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呵呵笑道:“你会坚守不出吗?”
项羽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兵法云,知己知彼——我既然知道我的对手是楚霸王,也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坚守,你一定会在转盘街和我决战。我不要供给轻兵简从,一定比你先到。”
“那也没用,最多是前后脚。你要是想避开我的兵锋抢先入主南一小,我非咬着你的屁股跟进去不可。”
“所以我会留下两千人马给你吃,只要拖住你片刻,我的先头部队就直奔了南一小。我再留五千人沿路布防在从转盘到南一小的必经之路四道巷上。这是一条弯曲小道,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等你打通了,我早就在南一小重新找到补给并且驻扎下来了。”
我忍不住道:“从转盘到南一小,翻一堵墙也能到。我小学就是南一小的,打完电子游戏我们教导主任就堵在四道巷,我就是翻墙跑的。”
项羽盯着地图道:“我吃掉你两千诱饵,等于是一万对八千,你还有胜算吗?”
我又多嘴道:“人家两千人又不会就那么站着让你杀。”
项羽和花木兰同时呵斥我:“闭嘴!”我急忙噤声。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这跟打架是一个道理,十个人围着两个人打,这两个人就算拼命也无济于事,最多让那十个人里的某几个挂点小彩而已。
花木兰听项羽这么一问,信心十足地说:“等你过了四道巷再说吧。那时候你也最多只剩三千人,而我已经拿下了南一小,又成了你攻我守之势……”
娘的,我敢说南一小的师生如果抵抗的话,花木兰军非折戟沉沙不可。我从小在那儿上的学,深知这学校校风颇恶,上至校长老李,下到一年级的小学生,都擅使桌腿。
项羽抚图慨然道:“南一小城下这一场恶战,难道又要靠天命了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翻着白眼说:“算了吧,你们以为南门外派出所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攻占我们祖国花朵的温室?”不过也难说,真要万人械斗起来,一个街道派出所的一把手枪再加几条警棍顶个屁用!
花木兰这次没有无视我的存在,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我简单跟她解释了一下,花木兰沉思道:“也就是说等于这里也雄据着一路诸侯,还得把他们争取过来,这情况就复杂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花木兰安排在了包子那屋,我和包子的亲热计划就此告破。不过花木兰也挺新奇,据她自己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睡……
第二天包子早班,一早走了。我今天的计划就是包装花木兰。木兰已经养成了睡不解衣的习惯,早上起来衬衫皱巴巴的,虽然长得不丑,但这身行头穿出去对一个女人来讲是有点糟糕。
木兰自己倒没有太在意,在我的指导下,用牙刷刷完牙以后冲我暧昧地一笑,说:“你小子好福气,看包子那身板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
我无言以对。花木兰见我不自在的样子,拍着我肩膀哈哈笑道:“害羞了?你还没见过她的身子吧?”
我很想告诉她我对包子身体的了解比对我自己的还熟悉——因为自己的身体某些部位自己是看不到的,而别人就不一样了。但是我怕说了以后会引起尴尬,毕竟我们的观念完全不同,我怕她会把我们往道德败坏那儿想。
我郑重地跟她说:“姐,今天咱们就来完成做女人的第一步,包装自己。”
“包装?”
“嗯,就是打扮。”
花木兰顿时局促起来,四下看着说:“你这儿有粉没有?女人哪有我这么黑的?”
说实话我倒不觉得她黑,那是一种健康的金棕色,好象国际大片上的女主角就经常故意把自己抹成这样,像刚和母豹子厮杀过一样,看上去格外性感。
我把她挡在脸前的手拿下去,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不是军人吗?要有骄傲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好司机。”
花木兰目瞪口呆:“什么意思?”
“呃……串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可我已经是将军了,我现在只想做个女人。咱们先买粉吧?”看来木兰对自己的肤色最没自信。
我大手一挥道:“描大白已经过时了,咱们先从头做起。”我看到花木兰的头发因为常年缺乏保养有的已经开叉了,所以我决定先带着她做个头发。
上了车我发现花木兰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表情,我小心地问:“你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花木兰皱着眉头说:“胃疼,打仗时落下的病。”她一个手捂着胃,另一只手疼得直砸车门。我把车开在一个药店门口,帮她买了一瓶药和一袋热豆浆,上了车塞在她手里说:“吃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