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看得很澎湃,具体表现是一言不发,她只有特别开心的时候才这样。
最后我们回到了我们的卧室,我别有用心地告诉她:“这间隔音最好!”
包子盘腿坐在床上,颠了颠屁股说:“现在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弄的——我们到底得还多少年贷款?”
我失笑道:“难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你男人我是个有钱人啦。”我坐在她身边说,“这都是我给你的惊喜。最大的惊喜是:你老公现在不但没有欠钱,而且好象还是一个千万富翁。”
包子睁着眼睛问:“怎么弄的?”
什么话嘛?什么叫怎么弄的呀?
我搂着她说:“故事得从一开始说起……”可是从哪儿说起呢?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告诉她我接待客户的事,那么抛去这些不说,我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呢?听风瓶?酒吧?我理了一下思路,是这样告诉她的:话说一个人有一只价值200万的听风瓶,摔碎以后当垃圾扔了,正好我识货于是捡了回来,而我又恰好有一个朋友会瓷器修复,于是我把它修好以后卖了钱盘了一个酒吧,然后我的另一个朋友正好会一种酿酒方法,于是我把他的酒引进酒吧代卖,就是时下最热销的五星杜松酒,最后我把五星杜松送上了生产线,于是乎,一个崭新的富翁诞生了……
我这么一盘算才发现,实际来讲我是一点力也没出啊。当然,真正的启动资金是救金少炎那500万,可是听风瓶和五星杜松酒也真的没少帮忙。救金少炎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不说了,那只瓶子是李师师帮我看的货,这才使它当时脱离了郝老板的视线,摔碎以后是金大坚帮着补好的,那酒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因为和四大天王决斗的事得了何天窦一把助力也是真的。我硬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撞出今天的一片天地来,我容易吗我——其实是挺容易的,我就那么说说。
好在我编出来糊弄包子的一番话还是非常严丝合缝的,而且其中的细节我也说得有声有色,骗包子这样智力的女人都富裕。
包子听得一惊一乍。时而眉飞色舞,最后她终于发现了一个致命的漏洞:“不对呀,你现在富成这个样子,当初帮过你那些朋友怎么一个也没露脸?”
厚道啊!这就是厚道啊!苟富贵勿相忘,一般女人有这样的思想境界吗?不过包子怀疑的对,她憨,可并不傻,现代人为了钱绞尽脑汁地算计别人,哪有甘愿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就说那200万的瓶子补好,起码得给修补那人一半吧?还有酒,对方出秘方我出设备,至少得给人分干的吧?可是这些商业上最基本的法则对我的客户都没用啊。你说金大坚和杜兴要钱干什么?
我只得敷衍道:“他们现在也都有钱了,今天还来了呢。我是没顾上给你介绍。”
包子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这时,闹新房的人来了,大家特意留了一段时间给我和包子,现在终于追杀上门。
门铃响了以后,包子还是呆呆地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屁股说:“看什么呢?去开门呀!你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们刚走到楼下就听方镇江一个劲儿喊:“快点开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佟媛小声说:“俩人是不是在亲热呢?”
包子脸红红地把门打开,众人都笑眯眯地盯着我们看。来的人里包括一部分好汉,金少炎和老虎,还有二胖他们。
佟媛一进来就叹道:“哇,好漂亮的房子。”然后拉方镇江道,“什么时候咱也买一套。不用别墅,有这么一层大就行。”
我笑道:“快了。在学校外头正给你们盖职工错层呢,比这小不了多少,到时候一人分一套。”
佟媛和秀秀惊喜道:“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
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地,起几栋小二楼的钱跟育才的建设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好汉们虽然用不着,但留下来的四大天王和方镇江花荣他们那可是国宝级的人物,搞点福利也是应该的。
我把秀秀拉在一边道:“毛遂呢?”
花荣插口道:“别提了,那人太能侃了,别看刚来什么也不懂,照样侃得人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被谁拉去喝酒了,总之丢不了。”
吴用摆手道:“那可不是瞎侃,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当年凭三言两语就说得楚王发兵救赵,那是一般胡吹吗?”吴用说着让人提着海大两只箱子过来,“这是今天收的礼钱,名单都在里面。”
我见蒋门绅也来了,冲他招招手说:“兄弟,你来。”
“啥事?”
我说:“这回饭钱是无论如何也得给你报了。我是没想到能去那么多人,可不是故意想把你吃回70年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