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着,你老巴着人家家里出事啊?”耿宝磊不悦地道。
“那你说,FBI都偷不走,怎么丢的?”包小三问仇笛。
“很明显么,某个股东在技术部找一个合伙人,一个偷、一个卖,神不知鬼不觉就拿走了,回头你怎么查,就查到也是家丑没法外扬。”仇笛道。
两人愕然看着仇笛,被这个想法听得大眼瞪小眼,耿宝磊半晌才庆幸地道着:“幸亏你不是股东啊,谁要跟你合伙做生意可惨了……有这样拆自家台的么?”
“我这不是比喻么,万一有这样拆自家台的,可就不好说了,在瞳明的利润,那是股东共同分红的,偷出技术,不管是自己做还是卖了,那钱全落自己腰包里了。”仇笛道,包小三想想严肃道着:“这个办法好,自己装起来,总比合伙分划算嘛。”
“得得,你俩就别比赛谁更无耻了啊,都差不多,赶紧点,该骚扰谁骚扰去,骚扰完了回休息。”耿宝磊不耐烦地道。
仇笛和包小三倒没发现,什么时候耿宝磊这心情,变得如此之坏了。
……
……
骚扰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原本的计划是,猝来这种事,肯定会让人措手不及的,肯定会露点蛛丝马脚的,那怕是给谁打电话警示一句也成啊。
没有,最起码管千娇就没有发现,焦敬宽的手机倒是很忙,不过查到的几个号,都在瞳明的供销名录里,这就是他业务的一部分,肖广鹏更奇葩,只有一个电话,是打给家里的,八成是给老的去告状去了,两个最有可能的人,一眨眼,不可能的成份无限加大了。
“也是啊,焦敬宽从经济角度讲,有可能成为泄密人,因为这样可以获取更大的利益,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他又不可能,因为一犯事,他势必要失去现在所得的一切,那泄密的代价得有多少,才能让他用现在年入百万的薪酬冒险?”
谢纪锋踱步着,沉吟道,又示意着唐瑛播放了一下对肖广鹏的录像,结果却是让更摇头更甚地道:“这位也应该不可能,他躺在财富堆上,足够他潇洒一辈子了,要是志向在于把瞳明做得更大,或者做第二个瞳明,就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了。”
什么样子呢?唐瑛看着那人提着一堆奢侈品袋子的样子,也有点好笑,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何尝不是大多数人期待的一种生活方式呢?
“肖云飞,您觉得有可能么?”唐瑛出声问。
“也不太像啊,对于创业的这一代,产业就相当于子女,只有呵护有加,怎么可能舍得毁于己手?不过也不一定,性格里的莫名偏执,也可能导致某些人钻了牛角尖,进而做出旁人无法想像的事。”谢纪锋如是道,不确定的成份很浓。
“再等等……那几个夯货还在骚扰呢,看,有消息了。”管千娇道。
此时已经快天黑了,真没想到,这几个越捣越起劲,又瞄上肖晓辉了。
传输的是个视频文件,用时不短,点开放时,三个人眼睛蓦地睁大了:
又来个奇葩,只见这位身家不菲的肖厂长,在一处饭店前叫嚷什么,几个人拉着,拉也拉不住,场面嘈杂的厉害,不用细辨就听出来,是喝高了,在骂街呢。
“呵呵,怪不得肖凌雁投鼠忌器啊,这一家子活宝,要知道她这么做,肯定得骂到门上去啊。哈哈。”
谢纪锋笑着道,越找越脱离轨道了,没什么悬疑,净是乐子。
……
……
肖晓辉给的是乐子,仇笛三人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人时,没等想办法接近,人家自己就出来了,好像是几个年纪相仿的喝高了,和同餐的发生不愉快了,自恃身份的肖晓辉便从饭店一直骂到街上,110来了才解围,把这位临海名人送回了家。
草草吃饭,接下来几人想起最可能监守自盗的祝士平和周真伊了,三人打着肖凌雁的旗号到了技术楼,上不去,保安倒不敢拦,但上面根本不通融,这大休息天的,两人居然都在加班,等二人闻讯下楼见到仇笛几人时,仇笛再搬出肖凌雁的旗号,祝士平倒直接,拿起手机就询问肖凌雁了。
不过等他放下手机,三人早跑了。
肖凌雁在电话里是这么解释的:“那仨有点缺心眼,甭理他们,我是想试试各厂的保安情况,现在知道了。”
也罢,祝士平和周真伊虽然满腹疑问,可也只能作罢了,又回到了技术楼里。
这尼马勤奋得,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仇笛说了在车上讲了:“越蔫吧的,越蔫坏,我看这两人就有问题。”
“工科男、技术宅,还不都这得性。”耿宝磊道。
“他们有动机啊,甚至不用偷,那技术就装在他脑子里呢,万一不是从电脑里偷的,而是从他们脑子里拿走的呢?”仇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