道他吃瘪了,为了不让他面子过不去,他没再多问。
探视完陈文靖,大家走出病房,萧兰草找借口先离开了,他走后,乔才说了小白狗的事,小狗被送到隔壁的兽医院,大夫说它的生命没问题,但腿上的伤耽搁得时间太久,需要截肢,乔同意了。
「我跟魏怀疑陈文靖觉察到了陈悦书做的事,想逃跑,被他利用恶兽抓住,关在后院,谁知陈文靖被怪兽吓疯了,导致陈悦书不得不给他持续注射镇定剂,而陈悦书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很糟糕,别墅里又没有其他人,所以陈文靖才会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为什么陈悦书没有杀他?也没杀那只狗?」聂行风很不解。
既然陈悦书可以丧心病狂地指挥恶兽到处食人,又怎么能容忍一个知道真相的人留下?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但目的是什么暂时自己还想不出。
「也许他喜欢狗吧,我有查到陈家养了不少狗,还有藏獒的品种,不过是杂交的。」
乔的吐槽让聂行风心中一动,就听他又说:「你看一下这个。」
乔把自己在陈家照的石像照片给聂行风看,聂行风一怔,掏出手机,把自己跟钟魁找的资料调出来跟石像做对比,在对面门上打瞌睡的汉堡看到,立刻凑过来,大叫:「长得好像!」
「这个恶兽叫庆生……」
「对对对,我说怎么看着它有点面熟!」
师兄弟俩四道不快的目光同时射过去,汉堡不抢话了,用翅膀捂住嘴巴,「我闭鸟嘴,董事长大人请继续。」
聂行风还没来得及说,病房里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声,三人急忙跑进去,就见陈文靖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奋力扒开氧气罩,大叫:「让我出去……你不是我叔叔……鬼……放了我们……」
接下来还有很多含糊的呓语,被闻讯而来的护士们制止了,重新帮他戴上氧气罩,又把他没受伤的地方也固定住,防止他再挣扎,看到他的惨状,魏正义叹道:「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疯掉。」
谈话被打断,聂行风见时间不早,便提议先回家。萧兰草派了员警来保护陈文靖,不过以防万一,乔另外也派了人,聂行风没阻拦,心里却想,陈悦书没在第一时间杀掉陈文靖,那应该是不会再对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