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宫殿之中,只有她们两个人。
温孤苍煜似乎真的很有耐心,其实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一双手,可谓是什么都没做过,现下,却是这么认真的为了她梳发,表情专注,像是小孩子学东西一样,认真的很。
乐诗诗从镜子里看着静静的为自己梳发的温孤苍煜,眼神,渐渐的有些迷茫。
叫我一声好哥哥【2】
他居然什么都包容了她?
她那么任性的骂他滚,那么任性的吩咐高高在上的他给她梳头发,他却这般的坦然接受?
坐在那里,像是享受着什么最快乐的事情一样,安安静静的坐着那些事情。
甚至,他好看的唇角,还轻轻的扬起,像是做着什么快乐无比的事情。
其实,在温孤苍煜的心底,那就是快乐的事情,他喜欢她,她那里都喜欢,惹得她头发如此乱糟糟,他也心疼。
心底,还暗暗地记下,以后一定把她的头发弄干,再让她睡觉。
一个头发,整整梳了两个时辰。
温孤苍煜把她的头发轻轻的挽起,插了一个紫色流苏的簪子,还仔仔细细的把她的束带好好的系上,才牵了她的手,向着门外走去。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温孤苍煜却甚是好心情的带着她走到了皇宫的浣衣局,里面密密麻麻的跪着一些人。
瑟瑟发抖着。
乐诗诗看着他们,一脸好奇的扭了头看着温孤苍煜,不懂。
苏进从旁边提醒道:“他们是那一日大婚的时候,对着太子和太子妃露出来嘲笑的人,有宫女,也有妃子,还有一些大臣的家眷,被太子一并关在了这里。”
乐诗诗反问:“他怎么知道的?”
“太子,一目十行,记忆惊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记住他们,不成问题的。”
那些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他们的头低低的垂着,为了不知道的灾难而恐慌着。
然后,乐诗诗继续好奇的问:“太子想要怎么办?”
温孤苍煜突然间插了话:“交给你处理。”
诗诗,我说过的,整个皇宫之中,所有人可以不屑于我,但是绝对不可以不屑于你。
若是他们敢,那么,我定然不会饶恕!
那些人一听这样的话,顿时紧张万分,呆着哭腔低声的求着。
“太子妃,奴婢知道错了…………太子妃,奴婢再也不干了,太子妃,奴婢…………”
叫我一声好哥哥【3】
曾经,从小到大,他们在这个皇城之中,就已经习惯了笑话太子爷。
后来他权倾天下,大家虽然表面恭维,可是心底还是嘲讽。
可是,谁知道,突然间有一天,太子爷,居然会采取了措施,而且还是因为他们牵扯无辜的嘲笑了太子妃。
他们谁能猜到,这个恶魔一样的太子,何时会突然间发飙,何时会突然间的抓狂?
曾经,他一直都是无视这些的。
现下,他们也都知道,太子心狠手辣,各个害怕的很,哆嗦着身子,只能不停的磕着头,求着。
“太子妃,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乐诗诗看了看温孤苍煜,明显的想要开口求情,可是温孤苍煜那里给乐诗诗半点机会,径自的抱着她,然后说:“先把他们关着,以后再说!”
而后,抱着她,上了车撵,径自的出宫了。
来到太子别院。
乐诗诗才发现那里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熟悉的记忆,如同潮水,缓缓地席卷了她。
那是她母亲,曾经住过的房子的样式,他怎么做到的?跟那个一模一样?
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愣愣的看着,虽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眷爱。
否则,她不会为了要她,舍弃了生命吧。
还让自己深爱的男子,恨之入骨。
温孤苍煜抱着她,指了指那些屋子,然后伏在她的耳边低沉的说:“你看看,你喜欢么?”
乐诗诗的眼底蓄满了泪水,她紧紧的靠着温孤苍煜的胸膛,听着男子有力的心跳声,整个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温孤苍煜伸出手,细细的替她擦了泪水,笑眯眯的拉着她向里走去。
“你说你哭什么?高兴就给爷笑一笑,你一哭,爷的心,都疼了。”
叫我一声好哥哥【4】
边哄着,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寝宫。
他指了指那里,对着她说:“我知道冬日你不喜欢用炭火,暖水袋总是保不了暖,把你冻坏了,所以我让苏进连夜在下面掏空了,挖了一个大坑,等到了冬日,他们可以点燃一些炭火,那样热气透过地面传到屋子里,你就算是调皮光着脚丫子乱跑,也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