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宁蓦地被逗笑了,她笑着道着:“那有钱人不是傻瓜啊,钱那么好哄?燕登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都离四次婚了……搁谁,谁也怕变成他第五任前妻啊?”
“是不是?这么拽?”仇笛笑道。
“长安多出名的人,第三任前妻就在长安大学……哎呀,你是不知道他多缠人,就在酒会上见过一回面,他就开始送花,邀请,把我搞得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次多亏了你啊,我估计能消停一段时间了……你手也太狠了,把人家打得……哎,不会有事吧?那么派出所都来找我做记录了。”庄婉宁说到此处,多少有点歉意,毕竟是自己的原因。
“没事,顶多个治安管理处罚……哎对了,你不有男朋友吗?带上你男友,刺激他两回不就行了?”仇笛出了个馊主意。
“他呀……哎哟,他比个女的还窝囊,一劝就是燕总身家好几亿,别把人惹透了,省得以后不好办事,咱公司接人家好大一单生意呢……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他还本本分分的样子,我非甩了他……燕登科明显就知道我和马博处对象,嗨,这老不修的,见了马博都调侃要和他公平竞争,马博都不敢吭声……别提他了……闹心。”庄婉宁说到心事,却是忿意更甚。
“那天晚上……就那天,我说小树林……没给你找麻烦吧?”仇笛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他生意做的啊,都圆滑的没脾气了。”庄婉宁郁闷地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喜欢百依百顺,伪娘倾向的男人?”仇笛笑着问。
“有点吧,我颐指气使惯了……不过我还在犹豫中,真不知道我们合适不合适,每次想狠心甩了他吧,又觉得不忍心啊……现在你知道好男人有多难找吗?特别是能容忍我这种大咧咧性格的……哎,说这些干什么?”庄婉宁百无聊赖地道着,他眨眼看着仇笛,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情愫,她突然来一问道着:“喂……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什么?”仇笛怔了下,省过来了,他的目的不纯,生怕被发现了。
“还记得,大三时候,我约你去电影吗?”庄婉宁笑着道。
“记得啊。”仇笛道。
“那好像就不对了,我那时候是给你机会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把我早恋都耽误了……我下了好大决心约你,你居然回绝了……气死我了,那次我就暗暗下决心了,这辈子都不理你了。”庄婉宁气咻咻地道,说开了,反而那些心事敢抛出来了,她想起来依然不解,好奇地问着:“现在总该告诉我原因了吧?你那时候,会不会有暗恋的女孩?”
“没有,就暗恋你一个。”仇笛羞答答地道。
“那为什么不去?”庄婉宁不信了。
“没钱啊,一张电影票好几十呢,再加点零食多贵啊,我总不能让你请我啊。”仇笛羞赧了,这个原因惊得庄婉宁两眼圆睁,被雷到了,仇笛拍着巴掌解释着:“你不了解我的家庭,我爸的教育是,累死累活你得自己活,不能靠爹靠妈国家……我那时候带了两个家教,周六周日还当送水哥……一个月也就挣千把块钱,勉强够开支而已,真负担不起浪漫的代价啊。”
仇笛诉着曾经的辛苦,曾经羞于示人的另一面如此坦荡的说出来,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了,不过庄婉宁却被震惊到了,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么简单而真实的原因,愣了半晌,哈哈大笑……笑了好大一会儿,停了,再看仇笛又羞又糗的样子,她一仰头,又继续哈哈大笑……
当两人都戴着的那个面具卸下之后,气氛变得如此轻松好玩,让这次告别的时间在无限制延长……
……
……
京城,南苑一处标着军事禁区的院落。
一行黑色西装的男子,神色肃穆地快步进入,通过守备森严的甬道、通过的岗哨监控的院落,进入了楼宇,这个无标识的地方,是国安针对特殊嫌疑人而设的关押地点。
下地下一层,外面黄昏刚过,里面是灯明如昼,三步一岗,守卫着各处关押地点的警卫向来敬礼,这一行到达关押点,陈傲请着几位到隔间的观摩室,他带着陈局,直进了审讯的房间。
刚样是一个特殊处理的房间,隔音,恒温、弹性墙壁,在这里会剥夺你所有的权力,包括正常感官以及自杀的权力,连椅子都裹着厚厚的橡胶,唯一的金属物件只有一样:刑具。
此时戴着刑具的“李从军”保持着一种入定的状态,眼皮抬也不抬看一眼来人,陈局和陈傲两人坐下,互视一眼,这家伙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如果不知道会以为他真是哑巴,被捕两个多月,愣是连真实身份都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