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力道:“大将军,这些家伙会不会变得太快了些?”
老妈道:“你在担心什么?”
赵得力道:“如果这是黑吉斯和十七国联合设下的奸计倒是不能不防,先把咱们骗进城去,再效仿信州那样来个偷袭……”
老妈道:“十七国没有这样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不过那个田辟彊的表现也确实奇怪。”
史迪佳插口道:“以前我无意间在爷爷的房间里看过这个齐国皇帝的资料,资料上说田辟彊对待邻国是‘人诡谲,常欺诈’,好像说他狡猾得很。”史迪佳见老妈和一干大将都笑盈盈地看着她,扑闪着眼睛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么?”
李玮道:“你说得当然没错,十八国联盟的那些家伙哪个不是‘人诡谲,常欺诈’,你以为憨头能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地方当皇帝么?”人们都笑了起来。
史迪佳这才知道自己是露了怯,十八国联盟和女儿国比邻而居,大将军自然熟知这些皇帝的品性。自己可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不禁小脸一红……
老妈道:“田辟彊这个人虽然油滑狡诈,不过主持齐国这些年来倒也没什么野心,无非是爱占些小便宜,咱们这就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下令飞凤军取道直奔齐国。
大军距齐国尚有十几里的时候,对方就不断有人来领路招呼,并且解释说田辟彊带领一干使者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未能亲至,而齐国边境城门已经大开,少量的守城官兵和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出城夹道欢迎,城内锣鼓响起,一派热烈迎接的势头。
飞凤军军容整肃,缓缓入城,从齐国迎接的队伍来看,士兵们尚有些怔仲不安,百姓们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纷纷,神色颇为慌张,谁都明白不久之后就会迎来大陆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那就再也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军队全部入城后老妈让部下稍事休息,天擦黑的时候田辟彊带着其他十六国的使臣终于到了,老妈急忙带了我们出营迎接,飞凤军势力再大,齐国是主我们是宾,二来田辟彊是一国之君,老妈只不过是女儿国的大臣,所以礼数不能缺了。
两厢一见,老妈抱拳躬身道:“女儿国赵芳华见过齐国陛下及各国同侪。”
田辟彊不等她把礼施全就赶紧扶住,笑道:“贵军远途劳顿都是为了我十八国的安危,这可使不得。”
老妈开门见山道:“听说陛下已经将黑吉斯的使者惩戒之后放回,那么陛下是决心和我们女儿国一起抵抗黑吉斯了吗?”
田辟彊正义凛然道:“这是自然,可笑那黑吉斯竟然扬言我们归顺之后可以只改国号,不必换王,真是欺人太甚,田辟彊愿与大将军同甘共苦休戚与共,不打退黑吉斯绝不罢休!”
马菁在老妈身后低声道:“他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妈道:“黑吉斯兵马须臾就到,咱们这就商议退敌的具体事宜吧。”
田辟彊道:“甚好甚好,大将军还没有用过晚膳吧,不如朕冒昧做个东,请大将军和各位使者边吃边聊。”
老妈道:“正要叨扰。”
宴席就摆在原来的州府衙,田辟彊在上垂首打横坐了,其余各国使者依次在下面端坐,我和老妈苏竞就坐在离田辟彊最近的地方,旁边是卫国的乔老丞相。酒菜还未上齐老妈就直接道:“陛下,不知你对这次抗击黑吉斯有何计划?”
田辟彊嘻嘻一笑道:“这个嘛,朕有言在先,要打就要倾全国之力,与女儿国众志成城,各位是不是这个意思呀?”
众人见他颠来倒去就是些空话套话,也都不疼不痒道:“陛下说得是,我等深表同意。”
老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一会酒端了上来,田辟彊举杯道:“来,各位远道而来,朕招待不周,在这里先行赔罪。”众人纷纷举杯客气,田辟彊喝完一杯又满上端起道,“这第二杯嘛,还是要敬各位,这次共商抗黑大事,本来要按路途远近是不该在齐国的,各位能赏朕这个面子,朕谨此谢过。”众人心说十八国里你齐国国力最强,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也都随口道:“理应是我们谢陛下款待才是。”
田辟彊敬了两杯酒,绝口不提战事,笑呵呵地扯起了闲篇,下面众人正好借坡下驴,说的都是些各国的趣闻,苦梅坐在老妈身后颇觉无聊,好几次就要离席而走,都被老妈用眼神制止了。
酒过三旬,田辟彊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位置最是显眼,又是主人,下面的使者们见事不对,都停下筷子,乔楼桥道:“陛下何故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