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着刚才的春光外泄,在想着刚才的玉体横陈,目光落小桌子上,唐瑛托着腮,温婉照片时,莫名地心里又泛起了绮念……然后,被子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支起,在坚挺地支起,这房间里淫靡的味道,这被窝里暧昧的气息,眼中佳人的照片,耳听孱孱的水声,仿佛都成一种绝对的诱惑。
哎妈呀,晨勃了!
仇笛止不住这饥渴的欲望,他蹑手蹑脚跑到卫生间,悄悄地推开了门,蒸汽升腾的卫生间里,唐瑛正洗刷着自己自己窈窕的美体,雪白如腻,蓦地看到越开越大的门缝时,她紧张地喊着:“啊!?你干什么?”
捂着胸,紧张而局促的样子,一下子勾起了仇笛好强烈的欲望,他进去了,他把门关上了。
干什么去了?
哦,唐瑛在尖叫,在拍打,尖叫的声音越来越高,啪打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压过了水声,那叫声从激昂到亢奋、从亢奋到凄楚、从凄楚到喘息、从金越之声直到如泣如诉。
水声中听到了唐瑛喘息的斥声:“仇笛,你混蛋……又没戴套!”
另一个更粗重的喘息在解释着:“都射了你才提醒,刚才干什么去了?”
啪啪……清脆的声音,像手掌拍在沾水的皮肤上。
啊啊……尖叫地声音,好像唐瑛又被刺激到的G点。
过了很久,门嗒声开时,唐瑛跑出来,找着浴巾擦着身,然后隔着门扔进去一条,她像生怕又一次被非礼一样,草草擦身,翻着衣柜套上了内衣,仇笛出来,她已经穿了个七七八八了,仇笛愕然地道着:“哇,你穿衣服和脱衣服一样快啊,这都穿好了。”
“几点了……误上班了。”唐瑛套着靴子,抬眼里,剜了裹浴巾的仇笛一样,她一指,仇笛识趣道着:“我绝对不泄露咱们之间的事,我会誓死保卫你的名节的。”
“就没想着娶我啊?你应该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唐瑛忿然道,好像真是吃了好大个亏。
“那不是骗人么?我说你能信么?”仇笛幽怨地道,半躺在床上。
唐瑛起身,拿起了外套,看看时间,又看看床上慵懒躺着仇笛,她像质问一样凑近了,红唇瑶鼻、杏眼柳眉,看得仇笛春心荡漾,不过美女可没有调情的意思,不客气地道着:“那你说句让我信的?不能就这样……上了人家吧?找你挡个流氓,结果找来的也是色狼,我里外都是失身!?”
仇笛莫名地笑,唐瑛一想浴室里的强插,气愤的直拧仇笛,仇笛拦着道着:“好好,你说吧,怎么才能让你高兴起来,你说我照办。”
“那还用说?”唐瑛穿着外套,不容置疑地道着:“我都三十出头了,再不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就晚了……便宜你了,准备钻戒求婚吧。”
扑通,背后一声重响,她回头时,看到床上的仇笛吓得吧唧摔地上了。
这回唐瑛真高兴了,笑得花枝乱颤道着:“就知道这句话能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吓萎……把我家里收拾干净啊,我上班了……嗨,拜拜,别老躺在地上啊,快起来收拾家……”
嘭声门闭上了,听到了唐瑛走时银铃般的笑声,好半晌,仇笛才讪然地坐回到了床上,好像是自己被上了一般,并不怎么兴奋嘛!?
不过还好,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吧,就像城市里所有的一夜情故事一样,彼此相识、并无恶感,但托付不了终身,也只能这个湿身的结局。也只能用激情、偷情、以及一夜情的欢愉,来掩饰对沉重爱情的避而不谈。
仇笛懒懒洋洋地收拾着家,床单枕巾全扔进洗衣机里,拖了一遍地,坐在沙发上喝了几杯热水,等着洗净,他晾起来,这才离开。
又是一天新的游荡开始了,他有点惊诧于自己的坦然自若,一次做爱似乎和打了一次飞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那怕现在有一个美女站在面前,他相信自己会道貌岸然、彬彬有礼的给对方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然后等着邂逅下一次奸情的来临。
这就是特么的男人。
这就是特么的生活。
……
……
隔了一天,风平浪静,作棋子的仇笛,亲自去了一趟西郊的盛华集团,不过连大门都没进去,那一个现代化的企业,像一个层次分明的小社会,仇笛知道那怕就进得去,也摸不清东南西北,所以他放弃了。
这一天接到了马树成的邀请,两人在就京东的一家茶楼见面,从监狱里出来的马树成在很快地适应身边的环境,仇笛见到他时,行头换了,穿着一身普通而又普通的冬装,夹着小手包,开了辆二手的现代,和京城所以奔波的小生意人,已经看不出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