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在座的一群坏种,怎么可能还有情种,而且都为仇笛不值,要不是打电话,耿宝磊怕就是就得教仇笛了,养妞如养狗,多用皮带抽,那有你这样的,还能被人家反咬一口。他忿忿地侧过了头,马树成指指瞠然的仇笛,示意他别说话。
仇笛的无语,并不是后悔,倒像是灵光一现,他慢吞吞地道着:“也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单身了。”
崔宵天呲声笑了,这肯定把老谢打击得不轻。
谢纪锋叹了口气,像是被揭破心事一样道着:“我们这一行相信爱情,和相信诚实一样可笑,你周围的人包括马树成,有不是单身的吗?”
哟,皮球踢回来了,仇笛瞅瞅,还真是,马树成单身、耿宝磊滥情,还有崔宵天更酷,压根喜欢的就是男人,这回,该他苦笑了,惯用用阴暗的思维的人,确实很难和女人建立感情基础。
“好了,考虑的怎么样?”谢纪锋像是要结束了。
仇笛想想道:“我在考虑,你好像没有把故事说完。”
“是吗?你居然还有没想通的地方?”谢纪锋道。
“你好像漏了一个人。”仇笛提醒着。
“你指……郎月姿?你认为这是个真实姓名?”谢纪锋不屑道。
“名字不重要,但好像位置很重要……你深居简出,冉长欢诲莫如深,如果没有一个环节,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盛华的股票?你就猜测出来,时间也来不及。冉长欢拿走资金,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你必然是知道之后,判断冉长欢即将成为众的矢之,才敢放手出卖华鑫,让盛华和华鑫联合,齐齐拉升股票价格……否则华鑫如果收购重组,做空机构得逞,万一发现你也在吃里扒外,岂不是弄巧成拙?”仇笛问。
“所以你判断,郎月姿是我的人?你确定?”谢纪锋道。
“当然确定,你肯定把全部身家押上了,这条钢丝走得比我还悬,没有十足把握怎么可能?而你和冉长欢、夏亦冰又不在一个层次,难道还会有其他的渠道?”仇笛道。
“呵呵,猜得很正确……她是个真正的商业间谍,我们一直有很友好的合作关系。”谢纪锋道。
“代我向她问好。”仇笛道,嘴角泛起了一丝坏笑,谢纪锋说得很对,相信诚实是一个笑话,但在他和郎月姿之间,似乎还有过诚实的一幕,仇笛提醒她逃走,而她的回报是,提醒仇笛有追踪,这似乎也是一个基于诚实的交易。但所有的交易,似乎都有利于谢纪锋的计划。
仇笛在想,这家伙玩火的水平比他更高,他根本不怕把火烧到他身上,那样正好让盛华发掘出华鑫私下操作的证据。既然这样,那传递消息的人是什么居心,仇笛不得不怀疑了。
他眼前浮现着郎月姿神秘而美丽的笑厣,在意味深长地告诉他: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到哪儿找我?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片刻,谢纪锋笑着道:“那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不会吧,我猜她应该在你身边,隐藏这么深的人物,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会是个拿点小钱逃命的角色。”仇笛道。
“这一点,你绝对猜错了。”谢纪锋道,声音似乎不那么平静了。
“没关系,只是代我问好……其实我得谢谢你啊,把两个漂亮女人都送给我了,郎月姿的床上功夫很不错,比唐瑛还好,啧,我其实很想念他的……咱们俩不会上过同一个女人吧?这可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斗友情,我会很荣幸的。”仇笛一反常态,像包小三一样开始说恶心话了。
那边似乎给气着了,好半晌没回音,过了很久才听谢纪锋声音稍变道着:“你不会有这种荣幸的……不过如果你想成为哈曼的下一任老板,我倒可以给你这种荣幸。”
“我如果不要这种荣幸呢?”仇笛道,很不客气。身边几位给他使眼色,哈曼光场地和办公设备就值多少钱,百把十万打不住啊,那可是白捡,以现在的形势,也只有仇笛能够接手。
“真的吗?”谢纪锋似乎不信,这种便宜居然不沾。
“你以为你能算无遗策?你以为你能把所有的人和事都玩弄在股掌之中?我告诉你,错了,你就想留条后路我也不会给你,乖乖到国外当丧家犬吧……哈曼会倒闭,会很快被人忘记,或者还会有其他事,都得算到你头上……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不会再有出卖我们谋利的机会了。”仇笛决然地道。
没有再多说,直接扣了电话……
……
……
这恐怕也是一个失误,坐在机场的谢纪锋瞠然拿着手机,有点意外地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