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诗诗听到那样的话,心底一阵烦躁,她怎么能不烦躁?她最不愿意的便是想起温孤堇年,最不愿意的就是纠结于这些事情。
她承认,她只是一个懦弱的女人,被迫的放弃了自己的所爱,恨,怨,然而,更多的是无奈。
她以为,从此以后,只要她得过且过的跟着温孤苍煜,没有爱,没有恨,没心没肺的活着,耍尽任性的去享受着他能给的一切,那就可以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现在的他,居然再问她这些问题。
也是她最不愿意想的问题。
所幸的,乐诗诗便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温孤苍煜,我们赶紧走吧,你这样说下去,会让我觉得你很可笑的!”
温孤苍煜的脸色变了一下,抿了抿声线突然间变得有些冷了。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狠【2】
若是换做平日里,那也就算了。
她再任性,他都可以容忍,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有些话,想要之地。
所以,他必须从他的口中听到。
他可以允许她当鸵鸟,躲在他的怀里一辈子,但是不代表着,一直都可以。
眼下,她难道感觉不到他是认真的吗?
她难道不会顾忌一下他的感受么?
这么的漠视他,难道这么多天,他对她,真的什么也不算么?!
顿时,温孤苍煜蹙着眉,看着她的背影,她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冷冷淡淡的说:“诗诗,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半点给你开玩笑的成分,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是不是,到了现在,你还想要为了那个男人杀了我?”
他承认,他是急切了点。
可是现在不逼她,也许从此以后,都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乐诗诗听到这样的话,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她讨厌这个问题,讨厌与她曾经和堇年爱情有关的问题!
她不想去想,也不想让人揭开!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已经活生生的祭奠了,已经只剩下一个苍白的躯壳,一个鸵鸟一样的大脑,逃避着!
为什么温孤苍煜现在,偏偏要跟她扯开?
顿时,她想也没有想的,没有任何的好脾气的回了一句:“不会,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现在可以了吗?可以走了吗?”
她的语气显然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的暴躁,温孤苍煜侧着头,愣愣的看着她。
乐诗诗撇了撇嘴,知道男子再看她,可是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再说一下,抬起脚,向着前面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温孤苍煜看着她的身影,双手握成了拳,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对你狠。
拉着你,陪着我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对你狠【3】
可是,我发现,原来,想的和做的,完全不是一样的。
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这个便是皇城之中,绝处逢生的逃亡路线。
一次性的机关。
只要人踏进去,那么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
因为,出口,唯一的出口,便是机关的触动。
二十年前,另一个出口,皇城密集之中记载着,已经被用了。
二十年后,没有想到,却从我的手里,再一次消失掉了!
诗诗,我许诺过,若是我死了,你便自由了,现下,如你所愿,你自由了…………可以去找你的温孤堇年了!
乐诗诗的脚步走过那条走廊,伸出手,却发现那里只是一个轻轻的石板,推了推,居然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她的心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转身,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温孤苍煜,却没有说话。
他等下自己会跟着过来的吧。
也许是因为被他提到堇年的事情,她的心情出奇的低落,转过头,向着外面,迈了出去。
然而,刚刚迈了一步,她却听到一声巨响。
紧接着,她回头,却发现,原本那个结实的地下皇城秘诀,此时,已经塌陷了。
轰然的声响,震撼了她的耳膜。
她的大脑一阵空白,耳边是尖锐的响声。
整个人脚下也站不稳了。
地面震荡着,她软软的趴在那里,脑海里,传来的是那个男人,突然间变得奇怪的那些话。
————是不是你的心底已经有我了?
————诗诗,其实你想杀我很简单,因为我可以为了你而死。
她那个时候,在心底还暗暗地鄙夷着这个男人,这么无聊,变得这么恶心,可是,才知道,原来一切是真的…………
她怔怔的看着那里的一切,突然间觉得泪水模糊了视线,心,莫名其妙的揪成了一团。
好可笑的生死离别。
明明不爱,明明恨着,明明不在乎,为何还会有着隐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