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随口道:“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别人并不知道他是谁。”
……说什么呢一句也没听懂,这拍出来能好看吗?反正我是不看!
我蹲在大满兜他们跟前看他们下棋,大满兜笑道:“怎么样,李导够厉害的吧?理念绝对都是大师级的。”
听得出来,大满兜的话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毕竟专业是拍纪录片,看他的架势自从进了这个剧组除了下棋应该就没干过别的。当初金少炎答应拍这部片子是为了敷衍我和李师师,故意找了这么一位,结果歪打正着,让李师师有了很大的发展空间。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求和大满兜继续合作了——这片要是冯小刚张艺谋来拍还有她的位置吗?
我说:“那你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呀,你们金总知道这情况吗?”通过两次接触我觉得大满兜还算是一个为了艺术孜孜以求的好导演,让他这么闲赋着好象也不厚道。
大满兜说:“我们金总说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应付来探班的记者好让王导专心拍戏,过几天有一个大型纪录片给我做。”
我走的时候刚上完厕所的道具师刚好回来,和大满兜他们正好凑够三个人,轻车熟路地打起了“斗地主”。他设计的服装李师师一件也没用,不过也没浪费,全借给《西门庆秘史2》了……
刚出摄影棚,电话响,接起来一听,里面一个奄奄一息的声音说:“小强,带我走……”
我纳闷道:“9527?”
秦桧带着哭腔说:“活不了啦,把我从这儿弄走!”
我问:“怎么了?停水停电了?”
秦桧道:“停水停电倒好了,你快来!”
我不耐烦地说:“我明天过去。”秦桧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小子躲在我的小别墅里不舒舒服服地养着搞什么鬼?
当我把车开到当铺门口的时候,一辆非常眼熟的破红旗已经在那里了。还没等我看车牌号,费三口已经把脑袋从驾驶座里探出来冲我奸笑数声。
我自觉地上了副驾驶,问:“什么事?”
费三口笑眯眯地说:“好事儿。”
我叹气道:“你每回找我都说好事儿,可哪回也没说真给几个钱花花。”
费三口道:“你对我们国安好象没有好感?”
我急忙摇手:“可不敢乱扣帽子。”我们看电影知道,只有不入流的特工杀人才用枪呢,真正的特工那都是掏出根自动铅来朝人一按……神不知鬼不觉。我特怕费三口从口袋里拎出根什么东西来冲我一按。
结果——费三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钢笔来在我眼前比划着:“这是什么?”
这岂能难住我乎?咱谍战电影看了多少!
我毫不含糊地说:“ISO间谍笔3代,发射1.45CM微型弹,弹容量一发。”
费三口挠头道:“ISO?那是什么型号的武器?”
我哪知道去?我老听他们说ISO(国际标准化)什么的,就先给他用上了,咱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先唬住他再说!
费三口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把那支钢笔递到我眼前说:“送给你吧。”
我小心地双手接住,心惊胆颤地问:“咱这回杀谁呀?”
“……你先检查检查。”
我小心地拧开那笔,从笔尖到墨水囊再到笔帽,都跟一般的钢笔没什么两样。我由衷地赞道:“做得真好,跟普通笔似的。”
费三口道:“这就是普通笔,在来你这儿的路上买的,10块钱。”
我把笔举在脑袋上面来来回回观察着:“不能吧,你送我支笔做什么?”
费三口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也是普通人,别把我们国安想得那么神秘可怕。”
我羞愧地连连点头,手足无措地拿起车前作装饰的一个小石头狮子把玩着,继续听老费训话。
老费道:“说正事吧,这回真是好活!”
“什么?”
“新加坡有个散打公开赛,我们的意思是不用再选了,都从你们学校挑。”
我眼前一亮,这事我听李河以前就跟我提过,这绝对是好差事。新加坡,好地方啊,还不跟旅游似地?更主要的,借这个机会把好汉们都打发走了,那“和天斗”不就失去攻击目标了吗?加上方腊现在在我们学校,这仗就再也打不起来了。
我问:“可以去多少人?”
老费说:“一共11个级别,每个级别2位选手,其他的队医、支援者、工作人员,需要多少走多少吧。”
我说:“行,我们学校有100个名额差不多够了。”
“啧啧,口气真大,走那么些个人干什么去?”
我说:“除了比赛队员,不需要参观学习的吗?咱们凭什么走上世界——经验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