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友干什么的?”
“好像分了。”
“干什么的?比我强不?”
“强一点。”
“一点是多少?”
“就那么点……嗯,公派留过洋,通五门外语,就任过几个国家大使馆秘书,现在在商务部任职……嗯,到我这个年龄,应该上个副省级或者出国当个大使参赞之类的……够吗?”
“……”
仇笛无语地点点头,这一点快天壤之别了,他顿了顿,又问着:“他很有钱?”
“呵呵,这个身份想穷都难啊。”董淳洁如是道。
“我现在有个难题,其实我找你,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境外间谍。”仇笛道。
“什么?”董淳洁吓懵了:“你把我当小孩逗啊。”
“和俞世诚有关。”仇笛道。
“扯不是?你们能在一个平面上?他多有钱有权有前途,还需要当间谍?”董淳洁道。
“那他操纵股市、洗钱,你一定知道喽?”仇笛猝不及防问道。
董淳洁面色徒变,呼吸急促,异样地瞪着仇笛,一把揪住了仇笛的前襟,严肃地问着:“你……究竟干什么了?怎么知道这种事?”
“看来这不是秘密,你也清楚。”仇笛慢慢的掰开老董的手,老董愕然不已地看着仇笛,他声音极低极低地道着:“这不是我管得了的事,你就更别想了……股市还不都是大户坑散户的游戏?经济问题现在都不算什么问题了。”
“重复一遍你的信仰是什么?包括苟且的成分?”仇笛问。
这次,该董淳洁瞠目结舌了,仇笛一看他这样子,拂袖而去,老董急急呼着:“仇笛,别干傻事,出了事谁也救不了你。”
“谁在乎呢?如果我们没有从西北回来,你觉得会有人在乎你……或者我?”仇笛回头,笑笑,不再理会他。
吓怔了好久,蓦地董淳洁直拍自己的脑门,他一下子明白了,恨恨地骂着自己:哦他大爷的,刺探情报刺探到我头上了,可这种事,他从哪儿知道的?
他想不出原因,可他很明白,官场就是个权力的游戏,而玩这个游戏的筹码,肯定沾惹着铜臭,这一点,无人幸免!
他犹豫了很久,犹豫自己该做什么,然后他发现自己心里的天平,居然一点都不顾及俞世诚,而是全部地向仇笛倾斜,开始担心他的安危……
第27章 潜流汹涌欲起浪
不咸不淡的十天过去了……
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里,每个人都在极力地营造着自己的小环境,很难感觉到季节的更迭和气候的变化,绿城华苑某幢,俞世诚系着睡袍,透过明净的玻璃的看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下,林立的楼厦,熙攘的车流,和像蚁类一样的人群。
处在一定高的位置,以附视的眼光看芸芸众生,那种夹杂着怜悯的优越感很强,就像戴着大口罩在为生计奔波的人无从理解那些特权阶层的生活一样,他也无从理解,那些累死累活月入几千的人们,在怎么样忍受着那种非人生活的。
他轻轻的提着喷壶,给窗台上的金桔、富贵竹喷着水,绿色盎然的竹节、金黄鲜亮的金桔,和一窗之隔肃杀的冬日成了鲜明的对比,确实有改善心境的效果,让他睡眠不足的精神,稍稍回复了点。
铃声……电话的铃声……卧室里,响起了一位女人慵懒的声音:“HANNY,电话!”
他放下喷壶,回到了温馨的卧室,从修长的玉臂、春葱般的指间拿过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罗成仁”的名字,他吁了声,然后接起来,女人幸福的抱着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罗总……这么早来电话啊?”俞世诚笑着问候道。
“劳累命啊,行业不景气,我睡得着吗?”对方声音有点疲惫。
“今年都不景气啊,我认识的几个做酒店的老总,员工工资都成问题了……罗总,这么早,有事?”俞世诚问着。
“当然有事了,我听说……你好像有事了,居然还没知会我……这可不对啊世诚,我们对你可是全抛一片心,身家都押在你身上。”罗成仁道。
“你指上周那事吧,一点小故障而已。”俞世诚轻描淡写道。
“一点小故意,就瘫痪了一天,要有点大故障,那该怎么办?”罗成仁担心地道。
“呵呵……听口音,罗总不太相信我们啊……这样吧,要撤资,我今天就能给您办妥,不过会按规矩扣掉咱们协议商定的违约部分,您看呢?”俞世诚道。
沉默了几秒钟,对方还是妥协了,无奈道着:“算了,我信不过你,还能信得过谁?这周聚聚吧,有些时间没见面了,昨天老任说,港市仙股里几支不错,可以拉拉试试,我觉得有戏……还有几个朋友,想往外面投点钱,介绍你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