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新闻报道,火锅里都放大·烟壳,是真的吗?”
“不清楚了,不过都说放了和没放的确实有些差别,味道能香上不少。我觉得吧,就算放了,也不会真的上瘾,又添了香味,吃着好吃就行了呗。”
“那玩意儿吃多了总是不好。”
“成都潮湿,吃辣驱寒,好着呢。”
两人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一个男人骑着三轮车从他们面前过,车斗里用大口袋整齐的摆放着一袋袋的瓜子花生。叶书文叫住人,买了一斤的炒瓜子,翘着二郎腿,“咔哒咔哒”的嗑了起来。魏汶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男人在外面嗑瓜子特别掉价,还是本身不爱吃,抓在了一把在手心里后,吃了好半天都没吃完。
天黑的时候,第一轮的客人陆陆续续的都吃完了,他们前面等着的也都坐上了位置。叶书文拍了拍手心,把剩下的瓜子团了团,塞进了衣服口袋里,说:“不吃了,留肚子吃火锅。”
魏汶看一地的瓜子壳笑:“也没少吃。”
“我肚子大。”
“你得后悔。”
“吃了再说。”
正说着,一个中年妇女就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是个生意人的脸。对两人说道:“有空位了,两位进来吧。”
进了屋,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黄橙橙的铜锅正缓缓的烧着,木炭燃烧的味道很浓,也很香。两套碗筷各摆一边,桌子的一侧还放了许多的碗碟,里面装着的都是调味料。
中年妇女手里拿着菜单站在桌边上,魏汶将菜单接过,迅速的看过一圈:“先来四份不太肥的小三叉,两份顶级的太阳肉,两份羊毽子,两份黄瓜条,对了,大三叉也来两份,磨裆和上脑干脆也来一份吧。对了,书文,你吃蔬菜不?炸火烧宽粉什么的还不错。”
“炸火烧是什么?”
“炸火烧来四个。”
中年妇女一边写着,一边用视线的余光来回的扫两个人,一脸想要劝两个人少点一点的表情,可是再看两个牛高马大吃穷老子的大小伙儿,也就闭着嘴不说话了。
菜一个个的上了桌,层层叠叠的堆了三层高。最后一道菜上来的额时候,锅里的汤也开了,魏汶紧闭着嘴,神情肃穆的将一盘盘的肉都倒进了锅里。
叶书文也闭着嘴,就怕一张嘴口水就流下来。虽说四川人无辣不欢,但是地方的美食肯定有它独特的地方,尤其是涮羊肉之类的名小吃,它本身就已经超越了地域性,最起码是绝大部分的人都爱吃的。叶书文也是个嘴馋的,只要是肉他都喜欢,更何况这种闻着就香的直流口水的涮肉了。
等着肉熟的时候,叶书文忍不住用筷子沾了点魏汶重点推荐的麻酱,舌头在筷子上一卷,眼睛顿时就亮了。
“哎呦妈呀!是真香!”
魏汶咧嘴笑。
西里呼噜的,不多会儿的功夫,桌面上的荤菜就都吃完了,魏汶又添了两份,叶书文这才放慢了速度。
魏汶忙着照顾叶吃货,吃的少,而且他吃饭本来就是饿狼投胎的叶书文不同,至少在职业运动员里的吃相算是斯文的,不紧不慢的夹起一片肥瘦均匀的小三叉,在麻酱里细致裹上一圈后,放进了嘴里。等嘴里的嚼完,也不急着拿新的,而是和叶书文慢悠悠的聊了起来。
最初的时候大多是魏汶问,叶书文答。等叶书文自觉吃饱了,就开始倒库一样的说自己的事。比如当初是在兴趣班游泳比赛的时候被市队的教练看上,就此踏上了游泳的“不归路”。又说他在省运会上拿了比赛第三名被招到了省游校,他妈是如何不想让他去,他又是如何决不妥协的。以及后来进了省队,成了省队一哥之后有多牛气,带了多少小弟之类的小趣事。
等到新上的荤菜吃完又添了一份后,叶书文这才话锋一转,问道:“你呢?家就是北京的?怎么想着学游泳的?”
别看魏汶吃的不紧不慢,但是后面上的两盘子肉大多到了他的肚子里,闻言答道:“地道北京人,家里有人在体育局工作,该说是自己的地盘好做主,当初让我学游泳就是为了有个好出路,估计也没想过我能游出名堂来。”
“他们特别为你骄傲吧?”叶书文眯着眼。
“应该是吧。”魏汶还算是比较谦虚。
“都什么人在体育局工作啊?”
“我奶是总局办公室的主任。”
“大官啊!”
“干了三十来年,总局成立的时候就在,算是元老了。按我奶奶的说法,也就是那个年代,要是换了现在,她的文凭连大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