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猜得着,雷大鹏可插进来了,竖着大拇指道:“厉害啊,蛋哥,我就知道不干亏本生意,就这一道菜,所有开销都值了。”
“就这?”王华婷不相信了。
“那是,一顿鲍鱼米饭不得好几百,何况……”雷大鹏脚下一疼,不敢说了,司慕贤接着道:“何况是史家请来的大厨做的。”
“别光说,赶紧吃啊……”单勇唆着,三大根驴肋抢自己盘里,雷大鹏赶紧地抢回两根来,分给王华婷一根,司慕贤没抢,不过筷没停着,王华婷却是又舀着鲍汁道着:“还是这道菜最好。”
说罢舀着又吃上了,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这吃了一会儿,同样的异相又发生了,单勇、雷大鹏、司慕贤,眼巴巴地看着她,这下子王华婷发现不对了,肯定不是自己的绝代风华吸引着这几位,狐疑地问了句:“又怎么了?不对……这是什么做的?好像是鲍汁啊……”
看着吃得差不多了,单勇忍着笑,不动声色地吐了两个字:“驴鞭。”
雷大鹏和司慕贤哈哈一笑仰得差点后栽过去,王华婷刚含了一口,一听这话,扑一声,侧头直喷,吐了雷大鹏一身,雷大鹏也不着恼,笑得直打颠,王华婷气得指着这三位,顿着脚哭笑不得地撒着气道着:“你们……你们……你们几个坏胚,合起伙来蒙我是吧!?”
“拜托,我们劝都没劝,你自己吃的……你以烩金钱是什么,驴鞭就以前就叫铜钱肉。”单勇道,看了一眼兀自生气不休的王华婷,示意着各位别笑了,解释着道:
“我为什么说这道菜登峰造极了,你们看,色,润红、嫩白,很有点欲望之色的意思;香,你们闻过了,放这儿都能压过其他菜的香味;味你们尝了,有多好不用我说了。养,这玩意是滋阴壮阳的极品,错不了……关键在这个形和意上,支书,不是故意让你难堪啊,我们几个经常讨论这个,这道菜用欲望之色和撩人之香,再加上这个古朴有性暗示的容器,把这道意蕴给传达得淋漓尽致了,这就是真正舌尖上的文化,色、香、味、形、意、养……登峰造极了。就这道菜,不扮姑爷进来,根本甭想尝到。上一次听到还是三年前,朔州有位煤老板邀了几位贵客,专程把德州的大厨请到驴园给做了一顿,光来回开销花了好几万。”
“就那也值。”雷大鹏舀着,说开了反而放开尝了,一端碗,瞄着那食器,灵光一现道着:“咦?蛋哥你不说我还想不起了,这玩意还真像那什么什么……”
既粗且长又大,是什么雷大鹏一看王华婷倒不敢说了,单勇像故意刺激王华婷一样道:“粗俗点讲,像JJ……文雅地讲,叫雄性生殖器,食材和食器都在表达同一个意境……支书,这个你尝不了,吃其他的。”
王华婷稍稍失态,不过奇怪的却没有反胃的感觉,看单勇有故意倒她胃口的意思,她鼻子哼了哼,傲娇上了,直端着碗,起身舀了一碗,大大方方地吃起来了,吃得还不带客气,这下子倒把不敢说话的雷大鹏雷住了,就纳闷了啊,咱这么文雅处处被训,蛋哥当着面说JJ反而没事。
这突破底线,可就没下限了,王华婷赌气似的,哪样也敢尝了,好在这里的味道着实出色,根本没感觉到心理障碍,过了一大会才发现刚才吐了雷大鹏一前襟,她倒不好意思了,掏着纸巾,递给雷大鹏,这货乐滋滋吃着摇着头道着:“没事,没事,吃完再说……赶紧吃,这家伙蹭来的,别发现假姑爷咱们麻烦了。”
“不麻烦,大不了把你扣下抵饭钱得了。”单勇笑着道,浅尝着,极尽口舌之福了。
“你都说了,我这质量磕碜,连这顿饭钱都抵不上,肯定不会扣我。”雷大鹏不屑道。单勇捉弄也似地看着王华婷,王华婷翻了他一眼,没理。单勇道着:“那没办法,只能扣咱们支书了。”
“那怎么行?要扣也得扣你们俩。”雷大鹏不乐意了。
司慕贤故意道着:“二哥,太不拿我们当兄弟了吧?”
还是单勇有办法,想了个更好的,故意地问着雷大鹏道:“大鹏,要不这样,把你和支书都扣下?”
“哦,这还差不多。”雷大鹏一寻思,倒不介意和王华婷一起被扣下了,司慕贤和单勇吃吃一笑,冷不丁单勇脚一疼,咬牙呲了声,低头时却见一只黑色皮鞋压在自己脚上……王华婷报复上来了,下面踩着单勇的脚,上面却像没事人一样,得意地瞥了单勇一眼,好像在询问疼不疼。
这当会儿,单勇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刚要有所举动,却不料王华婷蓦地抬开脚了,殷勤地雷大鹏递着纸巾,雷大鹏霎时受宠若惊了。单勇也瞬间压抑住了,这要发作,雷大鹏肯定又要当挡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