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韩代表团的脸色立刻非常难看,而大和代表团的人脸色……他们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脸色。
萧悦道:“论字,我们慢慢来。论政治,还是交给政客吧。如何?”
两个代表团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回答。
萧悦露出遗憾神色,道:“用政治玷污艺术盛会,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两个代表团的人:“……”
他们代表团的团长咬牙道:“好,只论字,请赐教!”
萧悦微笑伸手:“请赐教!”
萧悦这次没有说什么别人车轮战欺负人了,这两个团的人厚颜无耻全部挨个儿“请赐教”,他也全部应下。每个字体,他都全部应战。
很快,萧悦这边与众不同的情况,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力。
其他书法家们本来正切磋得火热。他们被萧悦挑起来的气氛感动,放下一切争端,专心和其他人交流。本来他们以为大和和大韩两个团的书法家也会遵从礼仪。
他们之前围攻别人小孩,就已经被讽刺了。萧悦最后又给他们面子,写下“永”字,划分界限,让他们自己识趣。
现在萧悦又说了很多次,希望他们能放下政治见解,专心艺术交流。
该给的面子,应该给足了。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多在意这里。
但很快,他们就看到不对了。
这两个代表团那么多人,不管是否够资格挑战萧悦,纷纷让萧悦写字。
他们明知道萧悦擅长什么,但是擅长不同字体的人,还是和萧悦“切磋”。
萧悦一直在写,写了一张又一张。从小字到大字,再到牌匾,体力消耗巨大,连喘口气,喝点水都机会都没有,但围着他的人仍旧毫不知礼,就想陷入了魔障,陷入了癫狂一样,找他写字,不间断的找他写字。
萧悦脸色苍白,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但手中不停,一句拒绝的话都没说。
有华盟的人看不过去想要过来帮忙,但萧悦微笑道:“既然是交流,没有不应的道理。我是说晚辈,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人,前辈们赐教,莫敢不从。”
看着萧悦如此说,想要帮忙说话的人也不好强硬将这场“切磋”打断。
简赋脸色一黑,想要不顾面子将萧悦拉走,被乐正元拦住了。
“外公,萧悦心中有数。”乐正元道。
简赋小声骂道:“有数个屁,你看他那张脸!白得跟纸似的!”
乐正元道:“高会长,请你把外公带走。萧悦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这猫通过系统传音,让他拦住其他人,别坏了他的计划。
乐正元头疼死了。
这要怎么拦?这拦下去,别人还不说他虐猫?
没错,这就是萧悦的计划。他还破天荒的花费成就点,在商城中购买了死贵死贵的天赋增强卡。
刚才他那一系列话,在外人听来,是不卑不亢,给人台阶下,但在围观的那些人耳中,就是嘲讽,是挑拨。
他嘲讽这群人不是侮辱了艺术,是政客的走狗;他嘲讽大和民族不敢承认自己的历史;他嘲讽大韩民族自己丢弃了汉字,又腆着脸来争要汉字起源。这种嘲讽被他的天赋放大,勾起了周围人的心魔。
这些人若是心中有愧,就会离开;若这些人想给他一个教训,就会群攻而上,失去理智,不顾脸面,只一心想打倒这个狂妄的人。
而遗憾的是,这次两个代表团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心中有愧离开。
萧悦想起之前高安会长叹息,说大和代表团和大韩代表团这次大患血,几个人品和字一样端正的书法家都被排除在代表团之外。还有一些书法家致电给他道歉,让他小心。
他们说,这次艺术交流已经变味了,所有反对的人都被取消了名单。艺术为政治折腰,这是艺术家的悲哀。
而且,清醒的人也呼吁,不要太刺激华盟,不要做某些人的马前卒。惹恼了华盟,他们经受不起华盟的报复。
现在华盟若不是有国宝捏在他们手中,投鼠忌器,担心刺激他们,他们就做出例如毁坏华国国宝之类的事,态度早就不是这么和缓了。
甚至有学者认为华盟国宝的丢失不是坏事。如果不是因为华盟丢失了国宝,就不会这么重视在海外的国宝,也不会被这些国宝的安危钳制住,对外政策会激进得多。
当然,华盟学者认为这些都是屁话。华盟在复兴过程中从来都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直都是和平复兴,并且给世界经济以正面带动作用。
这威胁论,从华盟还是华国,从华国刚开始复兴的时候,国外就开始叫,一直从地球时代叫到星际时代,从华国威胁论叫成了华盟威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