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肖凌雁下意识地问。
“我,仇笛!”要见的人,直接说话了。
肖凌雁像触电一样,话筒拿捏未稳,半晌才从惊愕中回味过来,她扔了话筒,随手一提女包匆匆要下楼,不过旋即又停下了,坐回了总裁的座位上,沉下心来,像思忖应对之策……
……
……
“嗨,我说先生,你不能一直呆在这儿,肖总都不见你,你还走吧。”保安甲道。
“是啊,你在这儿不给我添乱么?都下班了,逼我们报警啊?”保安乙道。
两人守着门,不让进,不过那人脸皮也厚,好说歹说就是不走,看人家这个子,身条,明显咋唬不住,说吧人家又不理会。
这不,仇笛说了:“我等在这儿,又不碍你们的事,肖总没说让走啊,万一她想起来找我?你们不还得把我追回来?”
“可肖总没说让你等着啊?”保安道。
“这还用说吗,她马上就下来了。”仇笛道。
“胡说啊,你肖总什么人?哎不对,我怎么看你面熟啊。”另一保安道。
“哟,认出来了,我凌雁的男朋友,我来这儿……上次不是你们守门啊。”仇笛笑了,逗着小保安,保安甲一下被吓住了,紧张了,另一保安马上喝斥了:“吓唬谁呢?肖总男朋友还能坐出租车来?”
“你看你说的,我倒想坐专机来,你这临海没跑道啊?打不打赌,一会儿我带凌雁走,你们明天,就不要来了。”仇笛不屑道,和牛逼的人接触多了,多少会点装逼了。
哎唷,把保安真吓住了,其实瞳明的保安又多数来自镇上同乡同族,多是些十八九岁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那斗得过仇笛这号混迹几年的老油子,两人相互看看,又审视着仇笛,不敢接茬了。
“没听说肖总有男朋友啊!?”保安甲纳闷地道。
“可老大不小的,也不能没有啊。”保安乙狐疑地道。
所以,只能宁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了,万一真是,那不麻烦了,仇笛笑着,逗着两人,要给凌雁打电话,保安慌了,直拦着道:别别别……我们信还不成?好容易才找了份工作,别你一句话给我整黄了。
仇笛呵呵笑了,保安也恬着脸笑了,人家笑着这么有气度,却是让保安越来越相信了。
不对,不是对着他们笑的,保安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笑容凝结了,愕然地慢慢回头,肖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大厅里,两人回头时,她才剜了眼,很有威严地踱步上前,保安赶紧开门,站在门口的仇笛笑吟吟看着她,肖凌雁冷面覆霜地道:“你这人可真有点不要脸啊。”
“咱们从事的职业,脸真的不重要啊。”仇笛严肃地道。
“呵,够聪明啊,把我的人都调走了。”肖凌雁道,有点忿意地道,现在明白了,屡屡出事的根源,是有人刻意地把所有人调走,可能目的就是为了找她,她狐疑地看着仇笛,像试图看穿他。
“这样才有接近的机会啊,否则我连镇上也不敢来啊,万一再给逮到公安局,我可说不清了。”仇笛笑道。
“我保证你会失望的。”肖凌雁道,走向了停车的地方。
“我也保证……你不会失望的。”仇笛原地未动,如是道。
然后肖凌雁一摆头道:“来吧,给你个拿到一百万的机会,我建议你直接绑架我要赎金怎么样?”
“什么币种?你这身价,不能是人民币啊,英磅美元才成。”仇笛笑着跟上去了。
两位保安看傻眼了,两人踱出很远,质疑仇笛的保安小声道着,喂,是不是真是男朋友啊。保安乙道,不太像啊,肖总骂他不要脸了。保安甲马上反驳了,男女到一块,尼马要脸干什么?还不干得都是不要脸的事。
哦也对,两人统一意见了,却是又有点担心,开罪肖总男朋友后果了,一商议,赶紧去给人家开车开大门啊,可不料异像又生,两人刚跑到中途,肖总却是连车也没开,就那么和那人散步一样,步行着出了公司大门,惊得两人真是开始担心饭碗了……
……
……
“你可以开始了,时间不多,而且,我的兴趣也不大。”
肖凌雁如是道着,看了一眼表,她最终还是没有摁捺住心里的好奇,于是放弃了驾车离开,选择了像散步一样的安全方式。
对,很警惕,不过她并不惊慌,像无聊似的迈步走着,去向是镇中心繁华的地带。
仇笛似乎窥破了她的心思,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道着:“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记得刚接时,你告诉过我,有两次泄密事件,一次是酸脂材料,一次是记忆金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