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军眼瞅三人马上就要攻过来了,忍不住道:“那位老兄,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跟唐门没有任何关系,一会你可别误伤了好人。”
唐缺怒目道:“我看这些人就是你招来的!”
王小军嘿然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以你们唐门目前的实力,想要摆平你们我们三个也够了,还用得叫人来?”
唐缺想想这话也没错,不禁哑然。
这时周佳踟蹰道:“孩子们,我有个不情之请……”
王小军道:“阿姨,您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可我跟风衣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不相帮。”
周佳面有难色道:“可是……我和思思毕竟还是唐家人,你们要有能里就帮唐门一把,就当是帮阿姨了。”
“这……”王小军犹豫了片刻,他看看唐思思道,“思思,你怎么想?”
唐思思见唐门弟子不断倒下脸上也有恻然之色,这时咬了咬牙道:“别看了,帮忙!”
胡泰来一听二话不说就要往上冲,王小军一把按住他小声道:“你照顾好这母女俩,我总觉得这事儿邪乎得很,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后手。”说完不等胡泰来同意已经扑向风衣人,陈觅觅与此同时一起跃出,大声道:“我去对付墙上的。”她脚尖在墙壁上一点,身子轻飘飘地稳在了墙头之上,似乎还很有余裕的样子,墙头那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唐家堡里还有这等高手。唐门弟子中有人几乎忍不住要喝起彩来,他们白天被王小军吓破了胆,这时又见识了陈觅觅的轻功,如此强劲的两人化敌为友加入了自己的阵营,他们的士气也空前高涨起来。
王小军往前一闯,摆开双掌离风衣人还有十来步远时嘿嘿一笑道:“老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有点看不惯你的做法了,不过咱们讲好,只分胜负不……”那风衣人更不答话,突袭而上,双掌发出破空之音,嗤嗤两声已经按在王小军胸口,王小军被打得连退了十几步,只觉一股阴沉之力顺着心肺入体,他和那人还没交手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陈觅觅看得真切,失声道:“小军!”
那风衣人眼神一闪道:“你就是王小军?”
王小军苦笑道:“我就是。”
“好,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铁掌!”风衣人再次猱身而上,双掌挂定风声猛击,王小军只觉从小腹到胸口又辣又热,似乎一口血就要喷涌而出,他这次受伤有八成原因是他对风衣人并无敌意,想着让对方知难而退也就是了,可是没料到对方下手毫不留情,实质上等同受了偷袭,他并无轻敌之意,却吃了轻敌之亏,这还只能说明对方机诈阴险,但是风衣人在知道他就是王小军之后,似乎才真的动了怒意,他双掌每每带着破空之声,就如两把尖锐的凿子直钻,王小军起初以为他掌法也以刚猛为主,这时才知道自己错了,此人内力深厚,但掌法极阴极柔,间或又有堂皇威猛的招式,就算王小军没受伤时也是劲敌,这时他手脚微麻、内力运行不畅,战斗力陡然降了一半,遇上这一轮猛攻无法以硬相抗,还回去的几掌都是铁掌三十式中以守为攻的招式,也正因为他看似随意,也显得这几掌极为精妙,那风衣人微微点头道:“你这几招果然还不错。”只是这嘉许的话里并无半点暖意,就像师父在鼓励徒弟一样,可以看出此人平时也是极其自傲的性子。
陈觅觅见王小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她加紧攻势,她的对手在墙头闪转腾挪尽显伶俐,只是拳脚功夫差得太远,数招之下就只有沿墙头逃窜的下场,陈觅觅身子直掠而起,似乎要弃他不顾去相助王小军,那人眼见陈觅觅背后露出了空门,紧赶一步挥拳打去,陈觅觅就像长了后眼一样侧手用武当绵掌把他粘下墙头,顺势在他肩膀上按了一掌,然后再不看他,发足急奔向王小军,如此一来那张横亘在唐家堡的大网一面委地,终于发挥不出什么功效了。
这时胡泰来也已在救助王小军的半路上了,陈觅觅在他身前一闪道:“让我来!”她面带怒色,婉转跃至王小军身前挡住风衣人,厉声道:“你好不要脸,竟然偷袭!”
风衣人不急不躁道:“兵不厌诈。”
王小军按着胸口喘息道:“不怪他,怨我废话太多,废话太多永远是打架的大忌……咳咳。”
“你下去歇着!”陈觅觅喝了一声,上前截住风衣人大打出手,那风衣人一双手掌白皙细腻,身材瘦小,俨然像一只紧凑的螳螂,出招快如闪电、凶狠、见机极巧,而最让人难受的就是他那股阴柔之劲,每每在人疏忽大意时猛然趁虚而入,陈觅觅的太极功夫讲究气定神闲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这会她又急又怒,又想着为王小军报仇,出手不免意气用事,好几次差点被风衣人钻了空子,风衣人边打边悠然道:“武当小圣女好大的名头,可是太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