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唤着那俩偷猎的,两人稍一迟疑,戴眼镜的蓝骁战一伸手,王海峰一支长枪,喀喀清脆的拉枪栓声音,惊得两人赶紧恭身跑到谍客身侧,这位才是老大,他枪指指董淳洁道着:“把他扒光。”
啊?董淳洁瞬间有反应了,要挣扎,可不料被两位孔武有力的汉子摁着,劈里叭拉几个耳光扇得嘴角流血,衣服、裤子嘶嘶拉拉被拽下来了,而那位眼镜男蓝骁战,从车里取出一台手持仪器,仔细地扫过已经被剥光的董淳洁,还好,光着没有了,不过一扫到衣服时,嘀嘀做响。
此时,神秘的谍客手里也拿着几个东西,正是射标枪打在车上的信号源,还有仇笛放到车上的,他笑着看着董淳洁道:“你在诱我,我知道;我在诱你,你也应该知道,想拖延时间,很难啊……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董淳洁光着屁股,全身裸露着,此时方才是万念俱灰,他愕然地看着对方,张口结舌地说不上话来。
那两位偷猎的,却是有点兴奋地走向了戴兰君……
……
……
发起攻击的时间,过去了三分钟,通讯联络中断。
陈傲在一遍一遍踱着步,信号源还在正常工作,而莫名的通讯中断,让他的心悬起来了,最担心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他急切地问着:“空中编队到达指定位置,还需要多长时间?”
“十五分钟。”机要员回答着。
太慢了,可也不能快了,预定的搜索半径就是五十公里,如果进程按计划进行,他们会带着信号源移动,那个时候,才是追踪和抓捕的最佳时机。
“为什么要把空中编队放这么远?”
“放近了,如果惊走大鱼,抓到的可能仍然是小喽罗。”
“对,如果对方是高手,我们跟得太近,肯定会惊走;只有在他们得逞之后,才是最佳的抓捕的时机。”
“可我们的人岂不是危险了?……算了,等于没说。”
“可是……”
各位大员窃窃私语着,现在明白来此的用意了,肯定是等着抓捕成功,趁热打铁,可要是抓捕失利呢?现在的思维都往这个方向上想,怎么想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那位女国安话到中途咽住了,陈傲恰抬起头来,追问着她道:“你想说什么?大胆说,这要命的十几分钟,最怕出现差池。”
“我是说,如果是个老间谍,那么他对于诱和反诱,应该是相当熟悉的,对这一块不可能没有防备……他肯定想得到董淳洁,肯定会像刘一民那样,药物逼供后再行灭口……我是说,万一他对此防备很严,找到所有的信号源,那么我们岂不是完全盲了,只要在几小时内找不到他,他完全可以办完事,轻装溜走……成败与否全系于信号源的安全与否,还是太冒险了……”
陈傲愣着,眼皮子一直在跳,他瞠然得有点张口结舌。
恰在这时,传来了通讯人员的汇报:有信号源发生位移,卫星通讯信号消失……
一瞬间,满屋鸦雀无声,只剩下了紧张而局促的呼吸,以及面面相觑的目光。
……
……
两部卫星电话,全部被浸到了水里,神秘的谍客笑眯眯地看着被剥成光猪的董淳洁,脚尖挑了个裤衩扔给他,老董急促地穿上,糗得咬牙切齿,蓦地喊声响起,他回头看两个偷猎地正按着戴兰君剥衣服,气得就要冲上去。
咚……眼镜男一枪托砸在他背后,叭唧一下子摔到地上了。
撕拉……衣服撕了。撕拉、裤子撕了半截,手受伤的戴兰君在拼命的挣扎,冷不丁一脚踹在马寻山的裆部,马寻山嗷声捂着后退,另一个悍人火了,揪着戴兰君的头发,叭叭左右开弓连扇几个耳光,然后一把扯掉了胸罩,不料被扑倒的戴兰君用仅剩的一只手拿着块石头直砸到他膝上,这位也是惨叫一声,噔噔后退。
她疯也似地喊着:“老鳅……王八蛋,有种你杀了我,来啊,开枪啊……”
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垂着,胸前和脸上都有血迹,她仅剩的一只手持着石头块,咬牙切齿地盯着,像随时要拼命的母兽,王海峰和宁知秋脸上须是不好看了,神秘的谍客喊了声:“停!”
剥的差不多,他抬头示意着蓝骁战,这位不客气地上前一抬脚,踢飞了戴兰君手的石头块,拿仪器一扫,又把剥下的衣服鞋子一扫,朝谍客摇摇头,没有信号源。
找出来的不少、老董几乎就是个信号发射器,手表、手机、皮带扣、衣领嵌入的、鞋跟嵌入的,足有十几个信号,那人可笑地看着嘴角带血、如丧家犬的老董,眼镜男却从车里拿着一样东西,一看那东西,老董如遭雷击,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