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不见了,死人也不见了,张玄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大叫:「我靠,你就没一个好消息来爆料吗大哥?」
『好消息就是刚才我传给你的照片,他就是傅燕文,是个不学无术整天偷鸡摸狗靠坑蒙拐骗赚钱的神棍……』
「神棍前面拜托可以不加那么多定语吗?」
『呵呵,谁让做你们这行的骗子那么多?傅燕文手脚不干净,还很喜欢赌博,背了一屁股债,到处被人追打,半年前却突然声名鹊起,不仅还清了所有欠款,还开了那家体面的算命馆,不过最近他又忽然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
「你们以什么罪名通缉刘正威?」聂行风接过电话问。
问题直切要害,萧兰草一楞,说:『他私挪公款。』
私挪公款不会这么快就查清楚,这多半是萧兰草杜撰的理由,聂行风说:「我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通缉他的罪名。」
他将从陈文靖那里拿到的资料跟萧兰草简单说了一遍,不过掩去了医院名字,萧兰草也没去问,听完后,沉吟道:『听起来有点眉目了,你希望我怎么做?』
「尽快找到器官贩卖组织的窝藏点,它可能跟给钟魁换肾的地下医院在一起。」
『我尽力。』
电话挂断了,聂行风看着手机萤幕上的照片陷入沉思,张玄说:「看来傅燕文是被人附身的,现在他没用了,就被扔掉了。」
那为什么丁许虹临死前还能联系到他?
聂行风想不通,张玄也不明白,挠挠头,皱眉道:「好复杂啊,丁许虹死都死了,还闹出这么多事出来,刘正威作贼心虚,逃跑还可以理解,丁许虹的尸体不见,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住她的孩子,否则火化的话,孩子也会一起被烧掉。」
「这个我知道,我是在想用什么法术可以让死婴复活,如果只是借灵附身的话,不需要丁许虹自杀,除非傅燕文骗她,可是为什么要骗她这样做?」
「如果傅燕文不是变态,那就是有他的目的,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晚饭后,魏正义等人回来了,一个个都累得说不出话,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没进展,张玄有点半放弃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钟魁,他多半凶多吉少了吧。
第三章
第二天,聂行风把汉堡留下来,现在线索不多,他想去汉堡提到的歌剧院后栋看一下,汉堡带他们去了,到了之后,牠飞去建筑物后面,不过建筑物设计奇特,后方是一层层重迭的围墙,类似九宫格格局,他们找到几个入口,但看上去更像是紧急出口,汉堡在围墙间来回转圈,用翅膀挠脑袋,表示不太肯定地点。
「你不是信使吗?信使还路痴?」在跟随汉堡转了几圈后,张玄终于忍不住了。
汉堡给了他一个白眼,「都说了当时鸟笼蒙了布嘛。」
「那我再给你蒙块布试试。」
张玄掏出手绢把汉堡的眼睛蒙上了,问:「现在是不是找到感觉了?」
半分钟后,砰的一声传来,汉堡撞到围墙摔到了地上,牠揉着满是金星星的脑门呻吟:「该死的神棍,我是鹦鹉又不是蝙蝠,你让我找个毛感觉啊!」
「笨死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除了送信和八卦外还会什么?」
「那本来就是我的正职好吧!」
正吵着,后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低沉嗓音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玄转过头,见是个稍微驼背的老人,穿着洗得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制服,一脸戒备地看他们,他立刻笑嘻嘻地跑上前问:「老人家你是这里的警卫吗?」
「我只是个看门的,快走快走快走,别在这里转悠。」
老人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挥手,一副赶人的模样,张玄急忙说:「有事有事有事,我们是来祭奠死者的。」
他一把把聂行风拽过来推到前面,说:「其实这位是在时装秀上自杀的女孩的男朋友,那女生死时他在外地出差,今天才赶回来,我们就是来祭奠一下,不会耽搁太久的,你看为了不让你为难,我们连祭品都没带来,就请老先生通融通融吧。」
聂行风脸都黑了,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一定给张玄脑袋上来一巴掌,偏偏老人真信了张玄的话,表情有些踌躇,张玄马上又掏出一张大钞塞到老人手里,说:「拜托行个方便吧,就一会儿。」
他双手合十,一副恳请模样,这次老人没再坚持,叹了口气,背手离开,说:「这年头像你们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跟我来吧。」
「谢谢老先生!」
张玄给聂行风使了个眼色,跟了上去,老人没去前面大门,而是拐进不远处一道围墙里,张玄说:「这条路好像比较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