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您现在的心情,说这话就显得太没气量了。”仇笛恬着脸道。
“那肯定的,肖总大人肯定不记小人过。”包小三拍着马屁道。
肖凌雁哈哈一笑,赞了两人一句,回头去看和祝经理交涉的一行警察了。
人走了,管千娇收拾着东西,背到了肩上,兴奋地看着三人问道:“谢总,是不是该大餐请我们了?”
“这个没问题,只是郭菲菲的事可能还没完啊。”谢纪锋道,助理窃密,背后肯定还有人,东西给谁了,流到什么地方了,造成了多大损失,恐怕这仅仅是个开头。
“那就不归咱们管了,咱们可没有执法和定罪的权利。”管千娇道。
包小三憋了好久的问题出来了,他追着谢纪锋问着:“谢总,那这钱是不是该给了?我是说……哎仇笛,那张支票呢,赶紧让她签了啊。”
“至于这么下作吗,人家忙在这样。”管千娇不好意思了,她站到窗口时发了个感慨,还是有钱好啊,这一单能挣多少,恐怕又一次高出她的预期了,回头看仇笛时,她看仇笛脸色不怎么兴奋,笑着逗道:“喂,仇笛,难道间谍不是你判断到的那位,就让你如此失落?”
“你们没有发现……不对劲吗?”仇笛问,很小声。
“这总错不了吧,人赃俱获的。”耿宝磊道。
“两件泄密,第一件规格可能不高,郭菲菲这个位置能办到;第二件呢,总不至于能在肖凌雁的电脑里偷到吧?”仇笛问,肯定不行,那东西还没有出技术部。
这话把管千娇问住了,她想了想还是遵从包小三的意见,催着仇笛道:“三儿说得对,还是赶紧签支票,省得夜长梦多,万一人家抠字眼,又黄了。”
“倒不至于黄了,我倒是觉得有点简单了。”谢纪锋如是道。
“不但简单了,而且有点奇怪了,我昨天干什么,我都没跟她商量啊,瞧她说得一套一套的,还一起演戏?”仇笛纳闷地道,肖凌雁的心思转得这么快,讲出个这么个无懈可击的故事,外人听着很合理,可在仇笛听来,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所以,他很直观的判断道了:“抓到郭菲菲是个意外,绝对是个意外,她以为咱们被肖总撵了,疏忽大意了,所以才下手动肖总的电脑。”
“那她还是商业间谍。”管千娇道。
“对,她肯定是,但瞳明绝对还有一个,第一次泄密和第二次泄密相差不到数月,第一次泄密之后,理论上应该加强防范,提醒安全意识,总不能接下来泄密的规格更高了吧?而且商业秘密流出都成了实业,给瞳明造成巨大损失,郭菲菲跟着两任董事长这么长时间了,她就是个白痴也应该知道,这逮着得判多少年啊?”仇笛道,不合理的地方似乎太多,他说着又找出了一点:“你们看肖总,一下子就春风得意了……抓到这个间谍,好歹得有点切齿痛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感觉吧?毕竟是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
他纠结着,分析着,却一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郁在心间,自言自语了好久,才发现几人都以一种愤怒的表情看着他,他惊声问着:“我说错什么了?”
“当然错了,人家不提,你扯个屁?”包小三骂道。
管千娇直接问:“仇笛同学,你是想告诉肖总你的事业未竞,还是想让肖总签了支票,各位打道回府呢?”
“也对,还是签支票吧。”仇笛在钱面前,不再犹豫了,摸着口袋,去找肖总了。
“贱人这么矫情,装逼就算了,还装着不喜欢钱!?”
包小三在背后如是评价道,那忿然的表情,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
……
可能想像的过于简单了,谈钱倒不伤感情,是为时尚早了。
控制肖总的助理郭菲菲是派出所出的警,为防生变,直接把人带回了市里,审问、取证、录口供,两地同时进行,据说有政府部门官员也过问此事,承办方江州市经侦总队不敢怠慢,一切按部就班,迅速推进。
电脑里篡改的日志、手里的删除的照片,还有商务调查公司正在准备的详尽查找资料,都能无懈可击地把这个“间谍”钉死,不过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考虑到瞳明的社会影响,市局专程指派了几位经济案件老侦察员办案,可那位小姑娘也奇葩,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句话不说,可把经侦上的给难住了。
窃密卖给谁了,谁是主谋,有没有其他人涉案,这都是个问题,根据瞳明提供的资料,因为泄密造成了企业上千万元的损失,瞳明外聘的法律事务人员数次赶赴武汉和另一家生产同质产品的宝岛光学仪器厂交涉,对方根本就是矢口否认,所在地法院也立案也不予采纳,而想把这件事做下去,郭菲菲的知道,肯定是一条最直接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