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成随口应到:“还在查找下落,看到第一现场的是东明酒店的服务员,据她描述,当时三位保镖齐齐倒在门口,门是大开的,她以为都死了,不料有个人动了动,她惊叫之后去喊人,等喊来人时,三个保镖已经不见踪影了,我们对比了当时酒店外的录像,这三个人都是趁乱逃出去的……当保镖的丢了雇主,这饭碗算是砸了,又是这么一位老板,除逃他们没有别的出路。我们已经根据籍贯地发了协查通报,现在暂且没有结果。”
很简单,内应外合,吸引走一部分保镖方便动手,把目标人挟持到下一层楼的一个房间审讯,那个慌乱的时候,谁可能想到被劫走的段总就在楼下。这个胆子奇大的做法让赵家成有点咋舌,不管是撞到服务员或者没有放倒全部保镖,都是后患无穷,可他们毕竟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天衣无缝,稽局长也是老公安了,他知道部分案情,直问道:“失物有没有出现过?”
“在潞州没有发现,据专案组提供的清单,金表、钱夹、银行卡、笔记本电脑、火机,那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我们分发照片让各派出所协查二手市场和典当行,没有见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他们不会留在潞州。”赵家成道,对于失物的追踪一直没有断过,他明显地感觉到其中有事,可在这他这个位置,不该问的一般都不问,所以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专案组一直没有放手。理论上,目标应该是那几位实施作案的嫌疑人才对。
“说说你的发现。”稽局道,这个没发现,似乎其他发现让他兴趣不大。
“我的发现还在遗留的监控录像上,我想,就即便他们破坏监控设施,但总得进入到其中才能破坏吧,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隐藏,肯定已经出现在监控上,几次查找无果,我用了笨办法,把所有画面上采集到的人像全部放大,然后和我们掌握的罪案信息库比对……结果,我发现了这个。”赵家成摁着无线鼠标,画面一放大,不多的观众齐齐咦了一声。
有三个图像变成了亮色,像一个马赛克的光点,根本无法辨识体貌,而缩小后,又像一个普通的画面一样,看不出异样来,有人问着怎么回事,无所不在的监控都出问题了。赵家成道着:“这个不难,懂电子原理的人都能办到,衣服的风帽或者帽子里,缝上一层发光二级管,可以干扰反射大部分光线,拍出了照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这从侧面能反应出一点犯罪分子的特征,应该从事过电子类相关行业,有这一招,他们进出酒店如入无人之境,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恰恰是这一招,也让我们确定了,进入酒店的嫌疑人是四个人,除了没有面部特征,身高、体型、着装,我们经过一个多月的模拟,做了个成像。”
四个嫌疑人,一个个表露无疑,壮的、精瘦的、匀称的,除了没有面部特征,基本遵照当时的着装在电脑上模拟出来了,赵家成又道着:“在检测现场的时候我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段炎国出门就遭了伏击,后来根据专案组反馈的消息,他们是被熏出来的,于是我们查找有害气体的来源,最终在段炎国卧室的床下找到了没有补干净的窟窿,是自下而上钻的眼……如果有人兵行这种险招,那他在楼下呆得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可能不和楼层的服务员撞过面,于是这个嫌疑人,最先被我们描蓦出来了……”
其中的一位,慢慢上绘上了面部表情,是一位大胡子,稽瑞勇的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子,有点叹服现代的刑侦技术手段。只要有一个突破口,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人持证登记的名字叫田军,身份证是真的,不过人和证对不上号,我们远赴甘陕排查,发现这是个真证假人,案发前三日他入住东明国际酒店,我想一直就在干这个事……之前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是在维特被省治案总队查封时,他的身份是维特当时的保安,这一点羁押的李鹏宇也能证实,我们通过在押的李鹏宇和楼层的服务员比对……发现这一拔人的来源,就在维特,不像什么说的职业犯罪驾临潞州,应该就是这几个人……”
面部,都被定格描上了,其中还有省队两位陷在潞州的交待,这几个人曾经也是进入到段炎国视线中的,除了那位惊鸿一现的枪手,四个人罗列在诸位警察的面前了。
韩黔、杨向兵、徐少忠,加上田军。三个月的深挖排查,把目标锁定了。即便身份是假的,可体貌一露出来,就离抓到不远了。
“那为什么不对这几个迅速抓捕。”沉默了片刻,稽局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