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78 美强 帝王受
自那日竹林一别,月便再也没出现。
被特许的早朝,他告了一旬假,宫里该当的值也调动了。
算起来已有三日未见。
皇甫翰本来就不安定的心,更是烦如乱麻。
月会去哪?
“皇上息怒!臣等定当竭力缉凶!不负圣望!”
“够了,这样的话朕不想听第二遍。三日,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若再找不到线索,你们……”
望著匍匐在地的一干臣子,皇帝的眸底闪过绝决的冷光:“就提头来见!”
“是!臣等谨遵圣旨!”
皇帝暴戾的情绪,让跪著的几位心腹大臣,不知所以。但一想到皇帝身处垂堂,那份忠君爱国的心意便倏然膨胀。就是死也要把危及圣上安全的老鼠给揪出来!
“都退下!”皇甫翰转身不再看他的亲信们。
到底怎麽了……为什麽……我会这麽生气……
“遵旨!”
原诚和赵舆清对望了一眼,皆倒步退出去。
只有皇甫訾直起身,却没有挪步。
皇帝显然已经沈入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发觉,室内还有人。
是那日话说重了麽?月生气了麽?
他……到底会去哪?
还会回来麽?
如果不回来,那……我要怎麽办?
哈……怎、怎麽会呢,公输璇还在宫里……月他,怎麽会不回来……那如果真的不回来……怎麽办?怎麽办?
我……
“皇兄在想什麽?”
!
皇帝被突来的声音惊得立别过脸。
却见皇甫訾神色复杂地盯著他。
“你怎麽还在这?你没听到朕说退下麽?”
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为什麽方寸大乱?对訾也麽这不留情?
如果訾也像月那样……
“听到了。”皇甫訾幽幽地回答,可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那你还站在这做什麽?”
“臣弟在看皇兄的笑话。”
皇甫翰一愣,随即拉下脸怒斥:“放肆!”
“臣弟放肆是错。不过皇兄心不在焉,转怒於大臣,把皇家的从容视为无物,难道就没错麽?”和亲王爷和他相似的淡漠,让皇甫翰无言以对。却仍要持著君王的架子,冷冽地对峙著。
终於皇甫訾轻笑一声:“皇兄是为了公输月的事麽?”
“胡说!”
这否定的言辞出口太快,难免有些不自然。
皇甫訾闻言笑意更甚:“皇兄平日处世接物慢条斯理。臣弟明白皇兄的回答越快,心里就越犹豫。”
皇甫翰看著狠戳他痛处的皇甫訾,一双如墨的眸子颜色更深。
公输月……
此时,被皇帝牵挂著的公输大人,正在刚刚修缮好的天坛。
象征神威的天坛被毁後,皇帝便立刻下旨重修。时隔三月,被毁的天坛已经焕然一新。已经经过一番重整的天坛十分庄严,让人很难将眼前的壮景与当时的惊险联系起来。
此处属皇家私院,平日闲人一律不得擅入。因而戒备森严。不过那区区二三十个御林军倒还不至於限制公输月。
仔细地找著当日留下的蛛丝马迹,公输月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片。这是他那天过後,在天坛上寻得的。
似乎是装火药的匣子炸开後留下的。木质普通,但却是由中原少见的,大量生长在北狄的栾树所制。看来,这次的刺杀和北狄有莫大的关系!
默不作声地下了天坛,把玩著手中雕刻著不知名花纹的碎片。
等等!这纹路……似乎在哪见过。
忆贤居。对就是在忆贤居牌匾上见到过!忆贤居是京城极富盛名的一家古玩店。
“谁?谁在哪?”当值的侍卫见天坛上依稀有人,便大声呵斥著赶过去。
“咦?怎麽没有?”
那抹浅白的影子一闪而过,等他走近时早已无踪。
真是奇怪,我眼花了麽?
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侍卫便到别处巡视去了。
倾尽天下79 美强 帝王受
再说,匆匆赶到忆贤居的公输月。凝了悬在店门口的匾牌一眼,便立马进了店。
店家见店里来了个样貌惊人的绝色公子,心里自然欢喜,可这白衣公子周身散发的冷气却足够把一屋子的客人给冻死。
“不知公子有何见教?”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脸。
白衣公子一个不知所为的冷眼抛过来,吓得店家一愣。
“我问你,门口匾额上的是什麽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