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了一下,然后继续。
蓝小白皱着眉:“我说你就不能再扒大点吗?”
聂远飞也是一头大汗,这若拉得过火就拉坏了鸭腿的胫骨,肉质就会受到影响:“不行,这样会撑坏的,谁叫你的手不够小?”
“奇怪了,当年难道我爹的手还要小?”
“呃……听我爹说,当年他们是用筷子。”
蓝小白一听,就将手抽了出来,瞪着心虚的聂远飞:“那你还让我用手!”
心跳一下子加速,聂远飞眼神开始漂移:“这不是这样能将糯米黏附在腔壁上吗,更入味。”
说得也是,蓝小白鼓了鼓脸,继续自己的工作。
聂远飞咧开嘴嘻嘻地笑着,瞥眸间正好对上小齐子阴沉的视线,心里一颤,难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过想想刚才这太监生气的神情,应该是听到了他与蓝小白之间那段令人想入非非的对话,这里没有发觉的恐怕也只有蓝小白这根木头了。
想到此,他不免抬起了下巴,眼中带出了挑衅,小齐子扬起了眉,呵,这小子居然还挑衅起自己了,明明在言语上占了蓝小白的便宜,却还如此张狂,这蓝小白也是个笨蛋,跟这种人在一起,早晚被吃了都不知道!
看来要更好地保护蓝小白,不能让他被这个恶人吃了去!
小齐子这么一想,脸变得越发的阴沉。
不一会儿,喷香的鸭子就端到了吴妈的面前,一只接着一只,三人的心里都不免有点紧张。吴妈吃着这只,摇摇头,又吃着那只,又摇摇头,终于,在吃到第三只的时候,她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对了,像了,有点像了。”
原本欣喜的三人一下子又变得垂头丧气,只是像了而已。
聂远飞趴在了桌子上,有点沮丧,小齐子倒是大饱了口服,他可是最爱蓝小白做的菜,尽管里面还掺有聂远飞那男人的,但他吃得还是心花怒放,只喊好吃。
“好吃!真是好吃啊!”
蓝小白皱着眉,问着吴妈:“吴妈,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八珍鸭究竟有什么不同?”
吴妈拄着拐棍仔细地想着:“当时我和小三就快冻死在聂府后门,可是吃了那鸭子后,立刻全身都暖和起来,就像有了个火盆一样,感觉很幸福。”
“暖和?”蓝小白开始在脑中搜寻有什么食材能让人吃了浑身暖和。就在这时,只听小齐子感叹道:“太完美了,这只最完美!”
完美……蓝小白当即瞪大了眼睛,摇着身边的聂远飞:“聂远飞,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
聂远飞立时坐了起来,迷惑地看着蓝小白:“错了?哪里错了?”就连小齐子也拿着鸭腿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蓝小白:“是啊,哪里错了?”
“我们都错了!”蓝小白认真地看着两人,“当初,其实是你父亲和我父
亲在做试验,我们的完美就是错误!”
“对呀!”聂远飞恍然大悟,而小齐子还有点懵懵懂懂,对于做菜,他的确一窍不通。
蓝小白沉思了一番,看着一桌的鸭子,众人的目光都有点紧张地看着蓝小白,她沉吟道:“我猜吴妈和小三吃了之所以觉得暖和,应该是姜放得过多了,而且那幸福感,也就是吴妈之前告诉你的很香,应该不是香菇。”
聂远飞听了有点糊涂:“那是什么?”
“香菇是有的,但这又香又甜,让人吃了回味无穷并且感觉幸福的,应该是我们蓝家的秘制蜂蜜。”
“原来如此啊!”聂远飞抬手拍在蓝小白的肩上,小齐子只觉得刺眼,聂远飞顺势拉起蓝小白,“那还等什么?去拿啊。”
“别急,现在天色已晚,吴妈也要休息了,不如明天来做,做完直接让小齐子送到天牢里。”
小齐子愣了一下,这蓝小白的话语间仿佛笃定他能进入天牢,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心中难免慌了慌,这蓝小白对于自己的身份究竟知道多少?
这厢告别了吴妈,八珍鸭也有所进展,虽然大家都觉得将期望放在一只鸭子上有点可笑,但不知为何,众人还是充满了期望和干劲,哪怕只要有一丝希望,也要抓住,不放手。
聂远飞郁闷地看着身边的小齐子,他夹在自己与蓝小白之间,一副你休想过楚河的模样。
在路口,蓝小白告别了聂远飞,小齐子依然护在她的身边,蓝小白忽的说道:“小齐子,今晚谢谢你。”
“嗯?”小齐子心里泛起一丝暖意,看蓝小白的眼神也不觉越发柔和了几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我是指你提醒了我,若不是你称赞那只鸭子完美,我也不会想起来当初那只鸭子只是试验品,并不是完美的成品。”蓝小白由衷地说着,恍然间,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小齐子有一种特殊的默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