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奇也怪哉地统一了,把单勇憋得又是个好不懊丧,似乎自己的思维有多超前似的,他诚恳地给这两人解释着:“这个模式是顺应现代人的心理需求,试想一下,其实在钢筋水泥建筑里生活惯了的人,他是从心底喝望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呀,瞧瞧那上面,几棵果树、一圈篱笆、一栋小木屋,看着让人多放松呀……对不对,你们想想,比如在夏天,一家三口,来这儿休闲若干,摘一篮子的果子,锄几片草棵,然后炖一锅土鸡,白天地里玩,晚上隔着木屋窗户数数星星……多温馨,对吧。冬天,围着壁炉,看着熊熊的火焰散出来的木炭火香味,喝一杯热饮,绵绵地看着电视睡着了……一样温馨啊。”
宋思莹咯咯笑了,斥着道:“你少来了,也就你愿意跑荒郊野外去,光干双休日,那入住率能到七成?”
“哎,你说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标客户群。”单勇道。
“谁呀?”柴占山问。
“情侣……你们再设想一下,没结婚的约上对象,浪漫一回;结了婚的约上情人,偷情一回;有多少不伦之恋,咱们就有多少潜在客户。这个不相信爱情的年代,奸情将是一块很大的市场蛋糕。”单勇凛然道。宋思莹先愣后笑,哈哈笑得差点摔了相机,柴占山也乐了,被单勇的促狭逗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柴哥……你……你别听他胡扯,他这张嘴,鬼都要被他忽悠得找不着北,没看下午那几个,兴冲冲来了,要卖股份,结果三言两句,高高兴兴走了,居然不卖了。我敢打包票,他现在绝对拿不出一百万来,让他卖其他三人手里股份,他立马傻眼。”宋思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就故意揭着单勇的短一般。单勇却是呵呵地笑着,对于宋思莹的指责,根本不予理会。
柴占山却是笑着问单勇道:“不会真被小宋不幸言中吧?你真拿不出一百万来?”
“嗯,拿不出来,刚付了炒货礼盒的制作费,还有炒货收购也需要钱,净水的利润太薄,别说一百万,让我拿十万都成问题。”单勇笑着道,也笑了,笑着斥了句活该,却不料柴占山又问着:“这点钱对你应该不是问题了吧?按你说的,收回来应该很有赚头,为什么不收呢?”
“有也不能买回来,水场起得这么快,还不是这几个兄弟背后的老爹支持着,真是散伙,以后你干啥啥不顺,别说水场,连炒货都要有影响,这年头,钱可不是一个人挣得了的。”单勇道,宋思莹眼神一凛,一下子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了,要是这几个家伙撤走,以后要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了,赔了人家看笑话、赚了眼红,都不如拴在一条绳上共进退。
于是她不笑了,心里稍有感激,不过却不假辞色,柴占山对此抱之以欣赏的态度,不过去挑刺着道:“多头经营,可不是什么好事,难免顾此失彼,净水、醋厂、炒货、驴肉……你又要干木屋,忙得过来吗?”
“呵呵,净水主要靠小盖,炒货主要靠思莹和我叔,有他们身后的人在,走订货都够吃了,费那心思干嘛。醋厂有我爸在就成,卖醋都归到史文武手里了,我插手影响他们反而不好,至于驴肉涅,呵呵,史老头生怕我插手胡来,现在把货源防着紧着涅,他宁肯给我钱让我去其他地方折腾,就是不愿意让我再干驴肉生意了。”单勇笑着道,其实现在他是最大的甩手掌柜,否则也不至于跑了一个月没事了。
“有点意思,你小子现在是想套上我了,让我也给你打工是吗?”柴占山揶揄地道。
“甭把自个看得太高啊,你信不信你不加入,明儿我照样能套回投资的来。”单勇也笑道。
“吹吧你。”宋思莹嗤鼻道了句。
“你们俩不要贬低我成不成?就我自己也能小打小闹啊,别忘了,我们家就是经营农家乐的,信不信我在响马寨上建几栋房子都能租出去,每周到那儿尝鲜的人有多少你们不看在眼里?要搁你们的想法,去农家乐吃饭根本不划算了,搭进多少油钱呢?”单勇笑着反问。
这也是个趋势,现在闲得蛋疼的人忒多,找乐子、找刺激、找新鲜玩意的人可不缺,只要好玩好吃,恐怕不愁销路,单勇又是分析了一遍整体服务的可行性,包括柴占山本身的娱乐业的服务经验、包括响马寨的饮食基础,甚至于可以把史家村的特色驴肉嫁接进来,要是形成一个名闻瑕迩的渡假村,那整体的品牌价值,甚至于要超过它的盈利价值。毕竟潞州的文化底蕴相当地厚重。
柴占山不吭声了,只是就那么眯着眼瞅着单勇,过了好一会儿,又看看宋思莹,两人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在心里多少有点叹服单勇的眼光,一直以来都是,半晌柴占山道了句:“小宋,我准备相信他一回,你觉得他值得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