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砂画立即扔下锦帕,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李青,“诺神……死了?”
她怎么会死,南风瑾怎么会杀她,联想起南风瑾曾经在忘情森林里说过,他要宰了诺神,砂画就一阵后怕,她抬头看向楚夏,抱以他一个歉意的微笑,“楚夏,我要去看看诺神,再去抓回南风瑾。”
说完,她快速回到楚王殿,从墙上取下当日楚夏给她拿回来的流星剑,扯下凤冠霞帔,快速的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提起流星,赶赴诺神行馆。
一到诺神行馆,砂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遍地倒着野人兄弟,有吐血而亡的老大妈,有憨厚却身着异处的小伙子,最重要的是,南风瑾竟然心黑得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几具小孩子的尸体正在冰天雪地里匍匐着,全身早已冻僵,鹅毛大雪飘在他们身上,样子惨烈恐怖。
“王后,这是从诺神姑娘手里找到的东西,上面刻了个瑾字。”李青把沾了些鲜血的哨子递给砂画。
静静凝视着那枚哨子,砂画紧握拳头,上面真的刻了个瑾字,真是南风瑾,他太丧心病狂了,她本以为了在忘情森林里说要宰了诺神的话是假的,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南风瑾,你真的这么狠?”得不到她,也要毁了她吗?他为什么不来杀了她,要杀那帮无辜纯真的野人,看到诺神前一刹那还鲜活的尸体,后一刹那就变成一具无主孤魂,砂画眼眶湿润,还有阿拐钰,他也满目疮痍的跪着死在地上,身上还搜了把他平常舞刀弄枪用的宝剑。
南风瑾,你连杀他们都用自己的剑,你太狠了,砂画有些坚持不住,俯身呕吐起来。
那名哭哭啼啼,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没有人样的丫鬟哭着爬向砂画,她紧紧抱着砂画的衣角,厉声说道,“王后,是奴婢亲眼看见南风将军把剑架在诺神姑娘脖子上的,当时诺神姑娘还用力的抓着他的衣角,你看,地上还有一块南风瑾的衣袍,上面绣得有明夏字样,是紫色的,奴婢曾经见他穿过。”
砂画一剑刁起那块紫色锦布,扔向天空,刷刷几下斩成几断,厉声说道,“南风瑾,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时,楚夏也率领众侍卫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的鲜血,破败的残肢,他厉声说道,“李印,传令下去,全力捉拿南风瑾和洛雨笙,他们竟然这么目无王法,在我东陵国土兴风作浪,短短一个时辰就残杀这么多老百姓,竟然无人知晓,手段极其高明和残忍,李印,你务必在今日之内抓住他,我要他替这些死去的百姓偿命。”
“是,皇上。”李印说完,带领几百名侍卫匆匆走出行馆。
砂画双眼湿润,蹲下身子,轻轻把手抚上诺神双眼,轻叹道,“诺神,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想带你们过好日子,没想到却害了你们,如果不带你们出来,兴许你们现在正在忘情森林开心快乐的生活着,都是我的错。”
楚夏轻轻扶起她的身子,温柔的安慰她,“沁儿,不是你的错,这是天意。”
“不,不是天意,是南风瑾害的他们,我要找他报仇,我当日说过,要是他敢动诺神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他,我知道他在哪。”砂画凌厉的持起宝剑,朝楚夏点了点头,径直朝大牢走去。
他们应该没有走远,说不定现在正埋伏在大牢附近救南沧如醉,砂画几个轻功利落的穿行在大殿之中,飞过座座长殿,不一会儿便到了东陵大牢。
大牢外面有两尊石狮子,看起来阴森恐怖,几百名狱典看到闯来一个陌生美人,她身穿黑色劲装,足踏尺高皮靴,手持削泥如铁的宝剑,眼神冰冷,凌厉的望着众人。
“大胆,你是何人,这是大牢重地,里面关的都是要犯,要命的,赶紧离开。”典狱长看她也是位冷面寒霜的大美人,索性直接喝斥她两声。
因为砂画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所以这里的狱卒都不认识她。
砂画快速闪到那老迈迂腐的典狱长面前,猛地使出剑架在他脖子上,“说,今日有没有人来劫狱?”
“没……没有啊,你是谁,竟敢威胁本官。”典狱长掳了掳短短的胡子,看到这么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胆战心惊。
“东陵有你这样的典狱长守牢,迟早会坏事,我叫楚沁儿。”
典狱长这才反应过来,莫非这就是当今王后楚沁儿,看她这身凌厉的装扮,使剑的招术,跟传言描述的王后一模一样,典狱长毕竟是典狱长,他在这里守了几十年,早就懂得如何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见风使舵,该拍马屁他都一清二楚,他朝砂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可是王后?王后,咱们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