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的人也莫名其妙,那个A说:“请问你上来有什么话说吗?”杜兴气哼哼地道:“比武!”
A扑哧一下就乐了。杜兴穿着衬衫西裤,脚上还蹬着锃亮的皮鞋,这个样子就上来跳街舞的他大概还是头次见。但见杜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索性说:“我们5个人你只有1个,这样不公平。这么着吧,我做几个动作,你要能跟着做出来就算我们输,敢吗?”
这时音乐已经停了,镭射灯都调成静光,整个酒吧就显得很安静,杜兴哼了一声:“那请吧。”
第六十二章 他不是一个人
A又看了一眼杜兴,轻蔑地笑了一声,说:“那你先做这个。”说着头朝下一栽,用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抱住双腿,头下脚上稳稳停顿了足有5秒钟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站好,台下一片喝彩。
杜兴托着下巴看着,见A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杜兴想也没想也是一个倒栽,单手支地,两条腿像两根葱叶子似的飘来荡去,这才想起用另一只手抱住。他立是立起来了,可因为没练过,所以不稳,用手跳了几下才算不摇了。杜兴脑袋冲下问A:“是不是这样?”边说边还又跳了几下,台下的观众见他如此滑稽,都大笑起来,也有鼓掌叫好的。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杜兴完全没有练过街舞,全凭单手的力量和身体的协调性勉强做到了,但也正因为这样,难度才更大。
A很不自然地说:“就算你成功了。”然后又倒立起来,双手扒地撒着欢在舞台上转了几大圈。杜兴都懒得站起来歇歇,以手代脚像芭蕾舞演员一样绕着舞台转,一边说:“这有什么呀?这比翻跟头还省事呢。”台下又是笑声和掌声同时响起。
A有点挂不住了,他把一个戴头盔的推出来,自己站回到队伍里。这就是包子最爱看的拿脑袋拄地项目,那小伙子身手也真干净利落,借着几步助跑的力量一翻身就像个大陀螺一样转了起来。包子之所以爱看这个项目,倒不是因为觉得这个很难,她只是很佩服干这个的人脑袋硬,不怕疼,戴上头盔转,她大概就不稀罕了。
那年轻人用脑袋转完又用背转,在舞台上刮起一阵小旋风,真像个被扔在大理石地上的乌龟壳。虽然他的表演很精彩,但人们都没表示,他们更期待杜兴又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杜兴这次果然面有难色地说:“哎呀,这个可不好弄,怎么才能转起来呢?”然后他忽然对刚才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组合的人说,“一会儿你们帮我个忙,等我立起来的时候过来俩人把我转开。”还没等人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就又头冲下拿了大顶,不过这回可没用手扶,身子摇摇欲坠的,他冲还在发愣的那5个人说:“快点过来俩人,一个站在左面一个站右面,顺着一个方向推我一把?”
合着他把自己当一个倒过来的酒瓶子,现在要想转需要一个顺时针或逆时针的力。那两个女孩子脑筋比较快,急忙一起跑过来,同时端住杜兴的腰眼,一推,杜兴果然就缓缓转了起来。他头顶着地,手都背在身手,转得又歪又斜,忙喊:“再推几把嘿,要不拿衣服抽我也行。”那3个男的脱下上衣,一路追着杜兴抽,这杜兴真就跟个大陀螺一样越抽转得越欢了。
台下这乐子可大了,人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倒腾上来劲了也喊了好了。
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他看来杜兴这完全是在插科打诨讽刺他们。等杜兴起身,黑衣组又选出胸口上印着P的出来,这回没有玩倒立,而是走起了蹬云步。
街舞跟早年的霹雳舞有很深的渊源,蹬云步在街舞表演里虽然已经不是主料,但还是少不了的一种技艺。P同学舞功扎实,表演到位,看上去是在拼命跑,却不前进半点,如同踩在了一台跑步机上。
看来黑衣组醒悟了,知道跟杜兴比功夫不行,现在拿出技巧来将军。这个没练过确实跳不出感觉来,杜兴学着他的样子蹦了几下,一点也没看出蹬云来,到是有几分像踢踏舞,观众早就习惯了惊喜,现在见杜兴又上场了,都笑着鼓掌呐喊,也不管他跳的是什么东西。
杜兴也有点人来疯,最后索性不管跳的什么,在舞台上只顾抽风。开始还看不出端倪,渐渐人们又被他吸引了,杜兴就像一根在气口上的羽毛,激烈又轻盈地飘来荡去,几乎足不沾地,尽管谁也叫不上他跳的这叫什么舞,但那动感绝对是一种享受。
这次台下的观众渐渐止住了笑,开始变得安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比迈克尔·杰克逊可跳得好多了。”然后他们开始有节奏地鼓掌,一声尖锐带有挑动性的口哨响起后,人们一起朝一个方向挥动手臂。拿着麦克风那个服务生适时地喊:“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