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也深深地看着凤麟:“我是你的师兄,天水。”
“天水……”凤麟微微侧脸轻喃他的名字,语气里透出丝丝的熟悉感。
天水的神情开始变得怀念,宛如在怀念他与凤麟儿时相依相伴的纯真时光。
“师傅——”忽然间。远远传来一个孩子清亮的喊声,“师傅——”
远远的,跑来了几个和麟儿现在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跑在最前面的孩子蓝发飞扬。
“孩子?”我有些惊讶地看天水。他微笑点头:“是,孩子。”
我没想到天水会让他们从孩子开始成长。我抬手拂过面前,身上已经换上了和天水一样简单的圆领白衣。
远远的孩子们一起跑来,极为热闹。
跑在最前面的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的小帝琊,嗤霆依然紧紧跟在他身后。然后是御人,然后……是那个远远的,淡定从容漫步而来的月色身影。
我的目光远远落在那个小小的,月色的身影上,他还是这样不合群。
感觉到天水看我的目光,我瞥眸看他一眼,他对我微微一笑,我收回目光,凤麟飞回我的身旁,趴在了我的后背。看着那群跑来的孩子。
“他们也跟我一样是因为虚脱变成小孩子?”他环住我的脖子问。
我摇摇头:“不,他们是真正的孩子,是有人想让他们的感情从零开始,一点,一点慢慢体会。”我瞥眸看向天水,他再次颔首微笑,不再是神君高不可攀的容颜,天水的容貌让他和人类贴近,这在将来帝琊他们,会与人类变得亲切。
“师傅!我们看见一个好大好大的怪……”小帝琊跑到了我们的身前。话音因为看见我而断,小嗤霆和小御人也呆呆地看着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小帝琊的身后。
缓缓的,走来了小小的月色的人影。他月牙色的长发只到肩膀,随意披散着,长长的刘海几乎快要遮住他半边的脸庞,他渐渐停下了脚步,怔怔地仰起脸看向我,轻风微微吹起了他的刘海。露出他月牙色的大眼睛,里面如同倒映在湖水里的弯月,在风中颤动起来。
我微笑地看着他,玥,我来了。
“师傅……她是谁?”小帝琊轻轻地问。
我看落小帝琊他们,小帝琊一头蓝色的短发,只到耳根,小嗤霆和他一样,还是小御人的黑发长些,已到后背。但是,他们都是一个个披头散发,像是没有一位母亲给他们整理。
母亲……
我邪邪地笑了:“我是你们的……”
“师娘。”忽然,天水淡定的声音从旁而来,我斜睨他,他微微而笑:“凤麟六岁时你骗他是他娘,他可是高兴地几个晚上没有睡着……”
“师傅,你不是说你不是我娘吗?”凤麟从我肩膀探出脸,再次引起帝琊他们好奇的目光。
我依然勾唇笑看天水,他在我的目光中也依然气定神闲,微笑挂在唇边:“欺骗孩子不好,你会让他们伤心,不再相信女人。”
“哼。”我盯视他轻笑,“所以,我是他们师娘?”
天水微微抿唇,垂眸笑了。
我收回看他的目光,看向小帝琊他们,他们正好奇地看着我,小帝琊瞪大蓝色的眼睛:“你是女人?”
“是啊。”
“她是女人!”小帝琊激动地要朝我跑来,小嗤霆立刻拉住他:“不要靠近陌生人!”
小嗤霆拉住小帝琊时,小御人已经朝我走来,随手摘了一朵路边的鲜花,高高举过头顶:“师娘,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我接过花,蹲下身拍拍他的头顶:“小嘴真甜~~娘娘收你的花了。”御人还是很会说话啊。
小帝琊立刻推开拉住他的小嗤霆也跑到我身前,激动地问:“师娘师娘,八翼拖的大怪物是你的吗?”
“是啊。”我笑了,“他叫吃不饱,是不是很胖。”
“那你身后那小子又是谁?”帝琊指向我身后。
凤麟飞起双手环胸俯看帝琊他们:“我不是小子,我是大人!”
“是大人?”小帝琊和小御人他们一起看凤麟,小帝琊满脸疑惑:“明明就是小孩子嘛。”
“凭什么他可以跟着师娘,我们只能跟着师傅?”小御人不服气地双手环胸,“我也要跟着师娘。”
“呵,好啊,你们这是看见师娘就不要师傅了?”天水笑看所有人。
“我要跟着师傅。”小嗤霆果断跑回天水身边。
天水看向我:“看,他们还是那么喜欢你。”
“哼。”我站起身,笑看小帝琊和小御人,“师娘没白来,带了礼物给你们。我们来玩躲猫猫,谁先找到我,我给他一件礼物怎样?”
“好——”小帝琊开心地跃跃欲试,小嗤霆依然用一种戒备的目光看我。(未完待续。)