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宵天看向了马树成,马树成笑道:“肯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些交易数据就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要做到这些,肯定把路子早走通了,不过我们现在把这个布置搅乱了,就看有多大变数了。”
“可再有变数,三儿和二皮怎么办?”耿宝磊担心道。
“他也快自身难保了,我就不信,他蠢到不知道跑路。”马树成道。
说是如此,可是这里还是浓浓的阴郁无法化开……
……
……
俞世诚的脸越来越白,手指捏得咯咯直响,女会计连看到两段视频,她惊恐地回头看老板,那眼神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们完了!
“他是谁,我怎么看着面熟?”俞世诚问。
“股市金童,冉长欢……以擅长狙击短线股指出名,两年多前据说因为坑了客户一笔钱被追杀,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在此之前,他是港交股市身价最高的操盘手。”女会计道。
“对,是他,我对这个人有印像……他怎么会针对我们呢?难道……”俞世诚片刻的冷静,让他想到了更恐惧的事,甚至比丢了钱更恐惧。
这时候,手机继续响起来了,而俞世诚的怒火,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再也燃不起来了,这个仇笛,和终极目标相比,太不值一提了,他接着电话道着:“他雇的你?”
“对,10万块……掐电,放老鼠。”仇笛道,把自己的身价急剧拉低。
“不对,那谁拿走的数据?谁在攻击服务器?”俞世诚瞬间反应过来了。
“大哥,也就您自己蒙在鼓里啊,他在京城砸了上千万,小到地痞流氓,大到商谍黑客,能雇的都雇了,连肉联厂的新闻都是他们组织人干的。”仇笛道。
“肉联厂?”俞世诚嗫喃着不相干的事,然后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
“肯定都是联系的啊,上游影响下游,你这儿再出点纰漏,那就没救了,你不至于认为我能办到这么大的事吧?或者,你不至于认为,光你那点钱,就填住他们的胃口了吧?……大哥,我们的事,是不是说开了?”仇笛道。
越说,越让俞世诚胆战心战,恰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来回走动,他心烦意乱地嚷着:“……你现在说管什么用?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在背后胡搞瞎,这就说开了?”
“嗨,你这人怎么好说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的,操纵股市,洗钱,你干得不比谁黑?被别人黑了,你得怨自己智商是硬伤,你装受伤让谁可怜啊?大家都是狼,何必装羊呢?你没本事找幕后,针对我算什么本事啊?”仇笛恶言恶声刺激着俞世诚。
这套歪理,还真把俞世诚气着了,他恶狠狠地道着:“他们该死,你也该死……一个都跑不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死得最快的,应该是你啊。”仇笛的声音,一下子转弯了。
俞世诚的心态,也一下子转弯了,他怔在当地,面如死灰。
“又不是你的钱,你报复什么?”仇笛说。
“你就抓了我,能给丢钱的债主交差么?”仇笛还在说。
“马上全城的警察都开始搜捕你了,我就不信,会有人盯着放老鼠的,而不盯那堆黑钱。”仇笛在循循善诱说。
“俞老板,您还在犯傻?要是我,我得卷上钱走啊?怎么?等着吃官司还是等着赔上小命?”仇笛听到了对方的急促呼吸,继续说。
“俞老板,我这人够意思,我不举报你……你……”
喀声,挂了,脸色煞白,额头虚汗一层的俞世诚毫无形象地伸着袖子擦了把汗,老毒关切地问着:“俞老板,什么个情况?”
“没事。”俞世诚径自走向他的人,直问女会计:“能调动的钱还有多少?”
“境内的走不了了,境外银行的没问题。被冻结的,有六个亿。”女会计道。
“委托交易,股票全部抛售……准备走,我们边走边说……你们,把我的护照想办法拿出来,这是家门钥匙,现在是凌晨一时,两个小时后,我在津港等你们……”俞世诚安排着保镖办事,自己却和女会计收拾着东西,看样子准备要走。
这时候,老毒没主意了,怎么这事办得虎头蛇尾啊,他小心翼翼凑上来问:“俞老板,那这个货怎么办?还有,那个姓包的,可能没轻没重,出人命了也不一定啊……”
俞世诚看了老毒一眼,这个办事不利的,同样让他气无可泄,他看看丁二雷,老毒讨好似的道着:“还这个姓仇的,您说吧,咋整?我们办事,从不办半截。”
是怕不给钱呢,俞世诚直接道着:“很快,你的账上会到账五百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