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撓撓頭,道:「我越聽越糊塗了,既然大家都沒拿到那枚五圓,那它到底去了哪 裡?」
「喵嗚,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徽記,那是玉越家族的徽記!」小白突然叫道。
聽著聶行風的敘述,牠突然想起一直困惑著自己的那個圖案,忙跳到電腦旁,轉著滑鼠搜尋著說:「我聽說過室町時代的三大家族,菊風間家跟玉越家有姻親關係,不過菊風間的法術傳男不傳女,沒落也很正常啦,杏奈可能只會一些護身的小法術而巳。」
張玄揪著牠脖頸上的毛皮把牠提到一邊。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被揪住,小白氣得伸爪子去抓張玄,可惜沒抓到,牠氣呼呼地說:「我當然知道了,室町時代就是中國的明朝年間,那時道教都有來往,這麼出名的降魔家族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聶行風忙問:「既然他們是降魔家族,為什麼會有人稱他們為邪道?」
張玄打了個響指,「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我想應該有這種可能。你說會不會是菊風間家族創造出了令死靈復生的咒語,而被同道中人鄙棄?所以他們漸漸退出了降魔的舞臺。可是現在有人想得到那個復生咒語,於是找到菊風間家的後人,並殺了她。」
小白很不屑的哧了一聲,「拜託說話之前先經過大腦。雖然菊風間家族善於除魔,但並不等於他們有本事創造出復生術;再說,就算菊風間家族 真有復生咒語,那這幾百年來死靈們不早就去找他們麻煩了,哪能讓他們輕輕鬆 鬆活到現在?」
「死靈只是無主遊魂,沒那麼大能耐,但如果被人操縱的話,就很難講了。我看玉越家最有嫌疑,他和菊風間家有姻親關係,一定知道對付他們的法門;還有,玉越家的人懂茅山道術,可不單單是通靈師。」
聽到這裡,聶行風忍不住道:「玉越家最後的傳人去年已經死了。」
「就是死了才想復活嘛,說不定最先拿走硬幣的就是他,那個家族徽令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然他想復活,一開始又何必要自殺?」
「董事長,我是天師,不是偵探,推理這種事別找我,不過如果你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我可以幫你消滅他,算你最低價……」
聶行風把頭轉向小白, 問:「死靈切下杏奈的頭,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我聽說菊風間歷代傳人的脖子上都掛有一枚家族玉牌,玉牌接口被封印住,只有特殊咒語才能解下,也許死靈想要那枚玉牌,可是又無法取下,所以只能割下她的頭。」
聶行風恍然大悟:「不,死靈要的不是玉牌,而是玉牌上刻的復生咒語,不過杏奈發現自己處境危險,提前將符咒印到了那枚五圓硬幣上。」
「等等,等等。」發現被大家無視,張玄急忙開口打斷他們的話,「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杏奈不直接毀了符咒?那樣不就一了百了,再沒人會打他們菊風間家族的主意。」
「這個嘛……」小白撓撓頭,回答不出。
「還有,神宮司家族是卦師,他們為什麼也想知道五圓的 祕密?」
「呼呼……」
好半天,一陣呼嚕聲捧場地回應了張玄的提問,三人轉頭去看,只見霍離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聶行風想把他抱上床,被張玄攔住了,揪起小狐狸的衣領,把他提到門外,順便把李婷的房間鑰匙給了小白。
「帶你的主人去睡覺。」
「大哥,晚安。」
霍離醒了,揉著眼睛打招呼,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小白不想走,耳朵貼在門上,小聲說:「等等,聽聽他們說什麼。」
「偷聽別人說話是不道德的。」
霍離抱起小白去隔壁,小白掙扎著想跳下來,可惜牠實在太小了,只能任由霍離抱走。
「氣死我了,你這 隻笨狐狸,將來我要是能變回天師,一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李婷走時沒退房嗎?」見張玄有李婷客房的鑰匙,聶行風感到有些奇怪。
張玄一拍額頭,一晚上都只顧著擔心招財貓了,忘了李婷失蹤的事。
他忙把李婷的手機遞給聶行風,聽了他的敘述,聶行風皺緊眉,有種直覺:李婷一定出事了。
「別擔心,事情都發生了,你擔心也沒用,先休息吧,有事明天解決。我從踏上日本這塊土地起,還沒正式休息過呢。」
張玄打了個哈欠,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四肢一伸,仰面躺到了床上。
「喂,這好像是我的床!」
「我沒說這是我的,不過魂魄又不需要睡覺,好好的床別浪費。」
誰說魂魄不需要睡覺,折騰了一天,他也很累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