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找找二皮吧,他叫丁二雷,住在门头沟苹果园那片,多上那么一个朋友,你们以后就好混点了。”马树成颇有深意地看了仇笛一眼,提着东西,跟着管教,扬长而去。
包小三和耿宝磊愣了,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仇笛笑了,看了几次,花费数千,没白干,终于触摸到了这个老谍的隐私……
……
……
不过还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管千娇居然不认识这位叫二皮的丁二雷,拐弯查户口,确有此人,但找到住址的时候,早人去楼空了,那是个办暂住证登记的住址,以京城数千万的人口,钻这类空子隐匿身份,还真不难,三人连番寻觅了三天,在这个区愣是没找到踪影。
再和管千娇商量时,管千娇无意中提及马树成手下曾经有个做各类假证的高手,而且不是路边办证小广告的那种,小到毕业证、学位证,大到护照、芯片身份证、公证文件等等,带水印的都不在话下,这个线索仇笛在行内一打听,邪了,谢纪锋居然打听出来了,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得到了一个手机号码。居然是个高端人士,只和熟客和熟客介绍的客人打交道。
三人马不停蹄的,又到门头沟区,循着定位,摸到了城子街水厂路,公交站后,尚是一片老城区的地方,里面状如迷宫的胡同绕来绕去,不是一般地难找。
耿宝磊四下看着,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脚下随时可能出现的烂菜叶、剩饭,以及用过的安全套套,好不难堪地道着:“这鬼地方怎么找啊?”
“是啊,老谢都说了,只能电话预约,人家不见面啊。”包小三道,以他的社会经验,这种事他很理解,藏在这种犄角旮旯,绝对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可必须得找啊,要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马树成会小看咱们的,甭说拉人家办事了,他出来理都不理你。”仇笛道,他能理解监狱里那位的心态,要试试你的斤两。
“可这怎么找啊?”耿宝磊和包小三停下来了,又是一个丁字胡同。
仇笛想了想,四下看了看,一咬牙道:“这样,找防范最严的院子,这号人,都是属地老鼠的,藏得深,而且胆小。”
方位大致确定,三人又转悠了两条胡同,在胡同尽头,看到了铁门上的布线加小摄像头,四周看看地形,死胡同,不过院子二层直通胡同的另一头,从那儿可以跳下去,而且房子的平台连着隔壁,不到一米的距离。
“我敢打赌,十有八九就藏在这儿。”仇笛远远指着。
“那就不好办了,要是窝点,一敲门人就跑。”包小三道。
“这样,你敲门……等我从这儿上去。”仇笛附耳安排着,片刻,他手足并用,一面托墙、一面两脚蹬墙,把自己平平地道上几不可攀的胡同,到了墙顶,他示意着包小三敲门。
包小三咚咚一擂门,居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找谁?”
咦,摄像头上,还带着传音呢,包小三吼着:“找丁二雷。”
“不认识。”那声音道。
“找二皮。”包小三再吼。
“没听说过。”那声音道。
“开门,查水表。”包小三举着证件,蓝本带国徽,警证。
“那等等啊。”声音一滞,没音了。
你甭想等着门开了,这时候,窝在墙头的仇笛看着一个提着大裤衩的货从二楼奔出来,一猫腰也攀上墙了,刚一攀上,那人就见得一个人沿着一脚宽的墙蹭蹭蹭朝他奔来了,而且朝他扔了一块板砖,吓得他一骨碌摔到楼梯上了,手抱头,哆嗦地喊着:“投降投降……别打我啊,我全交待。”
胆怯成这样,还真不多见,仇笛拎着人,下去开了门,又关上,揪着那人领子问:“再说,你不叫二皮。”
“耶耶耶,警察叔叔,您认错人了,我真不认识二皮,二皮谁呀?”那猥琐男迷懵地道。
不会真认错了吧?耿宝磊都有几分相信了,包小三在拔手机号,可院子里却听不到铃声啊,他都有点相信了。仇笛又加重语气问着:“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您看……我有驾照,您看,我叫马海生……”那男子掏着证件,恭敬递给相貌凶恶的包小三,他最怕这人,一看就是个不擅言辞,用拳头讲话的烂货。
果真如此,包小三递给仇笛,仇笛把证往他口袋里一放,那汉子正觉得逃过一劫进,不料仇笛摸着他口袋,直接把他的手机摸走了,那汉子倒也不介意,一摸口袋,连钱包也递给包小三了,包小三眼光一滞,耶,里面厚厚的一摞钱呢。
这么急着摆平啊,这更确定了仇笛的判断,他拉着这家伙的手机菜单,看看通话最多的号码,示意着这货别说话,他摁着一个常用号码,一摁免提,接通时,都不说话,对方是位女人,在嚷着:“喂喂,二皮……怎么不说话?大上午你发什么春?不知道老娘干一夜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