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果你现在带人离开,说不定将来有重振江山的机会,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如果你硬留在这里,我怕你的江山会真的消亡殆尽!”白芯蕊已经是将自己的肺腑之言说了出来,她是看在阑帝比较正直的份上,才和他说这些的。
而且,他是阑泫苍的父亲,她不想将来阑泫苍后悔,她不想他犯上弑父篡位的罪行,她怕他知道真相后自己原谅不了自己。
阑帝听完,抬眸哈哈大笑一声,凄楚的道:“妻离子散,国破家亡,朕还留着这条命做什么?所谓的得芯蕊者得天下,是指惠儿,这个天下,最终会是她的,朕知道,知道啊……”
阑帝两鬓有些斑白,发间有几缕银丝窜出,眼帘略有些深陷,才几日不到,他脸色就变得如此苍白,样子也苍老颓废许多,这哪是以前那个英俊的帝王,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失掉一切的败者。
白芯蕊见阑帝这个样子,难道,他猜到了些什么?
阑帝缓缓摇头,叹口气道:“自你嫁进王府的那天起,朕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预感朕这天下不稳,如今,这预感竟然成真!”
说到这里,阑千瀚眼里迸出点点火光,他一脸的愤怒,看得白芯蕊有些疑惑,怎么刚才还是一脸伤感的样子,转眼就变得愤怒异常了。
“太子妃,你……能不能帮帮朕?”阑干瀚抬头,笃定的看向白芯蕊,继而道:“你不要怪朕心狠,朕也是没办法,如果泫苍还在乎你,一定会和朕谈条件!”
白芯蕊算是懂了,阑千瀚想钳制她,然后好和惠妃她们谈各件,他说阑泫苍也参与其中,看来,他还是不太了解他这个儿子,阑泫苍是冷漠,但他绝不会和惠妃一起背叛阑国,他也是身不由己。
面前的阑千瀚这么可恰,白芯蕊微微垂下眉头,如果换成是她,被至亲的人这么背叛,估计会逮一个就杀一个,所以阑千瀚的愤怒她能理解。
而且,她真的想试试,自己在阑泫苍心中究竟有没有地位,他会不会来看看她。
想到这里,白芯蕊冷然看向阑帝,沉声道:“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必须确保我父亲及白府众人的安全。”
阑千瀚看向白芯蕊,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关心的竟是白流清的安危,便大声道:“白流清啊白流清,你前世积了什么德,竟能得到她的庇佑。”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白芯蕊,“朕觉得疑惑,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保护你那几个曾经视你如草芥的姐妹?”
白芯蕊眨了眨眼,冷然道:“我可不想保护她们,我只是怕她们万一有个闪失,我爹会伤心,我的目的是不让我爹伤心!”
听完白芯蕊的话,阑千瀚差点凉透了心,他的众多儿女中,竟然没一个关心他的安危,如果让阑雪莺等被人劫持和利用,以得换他的安全,她们绝不会同意。
自古以来,帝王家都是无情的,哪能和寻常百姓家相比。
两天后
这天一大早,整个皇宫便响起浓烈的号角声,皇宫里战士们锣鼓齐鸣,一片吵闹。
皇宫正殿里,阑千瀚领着白芯蕊,在一干大臣、妃嫔的行礼下步入大殿,站在龙椅边上的长孙皇后和阑雪莺一看到站在阑帝身后的白芯蕊,两人忌妒得眼睛都绿了。
阑雪莺看到白芯蕊,忙大步踏上前,对着她就吼道:“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不是你能来的,你这个罪妇!”
长孙皇后也冷挑眉梢,朝白芯蕊沉声道:“本宫已经叫二十四侍卫守护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与其说是守护,不如说是监视。
阑千瀚一听阑雪莺的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朝她厉喝道:“谁叫你进殿来的,给朕滚出去!”
“父皇,凭什么她可以进来,我却要被撵出去?父皇是不是因为那句得芯蕊者得天下,才把她带来的?父皇你不要迷信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祸水,自从她进了宫,宫里就不得安生,现在裔帝打进来,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不祥,咱们应该把她处死才对!”阑雪莺不服气的抬眸,与阑千瀚对着来。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暂时没发话,而边上的阑千瀚,早气得七窍生烟,对着阑雪莺怒目而视道:“惠妃叛国一事与太子妃无关,如果真有关系,太子妃早就离开皇宫了。而且,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说她背叛阑国?谁再胡言乱语,朕要了他的脑袋!”
阑雪莺不敢相信,一向宠她的父皇竟然为了个外人这么训斥她,难受得咬紧下唇,眼里哗地迸出一串泪珠,大剌剌的道:“父皇,我不知道你看上这小贱人什么了,她根本就是个灾星,是个祸根。她是我们阑国的敌人,她联合惠妃害了阑国,你怎么还把她留在身边?父皇,儿臣的忠言你不听,偏要被这妖女迷惑,你怎配为人父亲,怎配做阑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