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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乱(509)

段景住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来不满道:“黄头发怎么了?你没见那么多人都故意染成黄的吗?”

我问:“说真的,你们这回成绩怎么样?”

方镇江笑道:“成绩差了能有那么多人跟着吗?媛媛呢,快跟小强汇报一下。”

我和吴三桂异口同声问:“媛媛是谁?”

佟媛不好意思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递给我说:“你自己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我也吓了一跳。这次新加坡散打比赛一共有118个国家参加,分有11个级别和一场团体赛。中国代表团囊括了全部金牌。到我上次给佟媛打电话为止,真如张清说的那样一块铜牌都没给外国人留。后来因为分区分组的偶然因素这才流失了三块银牌和两块铜牌(是流失,不是丢失)。这在比赛史上也不知该说是奇迹还是灾难,一大群老外巴巴地跑到新加坡去,结果就是看我们五星红旗每天照常升起,牌子没怎么拿上,最后《义勇军进行曲》倒是都会哼哼了。

此事已经在国际上引起了轰动,一些对散打并不怎么感兴趣的国家也在赛程过半的时候派记者蜂拥向新加坡。国际散打协会针对中国选手的霸主地位已经拟订了一系列限制措施,包括:小拳套改大拳套,据说这样可以降慢拳速,观众也就不必再那么眼花缭乱;由以前的时间制改为3分突然死亡法,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很多随机性和不确定性,使实力悬殊的两位选手的比赛看上去不再过于单调和冗长。最后一项提议因为获得巨大的批评而看来不大可能被采用,那就是无遮挡出招。这项提议的内容是:每个选手在攻击对手前必须大喊自己的攻击手段和目标,比如:我要用拳头砸你脑袋了,我要抬腿踢你胸口了等等。

这次比赛带给世界的震惊远不止此,这还是一位新加坡当地记者无意中了解到的:中国这次派来的代表团选手,他们全都来自一个学校……

这就不再是简单的噱头,而是带了一点神秘色彩了。据说这个发现一经公布,那些对中国军团已经产生巨大兴趣的外媒立刻实行24小时的围追堵截和抓拍跟踪,就为了求证这一点。结果当他们正式把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领队佟媛轻描淡写地说:“对,我们就是一个学校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整个世界哗然了。想想吧,就像我们都知道巴西足球踢得好,可是我们要突然有一天得知从过去的邓加到后来叱咤风云的肥罗、卡洛斯再到现在的小罗、卡卡其实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们会怎么想?

育才以一校之力对抗了全世界的散打高手,而且取得了完胜,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跟我们比起来,似乎已经失去了玄幻的光彩。

面对着一张张笑脸,我有点晕。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作弊,当初就忘了提醒他们低调点了。不过很快我就又坦然了:事关国家荣誉,再说我们的金牌也是一拳一脚打回来的,也没用冰冻术啊时间停止术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清把一块金牌丢在我手里:“给你拿着留个纪念吧。”

我低头一眼看见了曹小象——曹冲——正专注地摆弄胸前的一堆不知什么东西,我一把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了两口,郑重地把那面金牌挂在他脖子上,说:“儿子,爸爸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长大以后还爸爸一面你自己得来的!”

曹小象皱着眉头说:“爸爸我不要了——”说着从脖子上扯出一大堆金的银的各种牌牌,“再要就拿不动了。”合着好汉们不管拿了什么牌都随手送给小象当玩具了。

扈三娘冲我一伸手:“你不要给我吧,我正好再凑一个就能打个金手镯了。”

我:“……”

看来尽力往回揽牌子只是土匪们一种争强好胜的表现,这群家伙根本没有一点体育精神和荣誉感。

吴三桂和花木兰贴上来问我:“你哪来的儿子?”

我看看左右没有外人,就跟他们说了实话,顺便介绍:“这就是梁山的好汉们。”吴三桂急忙抱拳:“幸会幸会!”

我又给好汉们介绍:“这是吴三桂,三哥也没少造反。这是花木兰。”扈三娘一把拉住花木兰的手道:“木兰姐,你是我偶像呀!”

董平问我:“哎对了,那些在学校里画画写字的老头是什么人?”

还不等我回答,颜景生跑上来说:“萧主任,有你传真。”

魏铁柱惊喜地喊道:“颜老师!”

颜景生看了他一眼马上认出来了:“哟,铁柱,你回来啦?”

我这脑子又开始有点混乱。我找到卢俊义和方腊说:“你们走的这段时间又来了不少新朋友,咱们索性开个会彼此都认识认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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