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曼莎换了一种口吻道:“你想知道什么?”
“商场巧遇,是刻意安排喽?”仇笛问。
“是!”律曼莎直截了当。
“把庄婉宁带到京城,也是你刻意安排喽?”仇笛问。
“那应该是你的刻意安排吧?庄婉宁先给我打的电话。”律曼莎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一拍即合。
仇笛笑了,在背后轻轻抚着律曼莎的长发道着:“你终于聪明了,不过也有点傻啊,我们都同学多少年了,你居然想在我们中间当红娘……你觉得她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多一点?”
律曼莎轻咦了声,郁闷了,她问着:“那不至于对我这样吧?好歹我曾经喜欢过你。”
“玫瑰虽好,奈何刺多啊……自己把手缚上。”仇笛递了一根扎带,塑料的,律曼莎接着,自己把手扎起来,用牙咬着带头扎好,向仇笛扬了扬道着:“其实不必这样,我对你没有威胁。”
“小心为上……那庄婉宁身上信号源,你应该知道喽?”仇笛问。
“知道有,但我不知道在哪儿。”律曼莎道。
“昨夜特卫安保去了几个人抓我,是你的委托喽?”仇笛问。
律曼莎想了想道着:“这个我可以解释,其实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当这是肯定回答了……那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你背后是谁。”仇笛一拉钢丝,律曼莎难受地嗯了声,失声道着:“我……我不能说。”
“那你觉得我会不会为了保命,要了你的命?”仇笛手指慢慢加力,手抚上了律曼莎光滑的脖子,下巴,律曼莎惊恐地道着:“别……你别……杀了我,你也会没命的……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仇笛……我不过一个弱女子,不过想找一个强势的男人依靠……我并不想害你,他们只是在找东西……”
声音凄楚,仇笛慢慢放开了,律曼莎喘过这口气来,她努力地侧侧身,让脸一半对着后面,像是哀怨一样说着:“……你要杀我,那就让我看着你……让我看着你下手……我永远不会相信,你会这么狠心。”
那美丽的凤眼流了一行泪,仇笛放开了她,轻声道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凭心而论,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
“我知道……可我……”律曼莎啜泣了一声,轻声告诉他:“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的命也攒在别人手里……对不起……。”
“是谁?”仇笛问。
“我说……你会信我吗?”律曼莎抽泣着,因为紧张、恐惧以及伤心,她快失控了。
“会……前提是,你没有骗我。”仇笛道。
“我的包里,夹层……”律曼莎艰难地说着。
仇笛翻着她的包,在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硬硬的小本子,他暗觉着另有玄机,等拿到手里,蓦地眼瞪直了,惊讶地道着:“你是密干?”
“呵呵……看来你认识。”律曼莎泣极反笑。
这是很秘密的一种外围人员,会有一个国安某处协查员的身份证明,唬外人还是唬得住的,真实的意义不大,就像协警身上的那身警服一样,脏事你得办,出事你得负责,出大事了,你就是那位被开除的“临时工”。
“这是国安的身份证,我为他们服务一年多了,你可以求证一下,问问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对不起,我没法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律曼莎哀怨地说着,她没挣扎,却轻轻地抚着仇笛挟制着他手,像享受一样说着:“你现在可以动手了,死在一个喜欢的男人手里,也算个好归宿了吧。”
仇笛慢慢地放开了她,把那根精心制作的细钢丝从她的脖子上环绕下来,又掏着一把小刀,割开了她手上的扎带,整个过程很缓慢,等松开时,律曼莎抹着脸上的泪,回头泪涔涔看着仇笛。
“我无路可走了,你能帮我吗?”仇笛轻声道,眼里掩饰不住地张惶,他像紧张一样道着:“事情捅大了,你应该知道了,特卫公司那些人都被国安抓了。”
律曼莎抹着眼睛,很快点点头说着:“我知道,这事没法通过正常渠道做,本来准备私下处理的,看来没机会了……要我怎么帮你?”
“解铃还需系铃的……你应该知道原因。”仇笛道。
“他们在找一块表,好像在你手里。”律曼莎道,她看仇笛神情严肃,轻声解释着:“我是转钱的时候被人盯上了,在国外不安生,一直有人追,我就想回事发地安全一点,可没想到钱入境就被人盯上了……那个人找到了我,让我给他办事,在GJ机关的人,我不敢不听他的。”
“你确认,他是国安的人?”仇笛问。
“当然确认啊,我都被带到经侦询问,后来是他派我把我带出来的。”律曼莎道,能办到那种事,肯定不敢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