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逗乐了:“那你最快能跑多快?”
“活动开了能上100,不过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我笑着说:“那你可注意超速,城里限速是40,你撒开了跑小心被警察逮。”戴宗嘿嘿一乐:“抓住大不了没收交通工具,我把鞋给他全有了。”
我大笑,看来这经常运动的人脑袋就是灵光。
这时一辆日产尼桑从后边赶上了我们,那司机一见戴宗,眼珠子直接从左驾驶上贴到右玻璃上了。他跟了我们半天,我挥手示意他快滚,这小子冲我们比了一根中指一踩油门就跑,戴宗骂了一句撒腿就追。我是跟不上他们了,这摩托跑到60迈就能哼哼出多来米发扫拉稀来。我就眼睁睁看着一辆车和一个人跑没影儿了。
我追了将近15分钟,见前面路口那辆尼桑停在道边,两个警察表情严肃地站在那个小子面前,那小子指着马路对面脸带微笑的戴宗拼命辩白什么,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迅速掏出一个酒精测试器来,命令他:吹!
我、朱贵、杜兴纷纷冲他竖起中指,哈哈大笑:“该!你个王八小子。”
第五十七章 我是好人
我们和戴宗在进城的路口分了手。我现在很觊觎他这身本事,问他能不能教我,戴宗捏了捏我的腿,说:“教你半天你也就能比一般人跑得快点,你这腿跑得太快容易磨没了。”
一个东西速度上了100迈,一个跟头摔出去也比跳远运动员远,所以那句广告词很对:假如我能跑得再快一点,我想我会飞。
戴宗的意思是我身体硬件不行,就像把磁悬浮那套理论用在夏利车上行不通一样,所以那句话也很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这好比让一个从小深受儒家思想毒害的孩子一进社会就像我这样死皮没脸也很不现实一样。
我想起一个事,得先给朱贵和杜兴配俩手机。我还想把我现在用的这个蓝屏给他们呢,但两个人一番谦逊的谈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说:像素不用太高,130万就行……
到了上次那家二手手机店,我给两个人买了两部那店子里能买到的最好的手机,其间我打电话让陈可娇先到“逆时光”酒吧准备一下。那个店主一见我用的还是他那个“镇店之宝”,有点激动地说:“哥们,你可太讲究了,给朋友都买那么好的手机自己还用这个——好用吗?”
我说:“满不错呢,还有好几个键是灵的。”店主有点脸红说:“有时间我给你问问,厂家好象在回收这种古董机。”
我直到现在都没换手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现在怎么说我也算有点小钱的人了,得花时间好好琢磨一款适合我用的。包子他们老板一直是我的假想敌:为什么同是男人,我的女人只能给你打工?回头看,他已经不是个儿了,不就月入10万吗?我一没留神就养了个低保20万的酒吧,以前包子给他干活我憋屈,现在就算体验生活了。
我打算忙完这段就跟包子开诚布公地谈谈,穿越客户的事当然还不能告诉她,但至少我可以跟她说她的男人现在能养得起她了,也能给她买辆车然后牛B烘烘地叮嘱:车随便撞,只要人没事就行。
虽然金少炎的是法拉利,我顶多给她买辆QQ。
鉴于本地房价原本就不高再加上地震的影响,我决定我也买个带小楼的复式小别墅,我们开着QQ路过小区门口,保安叭的一立正,特别严肃地安顿我们:请您小心驾驶,期盼您的安全归来。透着那么推心置腹。
我们也趴在地板上看书,我们看《花花公子》,我们看香港版《花花公子》,我们看赤道几内亚版《花花公子》……那时候我们的房子干净得哪儿都能做爱,我就像加里福尼亚州的种兔一样,到处都是我的战场。我买超大屏幕的背投电视,我装家庭影院,我在踢脚线上装一排排的小喇叭,那时我们看岛国版动物世界,那叙事性不强但很抒情的咏叹充斥着我们的耳朵:亚麻爹——已故已故——
想着都美啊,想到这我才发现我老想这些情节是因为我和包子真的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这在我们这个年纪确实很难做到,怪不得安道全说我肾没问题。说到肾,我认识个哥们肾好得一塌糊涂,20岁出头上跑到深圳拍了两年毛片,大前年结了婚,但至今未育,生理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习惯在最后一刻抽身就走……
我和陈可娇约的两点在酒吧见面,我到了那儿是1点55。我把摩托停在门口,领着朱贵和杜兴走进酒吧。如果是平时,这个点是不开门的,看来陈可娇已经吩咐过了,酒吧不但门开着,而且所有员工都到了,现在正在把桌椅板凳翻起来打扫卫生。大顶灯亮着,阳光从门外照进来,我还从来没有在这种光照条件下观察过一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