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对视,都震惊的怔在当场,男子在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嘴角扬起一抹讶异,冷声道:“朕猜的没错,果然是你。”
白芯蕊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霍地坐床上跳起来,双手捂住胸口,转了转眼珠,仰头道:“是我又如何,你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来这里,正合你意不是?”
男子轻轻看了看自己白暂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皮肤很滑。”
刚才他想去搞掉她头巾时,无意间触碰到她脸上的皮肤,顿觉十分丝滑,好像真丝一般柔软细腻,惹得他差点移不开手。
白芯蕊一听,脸攸地红了,不过她怎么能在这样的人面前脸红,要不然他还以为她喜欢他呢?
当即,她大刺刺的坐到桌前,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把玩着茶杯,道:“没你的滑。”
“你摸过?”
“没摸过,感觉的。”白芯蕊说完,正欲喝茶,就在这时,不知何时男子的大掌已经伸了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扣住,与此同时,男子冷然挑眉,玉手将她下巴挑起,一双乌眸般的黑眸正黝黝的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一层……欲望。
“你……你……你想做什么?”白芯蕊攸地瞪大眼睛,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看着她,后一秒眼里的不可一世就变迷惘和欲望了。
“你知道朕想做什么,虽然你曾经是阑泫苍的女人,朕不介意。”男子说得十分坚定,性感的薄唇似透着光泽,星目般的双眸深邃的盯着她。
“呵,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阑泫苍吗?”白芯蕊冷冷说完,给男人一个淡然的眼神,见他脸上的神情攸地变化,从之前的欲望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再加上大殿上那么多人说这件事,她不相信一直以来他没有思考过,他很聪明,一定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么努力的寻找自己,恐怕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你那么努力的想找到我,我相信绝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只想知道真相。上次在阑国大殿我已经暗示过你,你是惠妃的儿子,惠妃是阑帝的皇妃,你是九殿下,你是阑泫苍,你也是裔玄霆!”白芯蕊冰冷冷的丢下这一句,坚定的抬眸,不怕死的盯着面前脸色已经愈发阴黑的男人。
男人顿时青筋暴裂开来,一双黝眸也越来越深沉,扣着女子下巴的力道越来越紧,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朕不要听你说这些,你别说了!”
白芯蕊感觉到自己下巴已经被他捏出印子,心想既然已经惹怒这头豹子,何不如把真相告诉他,上次告诉他他将信将疑,当时阑帝死后,他把自己关在阑国东宫三天,她相信这三天他没哪一天好过的。
他不是想知道答案么,为什么现在会逃避?
“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逃避,从惠妃那里你得不到答案,对不对?我知道你活得很累,可是,我比你还累,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过得比我们幸福多了,谁都羡慕你的位置。可是,我在什么都没有的基础上,还得天天防这防那,防阑雪莺人偷袭陷害,防被人发现身份,防惠妃,防你!我为什么要防这些,如果没有你们,我的家还是好好的,我的丈夫还在,我根本不用防你们,不用活得这么辛苦。我好想念泫苍,我想念他……”
白芯蕊说到这里,眼角已经滑下一滴泪,她想念那个陪她在槐树下看星星的泫苍,而不是面前阴晴不定的裔玄霆。
看到白芯蕊如此悲切,男子心里顿时震痛起来,他攸地枪手,将女子一把推开,震怒道:“你现在是朕的女人,不准你想他,朕不准。”
他是在吃醋吗?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头好痛,她说他就是阑泫苍,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要说他是另外一个男人,为什么!
白芯蕊在被男人推开之时,轻轻摸了摸下巴,还好他下的力道不重,否则他就要对他开火了。
这时,面前男子的神情似乎和刚才不一样,刚才是一脸的暴戾,现在他脸上却夹杂着痛苦。
“你……你怎么了?”白芯蕊朝男子挥了挥手,他在沉思一阵后,缓缓伸手捂在胸前,似乎心很痛的样子。
“没什么,朕不要你管。”男人的倔强一上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白芯蕊知道裔玄霆的性格,他是千人宠万人爱的皇帝,一旦哪里不愉快,人人都去讨好他,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想到这里,她一个挑眉,他越是这样,她越不搭理他,她才不是爱讨好别人的人。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裔玄霆就对他有种戒备心理,而且老爱和他抬杠,像死对头似的,她面对他的时候,硬是温柔不起来,当然,他也柔情不起来,也是块臭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